兩個人在精神聊天室的對話自然瞞不過剩下的那四個人。
[林墨:哥,你現在是變成我姐了嗎?呃....那見麵怎麼稱呼?]
剛剛還在抱怨自己成了馬夫的林墨此刻一臉慶幸。
還好,雖然他的身份是個低微的男仆,但最起碼不是整天穿著裙子的女仆。
他沒有辦法想象自己長發飄飄一身裙子的模樣,更沒辦法想象他哥穿裙子的樣子。
但是.....莫名有一種期待興奮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楚澤淮:隻是衣服變了,人沒變。]
不然也不會出現肌肉女仆夜雨這種辣眼睛的場麵。
[燕然:我現在的這具身體正在往演員休息的房間走,應該就是去囑咐你。我在演出名單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楚澤淮]
[白鬱:我們三個現在正在去歡樂歌劇院看演出,宣傳上說舞姿曼妙傾國傾城的楚小姐,是楚隊嗎?]
[楚澤淮:......是。]
精神聊天室裡麵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白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不管說什麼都有些不合時宜,乾脆選擇沉默。
把注意力從精神聊天室轉到眼前的景象後,他又開始嘗試控製自己的身體。
他們所處的世界應該是S級汙染物“歡樂歌劇院”所創造出來的空間。
它廢了這麼大的心思,不可能讓自己變成一個不能說自己想說的話,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動作的純傀儡。
按照現在的發展,他們三個應該會直接去歌劇院看舞蹈。
白鬱靠著馬車壁,撥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突然撩開簾子:“林墨,停一下,我想去買一些禮物。空手去見一位美麗優雅的小姐,可不是一位貴族紳士該有的禮儀。”
林墨握著韁繩的手一頓,直接改變了方向:“是,白鬱少爺。”
果然,他們並不是不能做自己想要的動作,而是他們的動作必須符合‘歡樂歌劇院’附給他們的人設。
白鬱一邊在這個城市最大的珠寶店鋪裡挑挑選選,一邊試圖找出更多可以利用的規則。
“林墨,我忠實的仆人,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這裡一個人笑什麼呢?最近城裡麵是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白鬱回憶自己之前學習時看到的西洲古典文學,儘量模仿他們的說話方式。
“哦,我尊貴的白鬱少爺,我隻是....隻是一想到能看到傾國傾城的楚小姐的舞姿,我就忍不住心神蕩漾,內心向往興奮極了。”
林墨絞儘腦汁,總算從字跡為數不多的文學素養中摳出來一些語句。
白鬱忍不住用眼神望過去,林墨居然對楚隊女裝跳舞這麼感興趣的嗎?
林墨也用眼神反問回去,難道有人會不期待他哥穿裙子跳舞的盛大場麵嗎?
白鬱沉默了一瞬。
好吧,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他好像也蠻期
待的。
林墨挺起胸膛得意地望過來,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好友,他還是能淺淺地猜一下小白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白鬱則繼續用眼神詢問,他以前怎麼就不知道楚隊會跳舞。
林墨繼續用眼神回答,他哥在當東洲區域執行官的時候,肯定學過交際舞,就算沒學過,鳥類覺醒側能力肯定自帶求偶舞。
原·看著眉來眼去的兩人·雪:..........
不是,你們兩個既然可以用眼神交流,那之前為什麼還要用奇奇怪怪的話語交談。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楚小姐的演出時間,白鬱最後在櫃台選了一對水滴形狀的蒼綠色寶石耳墜,隨後便趕往了歡樂歌劇院。
此刻的歌劇院已經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居民,燕然在吩咐劇場裡的守衛加強巡邏後,便來到了後台,看見了坐在豪華柔軟大床上麵無表情玩著手中花束的楚澤淮。
“楚小姐,表演即將開始,您現在進入表演狀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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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燕然在第一小隊工作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會擔心這個。
穿女裝雖然犧牲很大,但為了任務和清河市居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更何況‘歡樂歌劇院’無法完全控製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兩個之間在暗中角逐,最後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對於楚澤淮來說,女裝可以勉強接受,但給彆人跳舞是真的接受不了。
對於‘歡樂歌劇院’來說,這個S級的覺醒者能安安分分穿著華麗裙子且維持人設,已經足夠了。
於是歌劇院前台上演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楚澤淮拖著一身華麗的裙擺靠在牆上,他雙手環抱一動不動,金橙色的眼眸冷冷地看著台下烏泱泱的人,胳膊上流暢的肌肉線條透過布料顯現出來,一大堆玫瑰花枝被堆疊在他的腳下。
而台下的觀眾卻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美人舞蹈一樣,紛紛發出了興奮快樂的喊叫,他們不停高喊著“楚小姐”,全心全意地展示自己的愛與狂熱。
其中甚至還有興奮到暈倒的居民,幾秒就被動作熟練的守衛給運了出去。
台上,楚澤淮辨認記下了幾十個明顯現代東
() 洲人的麵龐,隨後便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麵狂熱的居民。
看了一會兒,他覺得沒意思,就把自己的目光從普通觀眾席轉移到貴族席上。
那些處於二樓的、從外表看奢華高貴的包間,本不應該讓人看見裡麵——那些貴族們可不希望被卑賤的人望見真容——但是今天不一樣,裡麵的人主動掀起了阻攔視線的簾子,頎長的身體靠在窗戶邊緣,一雙好看的鳳眸笑盈盈地望過來。
是白鬱。
在發覺他的視線後,白鬱對著他比了個心,用唇形說了一行字。
‘很好看,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