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跳躍,耐力和爆發力缺一不可。
所以,隻要腦子清醒且正常,就知道此刻哪個選擇才是更好的。
解決一樁事,陳誌國滿意地點了點頭,告訴池驚瀾可以在這裡休息也可以回寢室休息,然後順便帶走了穆子寧,去進行最後兩項體能測試的考核。
而兩個人都離開之後,教練組的帳篷裡重新恢複了安靜。
池驚瀾扯下眼上的眼罩從躺椅上坐起身,眼底泛起了微亮的光。
哪個選擇最好?
結果不是顯而易見?
自然是參加考核了,他是要拿第一的,而不是來一直踩及格線的,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純黑的眼罩,池驚瀾勾了勾唇角想道。
此時自己身體的情況還沒有到達最壞的情況,至少遠不到上次比賽後昏迷時那種狀況,剛才池驚瀾也看了醫生給出來的身體數據,隻是超過了紅線一點點而已。
說實話池驚瀾沒有想到現在的國家隊技術這麼先進,國家隊果然有國家隊的底蘊在,不過也正好,讓池驚瀾對自己身體的狀況有了個準確的定量。
離下午的考核還有好幾個小時,池驚瀾在心底估算了一下,覺得應該沒有問題。
不遠處的操場上依然有著一群運動員在忙忙碌碌地測試,得到了主教練“批假條”的池驚瀾果斷離開了躺椅,環顧了一下四周,他也沒什麼東西需要收拾。
一手勾著眼罩,一手拿起之前淩榆給他的那瓶水,池驚瀾悠悠穿過了操場的人群。
跑道上剛跑完折返跑的淩榆喘了口氣,隨手把汗濕往前墜的碎發往後一薅,餘光正好看到了操場出口處少年單薄的背影。
剛想跨步追上去,又止住了腳步。
剛才發生的事他經過教練組帳篷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一點,不知為何,淩榆就是認為池驚瀾一定會參加下午的專項測試,那他此時大概最需要的是休息,還是不去打擾比較好。
淩榆收回了視線,眼底閃過一絲期待,走回了教練旁邊接過記分板,開始給下一組測試的運動員記成績。
而池驚瀾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徑直回到了宿舍,做了一下運動後的拉伸,然後拉上窗簾,躺到床上,讓自己陷入了深度睡眠。
*
下午三點整,專項測試。
這一次花滑隊和短道隊沒有再次在一塊,而是在各自的冰場中測試。
陳誌國帶著其他教練推開花滑館的大門,走進去,非常滿意地發現經過一上午的調教,現在集訓營的這些小孩們已經學會了在他來之前就列好隊。
就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再次感受到了頭疼。
陳誌國目光落在站在隊伍最旁邊臉色比上午看起來好了一點的池驚瀾,眼角抽了抽。
果然還是過來了,陳誌國甚至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還有種果然如此的感受。
陳誌國沿著隊伍轉了一圈,最後走到了池驚瀾身前停下。
池驚瀾麵不改色地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給陳誌國看了眼。
下午考核開始之前他去了一趟醫務室再次做了次測試,白紙黑字的數值明明白白地表明了池驚瀾的身體狀況。
還真降到了紅線之下。
陳誌國挑了挑眉,倒也沒再多說,默認了池驚瀾繼續排在了隊伍裡。
無法阻止,就讓小孩比一比好了,最終的成績會讓他知道逞強的後果的,陳誌國這樣想。
主教練走到最前麵,咳嗽了一聲,沉聲開口,嚴肅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花滑館。
“從跳躍開始考核,來到這裡的也都是在各個省隊實力拔尖的人,我們也不從簡單的開始了,直接從三周跳開始考核。”
底下的人群微微嘩然,又在陳誌國威嚴的神色之下安靜了下來。
“第一個考核的跳躍是後外點冰跳,也就是T跳,每個人三次機會,全部失敗記為不合格,至少要有一次三周跳的成功,第二次跳躍自願選擇三周或者四周,第三次跳躍為四周跳,跳三周則不計分,可以選擇放棄,放棄同樣不計分,接下來考核的跳躍規則同樣如此,所有跳躍按如今的規則下的跳躍分數累計記分,最後加起來計算排名。”
陳誌國宣布了跳躍技術考核的具體規則,然後視線在神色各異的隊員們臉上掃過,最後收回視線,拍了拍手中的記分板,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考核出場順序就按你們現在的列隊來,自己記好前後的人,到時候彆讓我喊。”
“第一個就從池驚瀾開始。”
“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去換冰鞋和熱身,二十分鐘後還是這個位置集合,現在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