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我老公今晚不在家哦……(1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14720 字 2024-03-21

“好的, 我會乖乖等你回來。”

宋婉月異常乖巧,比平時還要乖。

她在某些方麵遲鈍,可對情緒的敏感, 與生俱來。

路上安靜,封閉的車內更加安靜。

司機知道他討厭雜音,連呼吸都時刻注意力道。

宋婉月在電話裡一直絮絮叨叨。

話題從天南聊到地北。

她每天的生活都很豐富, 明明和他在同一個公司, 卻好像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昨天和同事去喝下午茶,順便買了幾張刮刮樂。買了兩百塊,中了十塊。”

她嘟囔著,“我都不知道我是賺了還是賠了。說賠了吧,我明明還中了十塊,說賺了吧,可我買了兩百塊的。”

她又心虛和他解釋,自己不是翹班偷懶, 而是中場休息一下。

還不忘趁機訴苦, 她昨天有多辛苦, 加班了一個多小時。

段柏庭安靜聽著。偶爾給個回應, 也是簡潔到讓人覺得敷衍。

“段柏庭,今天下大雪了,路上肯定很滑,你讓司機小心點開車哦, 要注意安全。”

她說話一字一句,溫溫柔柔的。

段柏庭看向車窗外, 果然下雪了。

這場雪從六環下到東三環。

地上覆著來不及清掃的積雪,被來往車輛壓實,如同一層堅硬薄冰。

段柏庭收回視線, 笑著答一句:“嗯,知道。”

她沒掛電話,又哼哼唧唧地重新縮進被子裡。

“家裡沒有你總覺得冷清了不少。雖然你像個人形冰塊一樣,但是少了暖被窩的人還是有些不適應。”

“段柏庭,我的腳好冷。”

聲音悶悶的,在控訴,在埋怨。

他短促一笑:“看來還是得喝中藥慢慢調理。”

宋婉月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真的很聒噪,明明他最討厭雜音的。

可不知為何。

那種無形的壓抑與煩躁好像逐漸消散了。

司機小心透過車載後視鏡觀察段柏庭的神色。

他身上從未有過太大的情緒起伏,哪怕顯出喜怒,也輕微到轉瞬即逝。

永遠沒人能猜到他當下在想什麼。

對誰都設防,對誰都算計。

城府深到剖開心臟,也看不清究竟是何種顏色。

黑的,還是紅的,或是沒有顏色。

有人生存都難,有人卻隻手遮天。

-

段柏庭將車窗開了一半,外麵的風吹進來,蕭瑟刺骨。

他坐姿閒散,長腿交疊。邁巴赫的空間很大。

雪早就停了,路邊的護欄積起一層薄薄的雪。

他仍舊保持著通話的姿勢,手肘支著窗。

而電話那邊的人,已經趨於安靜。

呼吸也變得平穩。

車停在門口,並未直接開進去。

明明邁巴赫帶有噪音消重功能,可他還是擔心會吵到她休息。

下了車,他踩著雪走進院子。

沿路的白,路燈亮著,每隔幾米。

花圃裡一年四季都蔥鬱的植物也被掛上雪。

段柏庭動作很輕,推開門後,動作稍頓。

唇角扯起一抹類似譏嘲的笑。

為自己,也為自己這個多此一舉的舉動。

客廳內,覃姨總會習慣的為他留一盞燈。

在角落裡,暗黃色的光。

段柏庭有時覺得自己像一隻飛蛾。

他不清楚他的未來到底在哪,何時能夠停下。

也摸不準自己想要什麼。

一味的朝著看似明確的目標前行。

反而更彰顯他內心虛無。

角落暗黃色的光,是他短暫的歸處。

段柏庭上了二樓,脫去沾染煙味的外套。

意料之中的,她又睡著了。

並且睡相差得離譜,整個人在床上呈大字,腦袋也沒有睡在枕頭上。

想起她前幾天嚷嚷落枕脖子疼。

段柏庭搖了搖頭,這個睡相,不落枕才是怪事了。

他動作溫柔地托起她的後腦勺,將枕頭墊放在下麵。

宋婉月輕輕皺眉,嘴巴嘟囔兩下,不知說了些什麼。

然後翻了個身,又沒了動靜。

段柏庭靠著牆看了她一會兒。他覺得奇怪,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為什麼人有千麵。

熟睡中的人,輕輕嗚咽兩聲。

段柏庭遲疑片刻,低頭靠近了她:“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模糊的聲音,委委屈屈:“這麼好看的裙子穿不到我身上,暴殄天物。”

他沉吟幾秒,無奈搖頭。

宋婉月是被生物鐘弄醒的,七點半準時醒。

作息無比規律。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裡。

試著動了動,男人還沒醒,隻是翻了個身,將她重新摟緊回懷中。

聲音沙啞:“再睡一會。”

宋婉月伸手推他:“我要遲到了。”

“沒事。”他低下頭,埋進她的頸窩,“你去請假,我幫你批。”

這就是特權的魅力嗎。

“我還有很多工作,不能再拖了。”

在她幾次試圖離開的掙紮下,段柏庭也終於被吵醒。

他坐起身,揉了揉鼻梁緩解乏累。

片刻後,拿起放在一旁床頭櫃的眼鏡戴上。

他身上還穿著睡袍,早已在宋婉月的扭動下變得淩亂。

腰上係帶鬆鬆垮垮,領口也微微敞開。

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宋婉月看的眼饞,手也饞。

和他道歉:“吵醒你了嗎?”

段柏庭掀開被子下床:“沒事,我今天也要早起。”

她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從他懷裡離開。

眼睛一眨不眨的跟隨著他。

目光停在胸口泄露的那一小片風光裡。

段柏庭打開衣櫃,大約是看見了她的視線。

倒還算大度的當著她的麵脫下睡袍。

隨著他換好衣服,性感誘人的肌肉線條最後被襯衫遮擋。

更多的是禁欲和清冷。

穿上衣服和沒穿衣服的他,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宋婉月抱著毛毯一動不動,見他拉開表櫃,隨意從裡麵取出一隻戴上。

他今天的穿著格外正式。

宋婉月好奇問他:“要去見什麼人嗎?”

他單手將腕表佩戴好:“下午有一場金融峰會。”

宋婉月點點頭,腦袋歪著,沒說話。

或許是她的沉默顯得有些反常,段柏庭側眸看了她一眼。

後者立馬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他。

他沉默一瞬,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將掛在脖子上的領帶打好。

宋婉月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視線始終跟隨著他。

段柏庭欲言又止,沉思片刻,還是朝她走去。

目的達到,宋婉月高興地仰著脖子,等待他的早安吻。

結果對方停在她身側,拍了拍她的臀:“挪一下。”

她一愣,臉有點紅,小聲說:“不好吧,大早上的。”

段柏庭眉頭微皺。

宋婉月象征地扭捏了一下,然後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袍係帶。

“那你要速戰速決哦,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抬了下眉,終於弄懂她從剛才到現在的反常舉動。

太陽穴跳了跳。

他按捺著語氣:“屁股抬一下。”

“抬屁股做什麼?”宋婉月一愣,有些為難,“要從......後麵嗎,可我不太喜歡這個姿勢,手肘會很酸。”

“手機。”他說,“被你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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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一整個早上都沒什麼精神,偶爾還會突然捂著腦袋痛苦哀嚎。

小何問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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