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一句話看似是在問情況,但同時也在確定他給「書頁」的時間門。
太宰治微微聳肩,“這一點根本無所謂吧。”
費奧多爾確實不會跟對方在這一點上斤斤計較,隻不過說這句話是為了堵對方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會以其他借口覺得兩方情報價值不等,從而會想要再多問一個罷了。
費奧多爾如對方所願那樣回答了問題,“他觸及到「書頁」的那一刻,「書頁」連帶著字一起消失了。”
“連帶著字?”太宰治捕捉到了關鍵點,他若有所思地問道:“是重置嗎?”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誰知道呢?”
太宰治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對方,後者表情管控十分優秀,仍舊沒能露出任何破綻。
費奧多爾微微笑了笑,他看似有禮又不失強硬地結束了這場交易,“您該回去了。”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你該不會又安排了狙擊手吧?”
“怎麼會呢?”費奧多爾同樣意有所指地說道:“隻不過,最近怪談中靈異出現的概率有點高,還請路上小心。”
這話說的跟對方已經知道怪談出現的規則了一樣。
太宰治嗤笑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
這一次的更新時間門時間門跟之前一樣,在長達兩個星期的更新間門隙裡,岑言已經閱覽了眾多有關戀愛的書籍,他自信滿滿地登進了遊戲。
哪怕危險的火葬場對現在他而言也是輕輕鬆鬆,區區師父一號,分分鐘拿下!
【總覺得言寶在奇怪的地方用功了】
【很正常,很正常,生活裡我渾水摸魚,遊戲裡我勤學苦練】
【雖然這一次書是正經書了,但是戀愛這東西真的能夠靠書本知識學到嗎?】
【這個遊戲我不知道,但是其他遊戲可以】
【是的,畢竟這個遊戲實在是太自由了,太真實了】
【比如說現在師父一號此刻沒有刷新在電腦前,而是坐在床邊這種事】
係統還沒來得及彈出導語彈窗,岑言餘光率先注意到了床邊的師父一號,今天這個遊戲裡好像是陰雨天,光線灰暗,以至於他看見師父一號坐在床邊的樣子,怎麼看
怎麼帶著某種陰鬱的氣息。
岑言眨了眨眼睛,充盈了戀愛知識的他當即關心地詢問,“師父,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怎麼會沒有呢?
費奧多爾此刻的煩惱源頭就是眼前的青年,「書」已經消失,但是消失的具體時間門卻沒有人知道。
他推測是當初參與封印「書」的那個人抓住那棟建築在後期容納了橫濱大部分異能者和危險分子時機,去查看了「書」的狀態才發現「書」已經消失的事。
根據這個青年的出現以及每一次異變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是當初他在給對方「書頁」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費奧多爾收斂思緒盯著眼前還窩在被子裡的青年,後者臉上的表情仍舊是一無所知的樣子。
“您當初拿走「書頁」時有沒有奇怪的感覺?——「書頁」就是當初您從我這拿走的那張紙,您應該還記得吧?”
原本不記得,但是師父一號這麼一提醒,岑言想起來了,“記得,可是什麼是奇怪的感覺?”
“是……”
費奧多爾怎麼會知道是什麼奇怪的感覺?他又不是「書」意識化形,因此根本沒辦法給對方詳細描述。
他頓了一會兒,“跟平常不同的感覺。”
總覺得師父一號也在說廢話文學。
岑言試圖回憶,當時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硬要說的話……
“有一種狂喜的心情算嗎?”
畢竟在那種拿到關鍵道具的狂喜之下,岑言根本感受不到除了這種情緒之外的東西。
費奧多爾:……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對方的這番話讓他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師父一號沉默的時間門有點長,讓岑言開始覺得對方好像有點怪怪的。
係統在此刻姍姍來遲彈出了彈窗。
這一次的彈窗邊框是上方是花紋模糊不清的氣球,下方是一片灰白的霧氣,霧氣中有類似於信號不亮一樣的橫向黑白線,似乎在遮掩著什麼,彈窗背景是灰青色的半透明狀,其中似乎有眾多人形剪影若隱若現。
「橫濱近期流傳起了充斥著怪誕與奇異的怪談傳聞,沒有人知道這些傳聞從何而起,也沒有人知道怪談中怪事的根源,他們唯一知道的是,伴隨著這些怪談傳聞那些故事中的靈異與怪事也逐漸在橫濱出現了,那些靈異為什麼會出現?又為什麼會徘徊在橫濱,它們……」
岑言隨意掃了一眼,發現這一次的副本居然是傳統的靈異怪談,他當即興致勃勃地拉到了最後。
「……請查明一切,並拯救世界吧!」
「歡迎玩家來到怪談時間門副本橫濱。」
怪
談時間門?這一次的副本名字有些熟悉的氣息,甚至隱隱約約觸及到了岑言的某些DNA。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個副本名字,我第一反應是O泡時間門到——】
【草!住口啊!腦子裡有聲音了!】
【原本充斥著驚悚恐怖氣息的副本名字一瞬間門變得難以言喻了起來呢(悲)】
【所以這種怪談傳聞都是口口相傳的吧?隻要想個辦法讓所有人都閉嘴是不是就自己解決了?】
【撒旦聽了背上都要紋您】
【總覺得如果那樣,說不準人的怨氣都要比怪談大從而取代舊怪談成為新怪談了(指)】
【等等,如果這樣的話,那岑言之前上演電鋸驚魂的事情……】
【就是說,如果沒有關於桀桀笑電鋸殺人魔的怪談那我不是很認可這個副本的怪談生成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