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慶一向在太子府邸暢通無阻,還從未被攔過。
“本官有要事在身,讓開!”
他不耐煩地嗬斥道。
“陳少府……”
管事露出為難的神情,矗立在原地不動。
吱呀——
書房的大門被重重地推開。
“詩曼,國家大事為重,你怎可耍小性子!”
扶蘇鬱悶又無奈地聲音從裡麵傳來。
嬴詩曼猛地回過頭去:“那陳慶夜夜笙歌,在外麵拈花惹草,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嗎?”
“你隻教我不可失了皇家體麵,那他可顧及過皇家的臉麵?”
“皇兄,他住在你的府上,你對此事真的就一無所知?”
扶蘇神情糾結,緩緩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父皇已經昭告天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怔住。
嬴詩曼察覺不對,猛地轉過身。
“呃……嗬嗬。”
“想不到詩曼公主也在。”
陳慶抽了抽嘴角,臉上浮現出大寫的尬字。
“許久未見,公主殿下彆來無恙。”
他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
“陳慶!”
贏詩曼甩動大袖,氣衝衝逼上前來。
“陳少府,你這是去哪裡風流快活了?”
她強忍著怒氣,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詩曼,不可無禮。”
“你快回宮去。”
“若是讓人知道你二人私下相會,傳出去成何體統!”
扶蘇追了過來,嚴厲地訓斥道。
“皇兄,我就問他幾句話,問完我就走。”
嬴詩曼態度堅決,半步都不肯退讓。
雙方針鋒相對的對視良久,扶蘇搖了搖頭,無奈地偏過頭去。
贏詩曼嘴角勾起冷笑。
陳慶麵色平靜地回答。
“你可敢發誓,絕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嬴詩曼微微前傾著身子,一雙美麗的鳳眼微微眯起。
“不過微臣敢發誓,我二人之間清清白白,絕無逾越之舉。”
陳慶痛快地說。
嬴詩曼仔細打量了許久,才半信半疑地作罷。
“那你和將作少府相裡奚的女兒是何關係?”
“還有王翦的孫女呢,又是怎麼回事?”
她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好兄長一樣。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全家都知道陳慶的所作所為,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她的好嫂子親自出麵遊說自己的母親,好兄長在旁邊幫腔。
然後鄭妃居然答應了!
嬴詩曼偶然得知真相後,差點被氣炸了。
“公主殿下……”
陳慶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扶蘇也偏過頭去,裝作與己無關。
“說呀!”
“你倒是說出個緣由來!”
嬴詩曼見狀,更加怒不可遏。
“微臣聽聞,豪門大戶出嫁女兒之前,會先送一名侍女過去,以求證新郎是否身體康健。”
“公主殿下……你就當我出去練技術了行不行?”
陳慶一本正經地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