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將閭在贏詩曼的攙扶下,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
“我看看。”
贏詩曼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確認沒什麼大損傷後才舒了口氣。
“你這賊子好大的膽,竟敢下毒暗害我等!”
她轉過頭來,氣呼呼的瞪著陳慶。
“公主殿下,小民可未曾如此。”
陳慶展開手掌,把空掉的陶瓶展示給對方看。
“金瘡藥而已,不信你聞聞。”
“真的?”
贏詩曼半信半疑。
“這是在大秦皇都,我還真敢加害你們嗎?”
陳慶露出戲謔的笑容。
“那你……”
贏詩曼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俏臉生寒。
“三更半夜,我睡得正熟。你們在外麵吵吵鬨鬨,我小施懲戒也不過分吧?”
陳慶理直氣壯的說。
贏詩曼啞口無言,她一扯將閭的胳膊:“我們走,不要理他。”
將閭一瘸一拐,幽怨地瞪著陳慶,不甘地跟在姐姐後頭。
陳慶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靜靜等待著。
沒過多久,贏詩曼又拉著將閭氣呼呼地回來了。
“我問你,這裡可有彆的方式出去?”
“如果真要那麼容易出去,陛下就不怕我跑了嗎?”
陳慶攤開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姐姐莫慌,我們等侍衛過來就好了。”
將閭小聲說。
贏詩曼心下為難。
早知道就不由著胡亥亂來了。
他偷聽父皇和趙統領的談話,此事可大可小。
趁現在事情還未鬨大,彆讓父皇知道還好。
要是……
贏詩曼想到嚴厲的父親會如何懲罰他們這些人,就心頭打鼓。
“公主殿下,我看這牆也不算高,要是我托著你,是不是可以攀到牆頭?”
陳慶主動提議。
贏詩曼仰頭看了一眼,頓時心喜。
應該真的可以。
“你……”
“將閭,你來托著姐姐。”
贏詩曼沒好氣的瞥了陳慶一眼,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弟。
“啊?”
“我不行,姐姐我都這樣了……”
將閭剛才就摔的不輕,再加上他才十二歲,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你不願意咱們就一直留在這裡,到時候父皇怪罪下來,你可彆怨我。”
贏詩曼冷冷地威脅道。
“那……我試試。”
將閭苦著臉,可憐巴巴的走到牆角下。
“姐姐,你慢著點。”
“哎呦!”
贏詩曼剛按下他的肩膀,將閭就痛叫一聲軟倒在地。
“姐姐,我真的不行。”
將閭臉色痛苦,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公主殿下,還是我來吧。”
陳慶主動站了出來,他貼在牆邊:“你踩著我上去。”
“我……”
贏詩曼猶猶豫豫。
現在雖然不是後世儒家禮教大行其道的年代,但是讓她如此作為,還是十分挑戰她的心理底線。
這時候,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你不準說出去,聽到了沒有?”
贏詩曼一咬牙關,紅著臉說道。
“殿下可以當作小民雙目已瞎,喉嚨已啞,儘管放心就是。”
陳慶堅定地回答。
贏詩曼不敢再耽擱,手腳輕快的踩著陳慶疊在一起的手掌,然後站上他的肩膀。
她雙手攀住牆簷,用力一躍。
陳慶在反作用力下,身體微微晃了晃。
體重很輕嘛!
也就九十斤左右。
個子倒是不低,應該有167左右。
秦人高大,皇家的飲食又豐盛,贏詩曼能出落得亭亭玉立,實在不奇怪。
陳慶也不知道彆的穿越者同行是怎麼回事。
不管穿越古代還是近代,隨便遇上一個人就是美女。
但是他在代郡的時候,著實是大開眼界。
十八歲的阿姨,三十歲的大媽比比皆是。
就連所謂的小蘿莉也都是麵有菜色,蓬頭垢麵。
像贏詩曼這般水靈漂亮,嬌軟動人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難道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對?”
陳慶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喂,該我了。”
將閭歪著身體站在他前麵,著急地催促道。
“哦。”
陳慶點點頭,掰著他的身體轉了個圈:“看到那棵樹了沒有?”
“看見了。”
“從那棵樹爬上去,沿著牆邊的枝杈往前走,然後跳到牆頭上就行了。”
“你不托我上去?”
將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我說過要托你上去嗎?”
陳慶一臉無辜。
……
將閭滿頭黑線,整個人都不好了。
“快點,侍衛要來了。”
陳慶拍了怕他的肩頭,閒庭信步般回了屋裡。
“這個登徒子,好生可惡!”
贏詩曼緊咬銀牙,恨恨地捶了一下牆頭的瓦片。
“姐姐,我怎麼辦呀?”
將閭仰著頭問道。
“照他說的做,還不快點!”
贏詩曼不耐煩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