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真跟溫明花猜測的一樣,離婚後要從外在形象開始改變,她去燙了頭發,還紋了眉毛嘴唇。
還記得她當時剛燙了發紋了眉毛來家裡的時候,不僅她看著笑噴了,就是張勁,手裡的杯子倒了都沒發現。
最後,張勁才一邊扶起杯子,一邊一臉一言難儘的看著她說:
“你不是在跟你嫂子學嗎?”
怎麼就不學學她嫂子,既沒燙頭也沒紋那兩條毛毛蟲,卻依然好看得很?
他覺得張新蘭當時的造型特彆辣眼睛,好在張新蘭在穿衣打扮上一向很得體,沒穿那些時髦卻十分不適合她穿的衣裳。
張新蘭自己當時也顯得很懷疑人生:
“她們都說這樣很好看啊?”
說這話時,她也沒忘看著笑得都坐不住東倒西歪的溫明花。
溫明花朝她翻個白眼,然後才搓了搓笑得僵硬的臉,起身去臥室拿了梳子和發夾,以及口紅眉筆。
她自己平時是不化妝的,除非是去一些重要的場合。
至於燙頭發和紋眉,燙頭發還好說,有些女人還真很適合這種發型,但紋眉?
反正在她看見第一個紋了眉毛的女人後,就完全打消了念頭。
再之後,她先是將張新蘭卷發全都鬆鬆的紮起來,在她腦後挽了個中高的發髻,用發夾固定。
接著就將她的眉毛添長了一點點,嘴唇的唇線也用眉筆修了修,再淺淺的塗上一層口紅。
很簡單的妝造,但張新蘭當時看著鏡子裡自己變了的模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從那以後,她就仿著溫明花當天給她做的造型,每天都是那樣梳頭和化妝。
除了這些,張新蘭還會死皮賴臉的在周末,帶著黃義東和黃筱筱來家裡蹭飯。
從溫明花睜眼,她就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態,又是跟保姆在廚房做飯,又是指使張勁去買新鮮的水果。
她當過醫生,知道女人家上了歲數要吃清淡的,還指手畫腳的停了溫明花喜歡的幾樣重口的川菜。
那段時間,溫明花趕過她,將她推出門去,也咬牙切齒的不許她再來,但人家就是能當做不知道,依舊我行我素。
到現在,溫明花已經對她無力吐槽,也能對她幾乎天天出現在家裡的事實做到眼不見為淨。
張新蘭也好似並不在意溫明花對她的態度,麵對溫明花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她不動聲色間的打量,和從她眼底透露出來的敬佩。
溫明花不知道她在敬佩她什麼,但張新蘭對她的態度有好轉,她對張新蘭,卻實在提不起要和她做一對好姑嫂的興趣。
不是因為張新蘭之前對她的態度,而是她總覺得,她跟張新蘭之間沒有什麼話題,不,就是有話題,也根本說不到一塊去。
所以,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處著,其實也挺好的。
將溫荷花送回去,溫明花進門就見到剛剛嘴裡還提到過的人。
張新蘭正一邊擦手,一邊從廚房出來:
“我熬了海參湯,你一會兒記得喝。”
說著,就急急忙忙往外走,還不忘叮囑在院子裡打拳的張勁:
“哥,你可彆又弄得全身的汗,這才剛開春!”
“……”
溫明花就看著她拿了包離開,有些意外她的急切: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