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花齜著牙走過去,拉住溫荷花還想繼續砸下去的手:
“姐,夠了,他已經暈了。”
沒見她砸那一下,男人動都沒動?
溫荷花這才看向男人的臉,接著鬆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嚇死我了。”
“沒事了,姐,你去把包撿起來。”
她摟著溫荷花拍了拍她的背,接著鬆開她,看向這條路的前後,也是奇怪,他們打鬥的時間是不長,但怎麼也有五六分鐘吧,那今天趕集的人呢,怎麼這會兒功夫就一個都沒見到?
溫明花的目光又移向路邊的山坡,山坡不大,滿山坡的刺梨樹,卻很陡,最下麵是條小溝,剛剛掉下去那人還捂著臉不停的在哀嚎,一看就知道是被刺梨樹給紮的。
溫明花沒管他,隻是又起身看向通往雙碑公社的路口,心裡有了猜測。
她轉身,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身邊,三兩下剝了他的外套,抽出他的皮帶,將他的雙腿彎曲綁住,又取了他皮鞋的鞋帶,回憶著她刷視頻學過的綁法,將男人兩隻手的大拇指反綁在他身後。
最後,她才扶起男人的腦袋看了看他的傷,見確實隻是皮外傷,隻是受創麵有點大,出血量有點嚇人,就用他的外套胡亂給他壓了壓。
這時候,山坡下的男人已經沒了聲音,溫明花就見到,他正一瘸一拐的順著山坡前方的小路方向去,便跟走到她身邊的溫荷花說道,
“姐,你騎車往縣城去給張勁掛個電話,然後再去報公安。”
溫荷花想也不想地搖頭: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萬一再出點事怎麼辦?
溫明花指了指前麵已經爬上來的男人:
“你看看他們的樣子,我還能怕他們?”
她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報公安,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她信任的,永遠都是國家執法單位。
終於說動溫荷花並看著她騎車離開,她才將視線移到那個終於爬上來,卻不敢靠近她的男人身上:
“你有兩個選擇,一,轉身逃跑,等公安通緝你;二,老實過來等著公安,我會告訴公安,你不是主謀,並且有立功表現,到時候,說不定你不會再坐牢。”
想屁吃呢,既然敢來打劫她,她要是不讓他們把牢底坐穿,她就不姓溫!
尤其是地上躺著的這個,等明年嚴打,看她會不會讓他掉了腦袋,居然還敢肖想劫色!
男人臉上出現猶豫之色,溫明花冷冷道:
“你沒有時間考慮,你不會忘記你們還有一個同伴在哪裡吧?”
不知道他們想的什麼法子將路人擋住,但他能拖延的時間肯定不會很長,畢竟,就算這時候已經兩點多,但趕集還沒有回家的人卻也不會少。
人一多,他想拖延時間,又能拖到哪裡去?
顯然,男人也想到了這點,臉上的猶豫之色更濃,溫明花趁熱打鐵,又是一頓勸說,終於,得到他的同意,幫她一起,將那人哄回來並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