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決定做服裝生意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拿大碼的衣服到鄉下公社趕集販賣。
在到了公社之後,麵對大媽們的砍價,才會在自己心裡價位之下就將那些衣服賣出去。
唉,終究還是沒有了以前跟客戶在談判桌上你來我往殺得對方片甲不留的時候,換了地圖,她居然開始心軟了?
自覺心軟的溫明花下午回去又去了批發市場,照舊是棉襖或者彆的厚實的衣服,主打的就是一個反季銷售,這次她拿的貨更多,量大了,價錢又被她壓了壓,惹得批發市場的老板們對她又愛又恨。
愛的是她不挑,隻要是他們賣不出去的,壓在倉庫裡的,她都要,但也有個前提,必須是大碼。
恨的是她壓價厲害,有的衣服雖然是前年的,但他們年前的時候也賣出去不少,隻是相對比新到的冬衣,銷量差了點而已。
瞧瞧她給出的是什麼價?
一件厚實的冬衣,四塊錢!
他們的進貨價都是五塊,這是讓他們虧了一塊的價錢給她。
老板的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他這裡還有一百多件,加起來可是一百多塊錢,哪裡能這個價就給她了?
溫明花卻指著他店裡另一堆衣服:
“你這些襯衣我也要,有多少我要多少,就按你說的價。”
三塊五的長袖襯衫,怎麼也有兩百來件,她搭著另一家的長褲,按套賣,大媽們絕對不會嫌棄,說不定還會有小夥子們能看中也說不定。
四千多塊錢,溫明花分文不剩地全都拿了衣服,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溫荷花去了飛馬公社的隔壁,一個叫雙碑的公社。
雙碑公社離縣城更遠,比起飛馬公社,下轄的大隊和村子卻更多,也就是說,雙碑公社人口也更多。
這天逢四,是雙碑公社趕集的大日子。
溫明花溫荷花姐妹倆到的時候,才上午九點不到,正是這天正熱鬨、人流量正大的當頭。
如同在飛馬公社一樣,用三毛錢租了三家住戶的竹竿,然後就在市場門口搭了衣架,用自製的衣架將衣服整套搭配掛上,還不等她喊,喜好看熱鬨的人們已經圍攏過來。
其實這個時候,擺攤賣衣服鞋襪的小商小販已經不少,但像溫明花這樣,隻一個簡易的衣架,連個攤位都沒有的,還是少數。
尤其她掛出來的衣服,還是成套的,就有人忍不住問了:
“你這按套賣?”
“也可以按套,一整套的話就是二十,單賣一件衣服是十五,一條褲子七塊。”
跟在飛馬公社時的要價一樣,不過最後的成交價,她倒是想狠狠心,不再跟飛馬公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