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福林死活不願意,一定要將她弄回老家去,為這,他都跟著她在京市待了快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他不僅跟她吃住在娘家,她走一步他還跟一步,好像生怕她不辭而彆再去彆的地方。
家裡的哥哥嫂子見他們一時半會兒沒有離開的可能,早就鼻子不是鼻子,他也當做沒有看到,隻一味將孩子也扔在家裡,對她寸步不離。
就像是今天,她是想著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她能做的事,畢竟她可以不管他和孩子,卻不能自己連買個衛生紙或是月事帶的錢都沒有。
但她前腳剛出門,他後腳又跟了上來,跟上來就跟上來吧,但能不能彆攪和了她做的事?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拿貨的渠道,想著回去找她媽私下借點本錢,結果呢,羅福林一來就幫她推拒了,她氣得要死,正想要跟他大鬨一場,就見到當初害她下鄉的溫明花。
原本她是想著,忍下心裡的恨問問溫明花,看看她的店裡還要不要人,因為她知道,溫明花家的鹵味店,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
但沒想到,不僅溫明花拒絕了她的求和,還讓羅福林又一把拉住了想要離開的她。
薑悅悅擺脫不了羅福林,又惦記著回去找她媽,半推半就地跟著回了薑家。
薑家,她媽跟她哥哥嫂子們都已經下班回來,見她跟羅福林一前一後地到家,一張張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以後要出門,把孩子帶上。”
薑媽媽把哭鬨不休的外孫女遞給薑悅悅,直接忽視了她身後的羅福林。
她現在不僅對這個下鄉還惹事的女兒不滿,對這個鄉下來的、一無是處的女婿更是不滿。
回來就回來吧,住一段時間她也不會說什麼,可回來之後呢,家裡什麼活都不幫著乾就算了,連個歸期也沒有,他們可是一大家子人,哪有多餘的功夫再養兩三個閒人?
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薑悅悅這個臭丫頭,瞧瞧乾的是什麼事,她居然敢頂替自家小姑子上大學的名額!
頂替就頂替吧,她能不能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一些,現在呢,鬨得全城皆知,讓他們老薑家的人麵子掃地,出門被問得最多的就是薑悅悅以後怎麼辦。
她怎麼知道這死丫頭以後怎麼辦?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些日子,她是好話賴話說儘,家裡的兒子兒媳婦們也明裡暗裡的想要趕走他們夫妻,結果呢,他們的臉皮也是夠厚!
吃的時候,不管家裡有沒有他們的飯,徑直端了碗就去鍋裡盛,睡覺也是,薑悅悅倒是還好,帶著孩子跟家裡的兩個侄女擠擠也行,羅福林呢,人家一點也不在意沒有睡覺的地方,客廳的沙發,合衣一躺就是一夜。
家裡可不止薑悅悅的哥哥弟弟,還有嫂子妹妹侄女在的,他在客廳躺一夜,她們連出個房門都不自在。
但是又能怎麼辦?
人家兩口子就是有這樣厚的臉皮,就是能做到對一家人不滿的態度視而不見,吵也吵過,罵也罵過,但除了引來鄰居們的圍觀跟嘲笑,好像也不能妨礙他們什麼。
一家人都很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薑悅悅跟她男人在家裡白吃白住下來。
所以當晚上吃過晚飯,薑悅悅背著家裡的哥哥嫂子問薑媽媽要錢的時候,薑媽媽知道她有擺攤的心思,立刻就給拿了五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