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條過肩龍在身上,眼睛瞪著對方,張口就是:“你特麼看什麼,有種出來單挑啊……”
後背往後一倒,丁修翹著二郎腿,說道:“你這是對我誤會頗深,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和藹可親,哪來的江湖氣,你丫的彆亂說。”
“哈哈哈,你北影廠廠花的名頭我還是聽說過的,當年一把西瓜追著幾十個人砍,在外麵跑商演就沒有老板敢欠你錢的。”
談起這個吳驚想起來,好像還沒聽說過丁修商演遇到過麻煩。
一般乾他們這行,早期給人酒吧開業,老板生日唱歌,都是常事。
接觸的人三教九流很多,有時候人家逼著你喝酒,不喝不行,西瓜刀架你脖子上,那個時候彆說要演出費,能活命就算不錯了。
據吳驚所知,他認識的人裡,基本上個個都被人賴過演出費,唯獨丁修,沒聽說被賴過賬。
“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也有欠我錢的,隻是大部分都走法律程序解決了。”
公司的法務,每個月那麼高的工資養來是乾嘛的,就是打官司的。
文明社會,能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就儘量用法律手段解決,這是丁修和老秦一向慣行的宗旨。
吳驚注意到,丁修說的是大部分走法律程序,說明還有小部分是自己解決的。
隻能說這家夥是真剛。
不過一想到他那強悍的戰鬥力又釋懷了。
丁修要是知道吳驚想什麼,肯定哭笑不得。
剛入行的時候確實遇到過不少要賴賬的,也跟人乾過幾次,老板的狗腿彎刀被他搶過來,架在老板脖子上時,出場費啥的都挺好結的,對方和氣得一批。
不過後來隨著名氣越來越大,這種事越來越少。
有人找他商演,先付多少首款,具體多少錢,唱多少首歌,演出多少分鐘,喝不喝酒,都在合同裡明文規定好的。
有異議大家就走法律程序,一切交給法律來解決。
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丁修很少乾親自下場的事,太跌份。
“驚哥喝茶。”趙麗影端著兩杯茶過來,放在二人跟前。
在秦剛那裡喝一上午,吳驚現在一肚子的茶水,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說道:“老早就想說,你選助理的眼光真好,小姑娘長得挺可愛。”
女大十八變,趙麗影十九歲,馬上滿二十,正是花兒般的年紀,加上穿著打扮不差,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隻是她的漂亮相對來說沒那麼有特色,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孩。
不像範彬彬那麼性感,劉亦非那麼出塵。
趙麗影不好意思笑笑,後退幾步出門,把門關上。
旋即口袋裡掏出鏡子,對著臉蛋左看右看。
……
接下來的時間,吳驚隔三差五往秦朝娛樂跑,隨著一個個項目的成立,他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這段時間內,丁修大部分時間在家,偶爾出席一些活動,比如大眾電影百花獎,黃博提名最佳男配角,可惜沒拿獎。
金鷹獎上,劉亦非以第一屆金鷹女神形象出場,豔壓群芳。
十九歲的她這一年紅得一塌糊塗,同輩人裡沒有對手。
九月份,蘋果申請內地上映,不出意外,被拒。
還被光電大佬一頓罵,說內容對青少年有不良引導,導演臉都綠了。
無奈,導演隻能把目光放在國際電影節。
十月份,帶著丁修,範彬彬,一行人浩浩蕩蕩殺向柏林電影節。
“哇哦,我這是出國了呀。”飛機還沒起飛,趙麗影趴在舷窗前,望著外麵興奮不已。
沾了丁修的光,她第一次出國。
“彆像個土包子似的,淨給我丟人。”丁修推了推墨鏡,輕聲提醒趙麗影。
“第一次嘛,很正常,或許你第一次出國還不如她呢。”
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丁修想看看是誰這麼多管閒事,扭頭,大波浪,大嘴唇,有點眼熟。
想了幾秒,想起來了,舒其。
丁修起身,伸出手笑嗬嗬道:“舒其姐,我是演員丁修,幸會幸會。”
舒其握手,皮笑肉不笑:“我認識你。”
當年逝去的武林參賽戛納電影節,她在飛機上遇到過丁修,這小子那叫一個氣人。
後來都快把這人忘得差不多了,有天在電視上又看到他了,還紅得很。
這幾年丁修一年發展比一年好,想再忘記都難。
“我也認識你,徐井江老師跟我是好……”
“咳咳咳咳。”範彬彬瘋狂咳嗽,打斷丁修的後麵半句話,認識那麼久,丁修一翹二郎腿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真要等丁修把話說出來,今天怕是要涼在這。
“舒其姐好久不見,你今天的衣服真漂亮,和你的發型很搭。”
“是彬彬啊,你們這次是去柏林嗎?”
“是的,運氣好,有部電影入圍了,聽說舒其姐你是這一屆評委,多多關照啊。”
範彬彬做的準備工作要比丁修多得多,這一屆評委有多少個,國內有誰,她事先都做了功課。
舒其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是華夏人,憑著這層關係在,不出意外的話她們都會投票給蘋果。
不過聽舒其和丁修的聊天,這次怕是有點懸。
“好說好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舒其客套幾句後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全程都沒問她們的電影名字,範彬彬心裡拔涼拔涼的,大眼睛哀怨的瞪著丁修。
“修哥,舒其姐是評委,你們倆有恩怨嗎?”
“沒有啊,老相識了。”
“真沒有?”
“真沒有,不信我去找她聊聊天給你證明一下。”
“得,你還是彆去了,我感覺她對你好像沒啥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