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父無能啊，無能啊！”
一邊哭訴著，老龍一邊奮力的掙紮。
但奈何他身的鎖鏈都是鍛造的原材料中摻了紫金，打磨好後又被放在四大帝君的神像，接受應天府百姓的日日朝拜。
雖說時間短暫，
但那可是整個應天府，
將七十以，十歲以下的老幼排除在外之後，剩下的幾十萬青壯婦孺。
數十萬百姓天天磕頭香，鎖鏈，骨鉤都被香火沁潤。
彆說老龍現在神疲體乏，換做苦海沒被填平那會兒，他碰了也得頭疼。
一番掙紮，非但沒能脫開鎖鏈，反倒讓倒鉤更加深入骨肉，痛的它齜牙咧嘴。
掙紮無效之後，它無奈放棄了。
凝視著眼皮子底下的朱棣，再抬眼看了眼遠處那癡肥憨傻的新帝，頓了頓後，它笑了，笑的猙獰而扭曲：“你以為就你會巫術？不知道從那片墳堆裡挖出來的破爛玩意”
“但有用，不是嗎？”
閉目養神的朱棣張口打斷了老龍憤恨的話語，睜開眼，跟近在咫尺的龐大龍首對視。
而在他身後，此刻麵對老龍猙獰的咆哮，一群太監早扛不住跪了下來，雙股顫顫，幾欲先脲幸虧錦衣衛及時前，拿一坨棉被打包起來拖走。
虎死威猶在，麵對急紅了眼的老龍，剩下的和尚道士雖然好些，但也很有限，一個個走路搖搖晃晃，像是身有百斤擔一樣。
唯獨朱棣，從始至終麵無表情。
淡然的樣子讓老龍咬牙切齒。
它很失望，
自己終究不是秦漢時，那個執掌苦海億萬生靈的龍王了。
現在的它隻是一個階下囚，
一個要被用來對付自己獨子的媒介。
“巫蠱之術從來都不是好像與的，現在後悔還有機會！”
老龍低下頭，雙眼滿是祈求：“與其堵你的命，再填國運進去，隻為了咒死我兒，不如讓我出麵，勸勸他。
至少三代以內我保他，儘職儘責，五代以內不談複仇，如何？”
“這話你信嗎？”朱棣語氣淡漠：“而且，站在朕的位置，朕沒什麼做錯的，也沒要後悔的，所以沒必要跟你做這筆交易。
非要說的話，朕錯就錯在疏忽大意，隻指了姚廣孝，卻沒調遣龍虎山。
一念之差，讓那龍子逃脫，導致了今年北地數萬畝良田絕收，山林枯萎。
百萬人口掙紮在死亡線。
而且，就算朝廷大力貼補，大旱少也會持續三五年。
這一番折騰，北地將徹底變成一片荒蕪，沒有幾十百年都緩不過來。
這期間殘元會複辟，再度找尋時機南下，我漢家天下再次陷入水深火熱
這是朕跟你的好兒子聯手犯下的滔天大罪”
說著他看了眼麵前的老龍，語氣誠懇：“朕以死謝天下，而死後再賠償你們父子，去幽冥之中，由你們百般折磨，如何？”
“好，好，既然這樣老龍還在這苦苦求什麼。”老龍陰惻惻道：“管你是巫術還是血咒，到時候你能拿老龍做筏子，我自然也能追著你的血脈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