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萬:“是是是,你們都想想。”又問聞依:“聞依喜歡什麼樣的?”
尷尬無比的女人:“......都行吧......”
喬恩:“我記得我記得,聞依喜歡意氣風發,幽默風趣的!”
“!!!”聞依立即去擰身邊人大腿,並給了個狠狠警告眼神,喬恩,你能不能不要胡鬨!
喬恩一點不怕,小聲說:“我這不是為你著想,你看你都單多少年了?”
聞依也壓低聲音:“我願意!”
喬恩:“你欲求不滿都寫在臉上,願意個頭。”
聞依摸摸自己下巴新長出來的一個痘,愁起眉,最近內分泌是有點失調......
老萬:“好好好,那大家就照這個標準給班長找,誰給她介紹成功我老萬給個大紅包。”
眾人哈哈應下,老萬接著問:“南山呢,你喜歡什麼樣的?”
秦南山視線不經意掃過對麵,女人低著頭專心吃東西,一點不在意,他嘴角再次抿出笑,眼裡卻略微苦澀。
倒不是想要和她有什麼,隻是那樣一段關係是他人生第一次,第一次逾矩,第一次克製不了自己。
他一生循規蹈矩,那樣的意外實在過於意外,他確實想要負責,但她不想要。
今天抱著些未名的心緒來到這裡,結果仍舊一樣,他不會強求人,他也的確不是“意氣風發,幽默風趣”的性格類型,不屬於她擇偶要求範圍內。
算了。
一直沉默的男人看向老萬,清淺開口:“勞煩您操心,我媽最近給我介紹了個女孩,我正準備見見,再多吃不消,以後有需要再麻煩您和各位老同學。”
鄧楚新爽朗笑:“哈哈哈真沒想到老秦你也需要相親呀,沒問題,你媽介紹的你要是不滿意,我給你找,保管你順利脫單。”
秦南山溫柔笑,回應:“謝謝。”
一邊默默聽著的聞依輕哼,還挺急呢,這就要找女朋友了。
不過兩秒,狠狠拍自己手背,人家找不找關你什麼事!!
聚餐一直到晚上十點,有同學提議下一場去酒吧玩玩,結了婚有孩子的紛紛說著要趕回家去,老萬也得回去了。
() 最後留下來八九個人,體育委員熟稔抱上秦南山肩膀,“老秦,走,一塊。”
秦南山沒有必要再去,客氣拒絕:“不了,你們玩。”
鄧楚新還惦記著要介紹對象的事,哪裡肯放過人,“彆嘛,多難得的機會呀,這大過年的,而且咱們那麼久不見。”
秦南山:“我還有點事。”
鄧楚新裝作生起氣,“老秦,這就不給麵子了啊,你呀,要多出來走走,一個人悶著有什麼好玩,現在又不是讀書時代人生隻有‘分數’這個目標,該享受還是要享受。”
秦南山最終扭不過,同意一起前行。
酒吧離聚餐餐廳有點距離,叫了代駕開車過去。
十幾分鐘路程抵達,秦南山一進酒吧,被五光十色的鐳射燈與震耳欲聾的音樂驚到,他幾乎沒進過這種地方,唯一一次去也沒有這樣吵鬨。
鄧楚新推著他往裡走。
酒吧卡座不像餐廳包廂一人一位,這會兒L八九人擠在相向而對的兩排沙發上,腿靠腿,肩膀靠肩膀,說話怕是得貼著耳朵,不然都聽不見。
鄧楚新是熟手,熟練點好酒,“剛剛老萬在沒喝多少,來了這一個不能逃啊,等會都叫代駕回去,放一百個心。”
秦南山看著服務員一打一打上來的酒,心裡後悔至極,他酒量實在差。
光喝酒沒意思,鄧楚新又開始搞起遊戲,搖骰子猜數,誰輸誰喝,不想喝的話玩真心話大冒險,秦南山再一次被迫參與其中。
秦南山本來坐最外麵,裡頭是聞依,可中間鄧楚新和王越相繼起身去拿酒拿骰子,回來不願意往裡擠,“老秦,你往裡去。”
退了兩回,倆人挨上。
秦南山轉頭看,昏暗裡女人表情不太自然,避開他目光,他沒說什麼,收了收腿,小心不碰到她。
遊戲開始,一人手裡一盅骰子,秦南山玩了一輪玩出門道,大家根據自己手裡骰子數輪流叫骰,每個人得疊加往上走,如果玩家對叫的數有了判斷,可以叫開,場上某一個數真的多於叫的骰則玩家輸,反之亦然。
概率性的問題,秦南山後麵三四把一把沒輸。
倒是他的下家鄧楚新常常因為他過於大膽的叫骰而吃癟,酒杯空了好幾回。
後來鄧楚新不再上當,於是喝酒的人變成王越,王越之後輪到聞依,鄧楚新興奮:“好了好了,終於輪到班長,來,你選,酒還是遊戲。”
聞依當然不可能玩遊戲,“我喝酒。”
滿滿一大杯啤酒她直接喝下一半。
玩過幾輪都是聞依輸,她臉開始紅,秦南山在旁邊看著,擰眉,勸:“彆喝了,你可以玩遊戲。”
聞依沒醉,但是喝了酒膽子大一點,場麵上氣氛也起來,不再避著他,軟軟瞪去一眼,“都怪你,誰和你玩這個遊戲誰輸。”
秦南山沒想她會回,更沒想到會用這樣略帶嬌氣的語氣話,直接愣了愣,好半晌,眼尾壓出笑。
下一輪,秦南山猜錯,輪
到他受罰。
他喝不了酒,也不想喝酒,“我選遊戲。()”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對麵幾人同樣在玩遊戲,“大冒險”是什麼他見識過,不敢嘗試,選了真心話。
鄧楚新:“好呀,讓我們想想問什麼。”
王越:“班長喝最多,班長來出題。”
聞依當真認真想起來,也真想到一個,她盯著他問:“你當初為什麼要把我的同學錄當草稿紙?討厭我啊?”
她關於秦南山的回憶不多,一夜情後兩天翻來覆去沒睡著,光回憶往事去了,回憶著回憶著想起這件當時令她心梗的事。
秦南山眼下一聽,好一會兒L才想起這個事,他含笑回:“那不是草稿,是正弦和餘弦函數。”
而數學白癡一臉懵:???什麼玩意??
聞依決定放棄思考,聽他這麼正經說估計也不是故意用來當草稿紙,算了,勉強原諒他。
又玩了幾輪,鄧楚新和王越有輸有贏,最後一次又又又輪到聞依,她真不想喝了,“我選真心話。”
“行行,那老秦你問,有來有往了還。”
秦南山再次轉頭看,女人臉和耳朵都已紅透,一雙貓眼清澈又迷蒙,靜靜望著他。
他心血一湧,心跳驀然加快。
那晚也是這樣,她在他身下,像隻小貓一樣,渾身軟成一灘水,眼神迷離,哼哼唧唧地叫著。
秦南山喉結上下滑動,移開目光。
“我能留著這個問題嗎?”
鄧楚新和王越:還能這樣?
“能吧......那你們私下問。”
靠得近的鄧楚新越想越奇怪,這倆人真沒事?那對視的眼神可一點不純潔啊,嘖嘖嘖。
搖骰子玩膩,鄧楚新吆喝著進舞池玩玩,這回秦南山沒去,聞依也沒去,一時間卡座隻剩倆人。
幾杯啤酒,聞依不至於醉,但她的臉很熱,可能跟酒吧內氛圍有關,也可能跟身邊這個男人有關,她不舒服極了。
“那個,你坐遠點。”
沙發位置小,坐四個人得擠在一起,半個小時遊戲下來,倆人的腿不可避免有些觸碰,聞依忍得難受,這個男人身上每一處她都不敢再碰,即便隔著褲子。
那一晚旖旎畫麵在腦海裡不斷閃回,真的很要命!
秦南山挪挪屁股坐遠,聞依心底長鬆口氣。
越夜酒吧越熱鬨,舞池裡扭動的年輕軀體將氣氛點燃至最高點,而某一處卡座卻靜得出奇。
聞依還是覺得不舒服,口乾舌燥,她伸手拿啤酒,秦南山蹙眉,“彆喝了。”
她就要喝,一口又半杯,解渴似的。
秦南山輕歎一聲,起身,去吧台要了杯水,再放到她跟前桌麵。
聞依抬眼看他,又去看那杯水,心情複雜。
但她確實需要這杯水,伸手去拿,掌心碰到玻璃杯時又是一驚,溫的。
她挑挑眉,喝下幾口。
靜寂中身邊男人突兀開口:“聞依......”
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她暫時不想和他交流,也不知道該和他交流什麼,她這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尷尬得很,所以打斷:“你彆和我說話。”
餘光裡秦南山低了眸,掩去似乎有些低落的情緒,果然不再說。
聞依捧著水杯,心裡又忽然愧疚,仰頭長歎。
天啊!!!為什麼這個人這麼要命!!!
......
一群人玩到十二點多,酒吧門口,鄧楚新負責任安排起代駕,特彆是女同學的代駕。
先是聞依,他看看先前卡座裡親密擠在一塊現在又站得老遠的倆人,很是“貼心”說:“老秦,你今晚沒喝什麼酒,你負責送班長,怎麼樣?”
秦南山還沒回,女人反應極大:“不要。”
等對上某人目光,聞依一下縮進她的烏龜殼,吞吞吐吐說:“我可以自己回,不然,不然喬恩跟我一塊回。”
鄧楚新:“嗐,你怕啥,老秦又不會吃了你。”
聞依真喝多,軟呼呼應:“他會。”
鄧楚新幾人以為她正常提防男性,沒多想,不過也不再勸。
隻有旁邊聽懂的男人嘴角緩緩往上翹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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