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一邊笑一邊說,“原來這是一個計!原來我是中計了!而這計謀,從那個女人還在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就已經種在老梁的身上了!惡毒如她!陳鬱——”

她的嘴被捕快用布團塞住了。

侍衛鬆口氣,要是讓唐之晚當著陳鬱南的麵說出那些汙蔑之話那還得了,畢竟陳鬱南是春涼國新的主公,他笑一聲,轉身麵向陳鬱南,恭敬頷首,緩緩從袖中取出那顆夜明珠來。

珠子被手指對半分開,裡麵有一個小紙條,紙上寫的一行字很是模糊,但也依稀可見,侍衛慢慢走向陳鬱南,邊說,“這紙裡寫明一個地點,這地點是梁誌德房間裡床鋪下的一個暗格,暗格裡有一個盒子,盒子裡,是您母親的生產冊子,冊子裡有醫師的親筆認證。”

唏噓之聲隨即響起,好像一下就熱鬨起來了,而唐之晚在廊上撒潑嘶吼,伍榴月看向她,耳朵卻聽著陳鬱南不鹹不淡的聲音,“既然她說沒下成手,便再細查,不要給人潑了臟水。”

侍衛得令,側目給了捕快一個眼神。

唐之晚被鬆,倒在了地上,柳清趕來扶起她時,她魔魔怔怔的,嘴裡一直在念一個名字。

柳清側耳去聽,聽不真切,她先費勁將唐之晚拉起來,送唐之晚回房的時候,她看向跟侍衛談話的陳鬱南,她用眼神送去恭賀。

一夜之間,陳鬱南的地位人儘皆知,陳鬱南的崛起,讓春涼國大變,原本蕭條的春涼國有了春天的氣息,有了萬物複蘇的熱鬨。

沒幾天,這熱鬨也傳到了府裡來,儘管之前有唐之晚給陳儒守孝三年的命令,但現在陳儒的身份也一想便知,府裡的人便都不會去遵守了,並且他們認為陳鬱南拿回屬於自己的位置是更大的一件喜事。

許多禮品從府外源源不斷地送來,府裡的一切被整理的煥然一新,就連小廝們也全都換了身行頭。

柳清來找伍榴月說話時,伍榴月正在書桌前瞎畫,她一直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心裡頭覺得,人隻要有了地位跟權利,就風光得不得了了。

“榴月。”柳清進屋便問,“你這是在紙上畫什麼呢?”

伍榴月說:“沒什麼,姐姐怎麼來了?”

“唐之晚剛午睡下,我看這幾天那毒的事也查得差不多了。”柳清來到書桌對麵,飄來一股香,她繼續說,“我聽他們說,老梁是因為知曉了唐之晚要給他下毒的事,才會索性順了唐之晚的心意的,我真不敢想,老梁那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伍榴月“嗯”了聲,她在紙上畫了個墨團。

“什麼呀?”柳清伸出手指頭指了下,伍榴月看見她將指甲染紅了,她還換了衣裳的顏色,嫣紅的袖子一閃而過,柳清又說,“這馬上就要熱起來了,你怎麼還穿著這幾件素衣?快快,我現在陪你挑衣服去。”

被柳清推著往外走的時候,伍榴月才細細看過院裡的溫暖景色,柳清在她身後問起陳鬱南的事,“好幾天沒見到鬱南了,自從那天過後,他就腳上生風啊,忙得很。”

伍榴月不吭聲,柳清探頭看她,“鬱南最近也沒來找你麼?”

“沒有。”伍榴月說,“清淨。”

柳清噗嗤一笑,接著說,“你可得小心了,最近府裡有謠言啊,都在說鬱南登位之後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伍榴月還是不吱聲,柳清低聲說,“就是娶你啊。”

“他瘋了?”伍榴月停下來,“他有必要嗎?春涼國愛慕他的女子不少吧。”

“知道你不願意。”柳清拍拍她的肩膀,“我會幫你的,你不想就是不想,誰又能強迫你呢?”

伍榴月後脊背忽然一緊,她想起陳鬱南那許多次看她的眼神,後知後覺認為,陳鬱南眼中的占有欲和強奪欲被壓在那漆黑陰鬱的眼神之下,讓人心生可怖。

柳清又說了些什麼,伍榴月也沒有聽了,她滿心想著,要逃離,要找到機會離開這兒,她不要淪為男人的身邊人,什麼開枝散葉那些破事,她一想都覺得惡心。

“榴月!”柳清發覺伍榴月臉色很差,扶住她後,詢問,“你怎麼了?你身子不舒服?你的咳疾不是快好了麼?我記得你每日都要滴滴露,那瓶子在哪兒?我給你取來。”

“在我這兒。”伍榴月從袖中取出瓶子,柳清著急地接過去,擰開瓶蓋後一手輕輕抬起伍榴月的下巴。

“我剛才確實想到一件事。”柳清給伍榴月滴滴露的時候小聲說,“我想到你可能會想出府,對嗎?”

伍榴月閉唇點頭。

“你認真的?”柳清說,“可這府裡已不同往日了,再說了,鬱南不是陳儒,也不是賈宇士。”

“你喜歡他對吧?”伍榴月問。

柳清微紅了臉,覺得自己這樣有傷風化,支吾著不肯開口了。

“姐姐。”伍榴月抓住她的手,“如果你幫我出府,我也可以幫你去到陳鬱南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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