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還以為是陳鬱南發現了她,要責問她。沒想到那人是蕭淮,慌亂之中風穿插而過,將桌上的燭吹起波濤。伍榴月與蕭淮四目相對,她又成了啞女。

“你怎麼在這兒?”蕭淮低聲問,嗓音裡帶著驚疑的笑意。

伍榴月用眼神詢問他,他回道,“我來找陳鬱南有事,門沒關,我以為他在屋裡,沒想到他不在,你呢?”

伍榴月很無奈地看著他,他明白過來,笑道,“我忘了你不會說話了,對了,你是第二個來找陳鬱南的人,第一個是個小丫頭,她來敲門我沒應聲,所以她就走了。”

伍榴月了然,略一點頭,沒想到蕭淮立馬懷疑起她來,盯著她問,“你來找陳鬱南也有事?”

伍榴月搖了下頭要走,哪知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好像是陳鬱南回來了。

蕭淮一把將伍榴月拉到了暗處,低聲道,“我們躲起來,彆被發現了。”

蕭淮一意孤行,拉著伍榴月躲到了衣櫃裡,又是衣櫃,伍榴月兀自歎了口氣,蕭淮正要打趣她,聽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已走到衣櫃外邊來了。

“吱呀”一聲,衣櫃門被一臉黑沉的陳鬱南拉開,他先是看見伍榴月,表情有些鬆動,隨後看見蕭淮那張欠揍的笑臉時,陳鬱南厲聲,“出來!”

蕭淮走出來,陳鬱南將眼刀甩給他,他說,“我找你有事,你門也不關,我還以為你等著我進來呢。”

“什麼事?”陳鬱南表情冷冷的,“蕭殿下不會一點禮貌都不懂吧?”

蕭淮看了眼悶不吭聲的伍榴月,壞笑道,“我是跟你嫂嫂一起來的,隻不過怕你發現,所以一起躲了起來。”

“一起?”陳鬱南看向伍榴月。

伍榴月不表態,抬腳經過他倆身邊,有蕭淮在,陳鬱南不好拉著伍榴月說清楚,隻好看著伍榴月先出去了。

屋裡剩他們兩個男人眼瞪眼,蕭淮說,“先走咯。”

隨便,陳鬱南用眼神驅逐著他,他走後,陳鬱南在屋子裡走了圈,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於是他來到門邊打開門,夜風入屋,吹拂起額發,他出了屋子,一路來到伍榴月的房門前。

叩門時,身側不知何時出現一名侍女,侍女是眼熟的,一見他就十分禮貌地說,“公子,伍夫人正在泡澡呢,我方才去取了些糕點,好讓伍夫人泡完澡後吃點兒。”

陳鬱南一手背後,俯身瞧了眼盤中的糕點,“去吧。”

侍女像是得到了誇獎,歡歡喜喜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就這點間隙時間,屋裡的沐浴香氣飄出來,縈繞在陳鬱南鼻尖處,陳鬱南低頭默想著什麼,隨後慢步離開了。

第二天不等天大亮,被那瘋瘋癲癲的賈宇士挨個挨個敲響了他們的房門,紹星羽推開門後沒看見人影,走到廊上來吹風舒展筋骨,他將眼睛眯起來,仿佛昨晚睡得很好,視線一瞟,與走廊那頭的蕭淮對上了眼。

蕭淮一個踢腿將腳擱在欄上,似是挑釁般說,“紹公子,早啊。”

紹星羽:“早。”

這時賈宇士錘門的聲音傳到耳朵裡,兩人齊齊往對麵望,看見他十分快速地向後退,身子靠在廊柱上後猝不及防回過頭,“陳鬱南是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我敲門他不應聲也不敢出來?”

蕭淮放聲大笑起來,“傻子啊傻子。”

紹星羽掩唇一笑,“陳公子的房間可不在這兒。”

賈宇士一愣,像個生氣的鴨子一樣跑走了。

“這府裡這麼大,紹公子怎麼就知道陳鬱南的房間在哪兒?”蕭淮望過來,疑惑,“難不成紹公子也去過陳鬱南的屋子?”

“噗。”紹星羽輕聲一笑,邊回房邊歎,“傻子啊傻子。”

他的聲音輕巧,像羽毛落地,不遠處的蕭淮有些急了,伸直脖子問,“你說什麼呢?”

賈宇士找來陳鬱南屋前的時候,陳鬱南恰好開門出來,賈宇士指著陳鬱南的鼻子罵,“昨晚是不是你來我屋裡了?”

柱子從陳鬱南身後冒出頭來,“我們公子去你屋裡乾什麼?他可沒有那種癖好。”

“誰說他有那種癖好了?”賈宇士跳腳,“我也沒這種癖好!”

“賈少爺昨晚是又做夢了?”陳鬱南正直站著,雙手背到身後去,一副運籌帷幄波瀾不驚的模樣,唇邊還帶著譏諷的細微弧度。

這對賈宇士來說,是一種刺激,他當即放聲大喊,嘴裡嚷著他要出府,他被陳鬱南欺負了。

一些聽見賈宇士聲音的家仆疑惑地停下腳步望過來,沒過多久,陳鬱南屋前已是人滿為患,水泄不通。柱子急忙跑出來拉扯賈宇士,邊說,“我們公子的品行他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嗎?究竟有什麼好看戲的?都給我散了!”

隻要陳鬱南沒出聲,誰也不會聽柱子的話,有個年長的家仆提議說,“公子,要不然還是讓賈宇士出去吧,我看一個成天瘋瘋癲癲的人實在是不太能有嫌疑。”

“你說什麼胡話?”賈宇士揚起拳頭衝人群中的家仆,“竟敢說我瘋瘋癲癲的?”

“如若你不是瘋瘋癲癲,那你確實還有嫌疑。”柱子趁機說,“你不是很想出府嗎?我看你還不如承認了自己的瘋癲,這樣還能消除點嫌疑。”

“我!”賈宇士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這幾天晚上都沒怎麼睡,渾身上下不得勁,他抓了抓腮,怒吼一聲,“你!”

柱子攤開雙手,“瞧,你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是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有證據!”賈宇士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來,“昨晚來我屋裡的女鬼落下的!”

這人群中也有唐之晚屋裡的侍女,一見昨晚遺失的荷包出現在賈宇士身上,她心慌意亂地跑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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