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喊啊。”柱子捂嘴,“我聲音挺小的。”
陳鬱南撇他一眼,先行去到了二樓。
柱子後知後覺跑上來,“我剛才喊的是紹星羽。”
“嘖。”陳鬱南覺得他真笨。
“哦!”柱子笑問,“是伍夫人?”
“你喊什麼夫人?”
“她還是你嫂嫂呢。”
“閉嘴。”陳鬱南麵色不善,語氣冰冷,“跟陳儒後她受了多少苦你不比我知道得多?”
“你在意她做什麼?”柱子疑惑歪頭,“世間多得是女子,何必要爭口氣去搶陳儒的。”
“她不是陳儒的。”陳鬱南繃起臉,眼眸生火,像是隨時要把火爆在柱子身上。
柱子不說話,柱子看陳鬱南繼續往裡走,看陳鬱南靈巧穿過一些漂亮的舞女,看著陳鬱南靜默冷漠的側臉心想,他從小跟著陳鬱南,陳鬱南這偶爾的急性子還真沒變過。
“這位公子。”方才在紹星羽那兒碰了壁的舞女揪住陳鬱南的衣袖。
陳鬱南側首,一手握上腰間的佩刀。
見狀柱子上前交涉,“哎喲喂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姑娘你彆見怪,我們家公子從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呢。”
“哪樣的地方?”女子眼眸含酸楚,“這兒是茶樓,可不是萬花樓。”
說話間女子窺了眼背對她的高大男子,隻一個側臉便立即認出了陳鬱南。
“是啊茶樓。”柱子實誠道,“確實是第一次來。”
“竟如此……”女子打了個頓,又將對紹星羽說過的話重新對陳鬱南說了遍。
陳鬱南對她說的覺得無趣,眉目暗淡。
“好好好。”柱子興高采烈,“那是一定要幫你這個忙了,畢竟是助人為樂嘛。”
“但你家公子似乎還沒同意。”舞女對陳鬱南說,“我叫木影,一會兒希望公子能點我。”
“我替他同意了。”這話是紹星羽說的。
陳鬱南看見紹星羽從包間裡走出來,他是滿麵春風,而陳鬱南是臉色黑黑。
舞女木影看見紹星羽之後仿佛覺得沒勁,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聽聞傳言。”紹星羽走到陳鬱南跟前來,語氣似誇讚又似嘲諷,“你是不近女色,春涼國的茶樓茶館許多,怎麼今日還來了這有舞女的茶樓?”
“傳言罷了。”陳鬱南說。
“既然這麼巧碰上了,不如去我包間一坐?”紹星羽微笑邀請。
“不巧。”陳鬱南提唇露諷笑,“紹公子都住在府裡了,還稱得上巧麼?”
紹星羽“嗬嗬”兩聲笑。
隨著紹星羽進了包間,與坐在桌邊的伍榴月四目相對,陳鬱南衝她甩去一個警醒目光,她撇開眼,看向了紹星羽。
“陳公子跟你嫂嫂的關係沒那麼好?”紹星羽含笑斟茶。
陳鬱南不作答,柱子回道,“要是跟嫂嫂的關係好了,那不就是□□麼?”
這話把紹星羽惹笑了,他笑露潔齒,清風明月般好看。
“榴月。”紹星羽看向伍榴月。
陳鬱南也盯向伍榴月,伍榴月有些不耐煩地回視一眼,目光撞上陳鬱南緊擰的眉。
“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繼續寫在紙上。”紹星羽跟伍榴月講話的語氣倒是很輕柔,輪到跟陳鬱南說話時,就變了種語氣,“陳公子,這是由我從夏寂國帶來的茶葉泡的茶水,你嘗嘗。”
陳鬱南擺出表麵微笑來,“好,不過你跟她到底有什麼好聊的?你們先前就認識?”
紹星羽垂頭曖昧一笑,雖不說話,但這笑卻勝過千言萬語。
陳鬱南看向正在折紙的伍榴月,眼摻怒意,不知道那紙有什麼好折的,怕不是不想讓他看見她跟紹星羽聊了什麼吧。
“不過是些家常話罷了。”紹星羽說,“榴月姑娘很合我的眼緣。”
“你們不合適。”陳鬱南淡然道。
“我知道。”紹星羽衝他展開笑顏,“不過拋開那些身份枷鎖,他人偏見,閒言碎語之後,那可就不一定了。”
陳鬱南端杯飲茶,紹星羽的微笑像懷揣劇毒的小蛇,他說的這話,彆有二心。
“打擾~”門簾外響起男子夾細的嗓音,緊著男子用手指輕掀門簾,露出諂媚的微笑,“幾位莫怪幾位莫怪~隻是這茶樓裡的每位舞女,晚上都得有活乾才行,我們茶樓啊,可不養閒人。”
紹星羽一副主人姿態,“何事?”
“聽影兒說,是陳公子點了她來舞曲?可否屬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