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在京城繼續效力的,但大多數卻是委派出京,去外地擔任縣官之類的職位。這就要看各自的能力和皇帝的喜好了。
而且,一般來說,狀元郎若是能力不差,懂得經營,升遷的機會要比他們的七品編修大多了。
前麵好幾位名相,不就是狀元出身嗎?
其實,能夠以榜眼之位坐穩編修的位置,已經很不錯了。隻要在這期間好好拚一把,將來不一定沒有好的發展機會。
對於楊集這樣出身貧寒的人來說,哪怕是外派做官,也總比他從前的苦日子要好得多吧?
他在來京城之前,其實也是這麼打算的。
隻不過,先是遇到了一個左相之女劉荷,被左相府的拒之門外刺激起了不甘之心;後來又有了被女王看中的事情,更是讓他沉睡在內心深處的野心被喚醒了。
一個小小的外地官員,已經不夠滿足他的欲望。
就連留任京官,他都不夠滿意了。
他就想站在所有人的頭頂上,沒有人再敢對他說一個“不”字。
可人家是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野心,他卻是兩者完全失衡了。
實力根本不足以支撐起他的野心,反倒是將希望放在了彆人身上。一邊想著得到好處,一邊還要怪女王侮辱了他的自尊。
若不是尤思靈的出現,就算中間出了點兒意外,他還是會想方設法引起女王的注意的。
對一個已經做好準備要寵冠後宮,從而向朝堂伸手的野心家來說,突然給他一個毫不起眼的七品官位,怎麼會不讓他震驚呢?
這就像是說好了有一頓海鮮大餐,結果卻是一碗清湯上麵飄著幾個蝦皮一樣,前後差距實在太大。
如果說他是落差感太大以致於心理失衡,那麼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就是意外之喜了。
他們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女王。
陛下這是終於醒悟過來了?
卻見龍椅上那人露出了一個似黯然似無奈的神情,仿佛諸多情緒都被掩藏在心底。
這不會是要反悔吧?
“秦家六郎秦崇元,豐神俊朗,秀外慧中,性秉溫莊,以冊寶立爾為王夫,作朕元配,正位中宮。”
她並未寫下聖旨由一旁的太監總管代勞,而是親口說了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站在離她不遠處的秦崇元。
旁邊的內侍趕緊拿起了一邊的空白聖旨,抓緊時間將她說的內容都一一寫下。
等到尤思靈話音一落,他的筆也就放下了。
尤思靈拿過一看,便拿起了玉璽往上一蓋,此時便已經算是定下來了。
隨著太監總管恭敬地接過聖旨,秦崇元已經跪下接旨。
其他人心裡還憋著一股勁兒,沒想到半路就被人摘了桃。
要說不爽快吧?好歹還是滿足了他們一開始的目的。
可要說高興吧?又像是有什麼不太對勁兒。
但到底還是一一跪了下去,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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