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該你比賽了!”穴戶亮在他耳邊大聲說,依舊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樺地。”跡部額角蹦起一個小小的十字,他打了個響指。“把他叫起來!”
“wish。”高壯的少年應了一聲,伸手把芥川慈郎拎起來晃了晃。
不遠處五十嵐月見摸著下巴看著樺地崇弘手中好像被下了迷藥某人,又看看身旁扒拉著胡狼桑原手中的塑料袋找零食的丸井文太,再想想集訓時候對方的表現……頭頂突然亮起一個小燈泡。
“不如讓文太試試看?”
咬著麵包突然被點名的丸井文太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
眼看著再不上場這場比賽就要被判棄權了,跡部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點了點頭,但心裡實際上對丸井文太能把芥川慈郎叫醒這件事情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這可是作為隊友的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外人……
丸井文太不太想動,他咽下嘴裡的麵包衝著那邊喊了一句。“慈郎,快起床比賽了。”
怎麼可能會把慈郎……
丸井文太的話音剛落,芥川慈郎那雙像是被膠水粘住了眼睛“唰”的就睜開了。“文太來了嗎?我聽見文太的聲音了!”
叫醒?
瞬間被打臉的跡部景吾捏了捏額角,咬牙切齒的說:“慈郎該你比賽了。”
依舊被樺地拎在手裡的芥川慈郎腳下懸空還在衝著丸井文太揮手,“文太來看我比賽嗎?”
“額……”丸井文太猶豫了片刻衝他揮了揮手。“比賽要加油啊。”
“好的!我不會讓文太失望的!”
冰帝眾人:……說錯了吧?你的隊友在這裡啊!應該說不讓我們失望吧!
受到偶像鼓勵的芥川慈郎抱著球拍精神百倍的下了球場,他的對手是手塚國光。
“哎?這就是真田心心念念的手塚國光啊。”從仁王雅治那兒聽了滿耳朵八卦的五十嵐月見撐著下巴看著場內神色冷淡的少年,“他很厲害嗎?”
真田弦一郎因為這個奇怪的說法瞪了五十嵐月見一眼,然後壓了下帽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那可是除了幸村之外第一個讓他在網球上嘗到失敗的滋味的同齡人,實力當然不可小覷。
芥川慈郎高高跳起向著對角的位置發出一球,那顆球卻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樣朝著手塚國光飛過去。
小球在兩人之間遊走了幾個來回,五十嵐月見發現手塚國光的右腳未動,僅憑右腳的移動就輕易的調動著芥川慈郎在場地裡來回奔跑。
“這招叫什麼?有點意思。”
“手塚領域,”柳蓮二回答道:“在球上施加微妙的旋轉,站在球場中央稍後,腳下會呈現一個直徑4.2米的圓,使球向自己的方向移動。”
“如果用削球或者吊球的話是可以破解的。”
“文太!那個球好厲害!你看到了沒有!”丟了一分的芥川慈郎滿臉興奮的蹦躂到冰帝備戰區衝著丸井文太揮手,緊接著迅速跑到網前衝著手塚國光說:“呐,再打一球好不好!我還想再看一次!”
茶色頭發的少年似乎因為他的話愣住了,片刻後冷淡的應了一聲。“啊。”
這場比賽理所當然的是芥川慈郎輸了,但是看著笑眯眯地直接蹦躂下場的芥川慈郎,跡部張了張嘴,最後隻是說了一句,“回去跑一百五十圈。”就這麼放過去了。
“小景的心太軟了。”坐在稍遠的地方的幸村不讚同地搖了搖頭。
“畢竟是人美心善的大少爺呢,”五十嵐月見隨口接了一句,把他又給逗笑了,“不能隨便崩人設不是?”
作為單打一上場的是跡部,同樣是部長的青學的選手網球水平卻遠不如手塚國光。這讓一向喜歡打搶七局的跡部興致缺缺,乾脆給他削了個零蛋。
“手塚可惜了。”跡部接過忍足鬱士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青學的那個部長因為輸了比賽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看向手塚國光的眼神也帶著明顯的忌憚,連帶著其他正選都離著手塚遠遠的。
“手塚可是給青學贏下了唯一的一局比賽。”忍足鬱士也看到手塚國光被孤立的模樣,搖了搖頭。“現在看來這還不如乾脆輸了呢。”
“在這麼一個嫉賢妒能的人手底下,手塚在青學的處境恐怕不會太好。”
幸村拉住黑著臉想衝過去說些什麼的真田弦一郎,對著已經被幾個穿著白色運動衫看起來像是青學二年級生的少年圍起來的手塚國光抬了抬下巴。“弦一郎,他已經找到自己的夥伴了。”
而我們,會是對手。
真田弦一郎從幸村的眼中看到了這句話,隨即點了點頭。
至此,這一屆全國大賽的前四強正式產生。
“附近有一家中世紀的美術館,聽說不久後好像就要關閉了,反正時間還早,要不要順便去逛一下?”在心裡衡量過幾個學校的“戰鬥水平”,已然把冠軍視作囊中之物的五十嵐月見提議。
然後得到了除了真田之外所有人的一致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