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誰攻誰受(2 / 2)

直到臉上湧來溫暖濕潤的觸感,薑太虛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望向無始的目光波瀾暗湧,難得有了絲懊惱。

以他的境界修為,原本不會被“偷襲”成功,偏偏在那一刻,他心神不寧了,不曾防備。

無始麵無表情,一本正經地解釋:“薑大神王,這才是越界。”

薑太虛的目光略顯複雜。

“是你說我越界,我否決了,你卻不相信,我總不能白白被你冤枉。”無始說得理直氣壯。

【仙域天帝殿內,眾人一陣無言,全都默默望向另一處,臉上有絲異樣,上下打量著某個人。

花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咽了口口水,又乾咳了一聲,慢吞吞問道:“無始大帝,你確定神王冤枉你了?”

這是眾人的一致心聲。

無始臉上的微笑掛不住了。

局麵似乎失控,縱然那一半元神恢複了記憶,可非但不曾撥亂反正,反倒令局麵變得更亂,如一團麻花般。

他望著前方的屏幕,忽然道:“我要破開這個世界,你們注意救人。”

不久前,體內是黑皇的聖體布置陣紋,想傳送去東荒南域,可惜把自己弄丟,去了北原。

在短期內,他們那一半元神根本尋不到它,無法完成任務,隻能強行破開世界。

“萬萬不行!”花花激動地叫道,腦中靈光一閃,“在這個世界裡,神王離你最近,你要破開世界,他會傷得最重,怕是難逃一死。無始大帝,你可不能這麼狠心!”

“所以,”無始輕輕地皺了下眉,緩緩回答,“讓你們注意救人。”

“無始大帝,彆這麼無情嘛,神王也在,會傷到他的!你這種行為……”花花急急地勸慰,目光一轉,拍了拍頭,像是被難住了般,困惑極了,“我記得在地球有個詞形容,是哪兩個字啊?”

“師父,無始大帝這種行為,用哪個詞形容?”他搔首撓耳,明明那兩個字就在腦海裡,但總也想不起來。

葉凡端坐在石凳上,飲儘杯中酒,淡定地吐出兩個字:“渣攻。”

說完,他心虛地瞟了眼薑太虛。

“對,就是渣攻!”花花一拍桌子,笑得臉上似乎生了花,“無始大帝,你個渣攻。”

“什麼是渣攻?快給本皇說清楚。”黑皇瞪著銅鈴大眼,吐了吐猩紅的舌頭。

直覺告訴它,這絕對不是個好詞。

花花賊兮兮地笑,簡要講述了這個詞的含義,令兩個當事人一陣無語。

無始剛張開口,卻被薑太虛搶先一步。他的目光銳利,皺眉問道:“他是攻,那我是什麼?”

淡然如白衣神王,在遇到這種問題後,也坐不住了。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葉凡低下頭,專注於眼前的美酒,“渣攻”二字,正是由他先說出口,此刻聽到白衣神王的話,不禁十分心虛。

他言稱無始是“渣攻”,豈非指另一人為受?

無始瞥去一眼,聲音很平靜:“薑神王,不是我瞧不起你,不說在仙域的我和你,隻說在那個世界裡,我雖然成了紫霞,是女兒身,但你信不信,本帝還是攻。”

眾人的目光都變了,大多人在憋笑。

薑太虛沉默一會,嗓音淡淡,然而語意十分犀利:“無始大帝好大的口氣,既然如此,那又為何急於破開世界?”

這話的意思已是很明顯,眾人心知肚明,一個個目光古怪。

無始沉默地注視著屏幕,目光忽然轉了過來,凝視在那抹白影的身上,第一次,如此正視、直白地盯著薑太虛。

大殿內,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目光都彙聚過來。

薑太虛微微蹙眉,但也不曾避退,一直在與無始對視。

無始倏然笑了,一步步走去,衣擺隨風拂開,眉目間風采自信,直到站定在薑太虛的麵前,“你都出言激了,我若不答應豈不怯懦了?”

薑太虛的眼裡有了一絲波瀾,“不後悔?”

緣由男人的自尊心,隻為了爭一口氣,居然弄到如斯境地。

“他們皆言,你因我而被困紫山,困苦四千年,紅顏逝去,自身遲暮。”無始微微一笑,灑脫自若,“既如此,本帝用往後餘生來償還,又何妨?”

“嗷……”一群人跟著起哄,將聲音拉得好長。】

“真是我想多了?”薑太虛略感無奈。

臉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觸感餘溫尤在,似乎激起了酥酥麻麻的電流,攪亂了他的心緒。

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任誰一看都會覺得不對勁,偏偏無始不承認,在親了他以後,還那麼理直氣壯,指責是遭了他的平白冤枉才反擊的。

“當然。”無始睨了薑太虛一眼,“你陷入了誤區,當我是一個姑娘,才會胡思亂想,若你我皆為男子,是否一切便正常了?”

薑太虛默了默,輕語:“紫霞,便是男子之間,亦不會如此……親近。”

“行了,我懶得和你爭。”無始輕哼,眉眼間似含無奈笑意,“這樣吧,薑逸飛算一個,你算第二個。我如今以男裝示人,倘若還有第三人誤會,我便信了你的話。”

此時,一個薑家年輕童子快步走來,“神王宗祖,紫府聖子和紫府聖地四位長老求見,似是為了紫霞聖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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