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餐桌旁邊。
降穀零、諸伏景光、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光溜溜地躺在生菜上,鬆田陣平旁邊還被墊了兩瓣大蒜。
帶著‘黑/暗政治、日本財閥’兩個大帽子的巨大小黑人把鬆田陣平卷起來,倒了兩勺韓式辣醬,準備往嘴裡送。
“不——不要吃他們——!”他嚇出一聲冷汗,連忙去阻攔。
誰知道剛跑到麵前,自己忽然搖身一變,套上了一件五花肉的衣服!
“脆皮五花肉?”小黑人放下鬆田陣平,朝他伸手,“你得夾荷葉餅吃。”
萩原研二連忙解開其他人的繩子,帶他們往外麵跑,在從桌子上跳下去的那刻,他
沒有落地,反而落在了一大片生菜裡!
“...你是脆皮五花肉。”“....你是脆皮五花肉。”“...你是脆皮五花肉。”
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那個小黑人拿起生菜卷著他,往嘴裡塞去。
門鈴聲中,萩原研二睜開眼睛,去開門時神色還有些恍惚:“...小陣平?”
“你怎麼了?”鬆田陣平看了看他的表情。
“我夢見。”他捂住腦袋,表情有點痛苦,“夢見好幾十盤脆皮五花肉。”
鬆田陣平:“?”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含糊掉噩夢的細節,他洗漱完和幼馴染一起上街覓食,準備吃完飯去五金店逛逛。
點餐時,鬆田陣平注意到旁邊的動靜。
不遠處,一個坐著輪椅的年輕男人正拿著一疊海報,和路人說著什麼。
他視線下移。
那把輪椅,是不是有點眼熟?
.
【202】
昨晚,自己宿主暈倒後,係統也陷入賽博睡眠。
它的數據在意識海遨遊,然後久違的做了夢。
夢裡,它擁有了一個實體——散發著七彩光芒的小球,戴著法官假發,還粘了胡子。
它控製著一個法官小錘子,看向麵前的一人一咖啡:
卡斐穿著禮服,胸口彆著一朵含苞待放的香檳玫瑰,他手裡捧著一杯咖啡。
並非常見的透明杯,這個咖啡杯運用大膽的紅、藍、黃配色,選用某椰樹椰汁經典排版,銀色長發的代言人舉著咖啡杯,在上麵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光看一眼,就讓人瞳孔地震,眼睛刺痛。
除此之外,咖啡杯套著一件小巧聖潔的婚紗,甚至在插吸管的地方插了一束小小的捧花。
“法官大人。”卡斐表情痛苦,“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係統用力砸了砸小錘子:“肅靜——”
它嚴肅:“你的妻子是什麼種類?”
“他是一杯咖啡。”卡斐表情深情,“是琴琴煮雪拿鐵,美妙的七分糖全冰少咖啡液多奶。”
“他有自我意識嗎?”係統目光如炬。
“理論意義上來說,沒有。”
係統歎息:“糊塗啊!你糊塗啊!!沒有自我意識,這是人//獸!!你置清水文學城的底線於何地?!”
卡斐震驚,“等等,他有自我意識!是我創造了他,在過程中給了他意識。”
“你的意思是......”係統深沉,“他是你創造的有自我意識的‘人’?”
“沒錯!是這樣!”
“放肆!”係統大驚,“這裡豈容你亂搞父//子?!”
“不是!我們不是......”
“不得狡辯!”係統直敲小錘子,“還有,我問你,既然你要娶琴琴煮雪拿鐵,那咖咖萊伊胡蘿卜,波本黑加侖奶咖,加拿大艾草咖啡等等怎麼辦?!
”
“呃......”卡斐自信道,“我養得起,我可以一起娶。”
係統尖叫:“好啊你!還敢N/P?!犯的全是原則性錯誤!來人呐,拖他下去無期紅/鎖伺候!”
那杯咖啡顫抖起來,嗚嗚嗚地哭,把身上的婚紗都哭濕了。
“你這個咖啡,不要在糾纏我的宿主了!”係統眯起數據豆豆眼,忽然之間,它身上的法官服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珠光寶氣的打扮,還有一頂波浪卷短假發。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未來要成為最牛的組織BOSS,豈是你這個小小的咖啡可以高攀的。”係統不屑地簽了張支票。
“這是五百技能點,買你命都夠了,趕緊拿著錢從我麵前消失!”
“我的愛不是錢可以買的!”咖啡杯‘張嘴’,發出了琴酒的聲音,他用捧花捂著臉拿著技能點奪門而出。
係統再看,卡斐已經大變樣!
他端坐在輪椅上,運籌帷幄,神色暗沉,受到的情傷變成了成為真正大反派的契機!
他在一處位於高山之巔的實驗基地的門口,品味著手裡的紅酒,淡淡開口:“把這些偵探都解決了吧,組織的陰影和血會籠罩整個世界。”
係統在旁邊為他呐喊,拍照,做寫真,寫報表,它高興得不能自已!
然後數據一抖,醒了。
旁邊,自己的宿主靠坐在床頭,臉在黑暗中被五彩斑斕的光照亮。
旁邊的大瓶椰樹椰汁開口處接了一個超長吸管,可以讓他靠在床上邊打遊戲邊嘬飲料。
電光火石之間,因為絲毫不走位隻會站著打樁,完全不會元素核爆還懶得看攻略,四個滿級滿命滿精專武被打倒在地。
“哎呀——”他皺眉,“深淵怎麼這麼難打!算了,不打遊戲了,我們去街上發咖啡口味的調查問卷去!”
還沉浸在剛才美夢中的係統:【......】
嗚嗚嗚嗚嗚嗚,他連在遊戲裡都製霸不了深淵,還怎麼製霸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