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獨眼修士急忙道。
未等他說什麼,四周的山坡上,獵妖師的人影接連出現,將罪修團團圍住,烏壓壓一片,粗略看去,足有二百多人!
獨眼修士麵露驚恐,其他罪修的臉上也都瞬間失去了血氣。
這麼多獵妖師!
怎麼會有這麼多獵妖師?
內山這麼大,究竟是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招來這麼多獵妖師的?
與此同時,墨畫清秀的眉毛一挑,小手指向罪修,聲音清脆道:
“死到臨頭的是你們!”
話音未落,山坡上的獵妖師紛紛衝殺下來,密密麻麻,如烏雲壓頂,氣勢洶洶。
“大哥!怎麼辦?”獨眼修士急道。
光頭罪修眼底驚惶之色一閃,而後厲聲道:“抓住這個小鬼!”
他也猜出了,這個小鬼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抓住他,可以借此威脅這群獵妖師,他們還有條生路。
有兩個罪修衝向墨畫,但是行至半途,又被地火陣炸飛了。
其他幾個罪修趁機衝過了地火陣,但一個被季青柏攔住,另一個則被俞承義一拳打退。
剩下的幾個終於到了墨畫的麵前,但還沒等他們出手,墨畫已經施展逝水步飄然退去了,他們連墨畫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獵妖師掩殺過來,二十多個罪修,很快就被潮水般的獵妖師淹沒,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墨畫退出戰局,神識一掃,目光微凝,而後抬手一發火球,打向遠處的一叢灌木。
火球術炸開,灌木中傳來一聲痛哼,隱匿著的刁老三也顯露出瘦小的身形來。
墨畫又遙遙一指,高聲喊道:“抓住那個矮子,彆讓他跑了!”
附近的獵妖師聞言,直奔刁老三而去。
刁老三在心裡恨死了墨畫。
又恨自己怎麼就偏偏學了這個隱匿術,被墨畫克得死死的。
如今隱匿術沒用,他就像大白天過街的耗子,人人都能打。
除了坐以待斃,他根本毫無辦法。
不過幾回合,刁老三就被獵妖師一拳放倒,按在身下,以鐵索捆得死死的。
正麵的戰場同樣毫無懸念,有幾個罪修被當場砍死了,剩下的大多全部被抓,隻有兩個人逃掉了。
一個是那個獨眼修士,他運氣好,被獵妖師追殺的途中,突然跳出來一隻妖獸,攔住了獵妖師的去路,所以才僥幸逃掉了。
另一個則是那個光頭罪修,他身法極好,而且極為奸猾。
嘴上喊著要抓墨畫,結果見局勢不妙,第一個就跑了,身法迅捷,形如鬼魅,獵妖師根本追不上。
戰鬥結束,獵妖師們隻有幾人受傷,服幾粒丹藥就好。
罪修們個個身上帶傷,有的缺胳膊斷腿的,被鐵鏈鎖住,押在一起。
這些鐵鏈是束縛妖獸用的,異常結實,這些罪修又全都帶傷,基本跑不掉。
俞承義神色大悅,“正愁抓不住這些雜種,他們卻自己跑回來送死了。”
墨畫問道:“俞大叔,這些罪修要怎麼處理?”
俞承義想了下,道:“還是先打一頓,審問一遍,看能不能問出點東西。然後再送去道廷司,領些懸賞。”
這些罪修殺人劫掠,而且看樣子都是慣犯,按照道律也是個死字。
獵妖師們領了賞錢,道廷司得了功績,兩全其美的事,就不需要臟自己的手了。
墨畫點了點頭,然後小手指向刁老三,“那個矮子給我,我問他點東西。”
俞承義微怔,隨即大手一抓,將刁老三提了出來,仔細看了一眼,這才驚訝道:
“原來是你!”
他也認出來了,這罪修便是當初錢家攻打靈礦時,雇傭的那個擅使隱匿術的瘦小的黑衣修士。
當時他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俞承義手下一捏,擰斷了刁老三的胳膊,讓他沒有還手之力,再把他丟到墨畫麵前:
“你隨便問吧。”
墨畫目光炯炯地看著刁老三,忽而一笑,露出親切而和善的笑容:
“把隱匿術的法訣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