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婚期(2 / 2)

“啊!廖雨奴!你這賤人!你這賤人!還當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小時候算命的就說過,你們姐妹天生命賤,克得喪父死母失夫,你們兩個禍害,天雷要劈死的就是你!”

廖雨奴!

顏浣月睜大雙眼,這不就是玄降一係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廖雨奴嗎?

廖雨奴麵無表情地勾了勾手中的名錄,“下一個,張屠夫家三郎,嗯......張屠夫,欺負我妹妹守寡,長得比豬還難看,竟到處說我妹妹勾引他,已經被我殺了,這三郎嘛,有些晦氣......”

顏浣月在越來越多的撕心裂肺聲中靜靜地聽著廖雨奴的話。

等念到第五人時,她同戲台後的慕華戈一同飛到廖雨奴身邊,一人奪下一半,將名錄撕成了兩半。

名錄即裂,整個十字長街也生生裂了成了兩半,有熊熊地火從地裂下方翻騰而起。

所有人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們四人在烈焰灼燒中對峙。

慕華戈說道:“第五人,鄒甲,耳後甲。這名錄後來恐怕被人製成了招魂法器,顏師姐,若不將那一半給我,咱們四人拿不到分數不說,恐怕真要被這火燒死了。”

顏浣月立在地裂另一邊,隔著熱

浪看著慕華戈,淺笑道:

“慕師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那邊有耳,我這邊有甲,甲字煞少了三個,咱們這時再去尋甲字煞,怕也難尋,不如合殺一個,倒也不空走一趟,最起碼,不必交上一個靈石的錢。

你們若是不同意,那我隻好......”

慕華戈點頭道:“我們同意,就按師姐說的來。”

李籍悶聲不吭,周蛟則是跟著趕趟得便宜,心裡挺美。

四人將名錄合起來,地火消散,那十字街口從中間斷裂的戲台又歪歪扭扭地合在一起。

最先來時的那個掉腦袋的小兒哇哇大哭,許多惡鬼掙紮著從名錄裡往出爬。

周蛟和李籍與那些惡鬼纏鬥,顏浣月和慕華戈則速度極快地在十字街口布下太徽陣法。

二人攜手將一道靈氣引入,整個十字街口漫進一片明亮的星辰光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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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兄,不錯啊,這次年中小試竟與顏師姐得了中等。”

“就是就是,我們幾個連甲字煞在哪都沒有找到,愣是瞎轉悠了幾圈,幸好有慕師弟指點,去太徽洞背下了太徽陣法,不然連過檔都難。”

藏書閣外的白玉階下,風流倜儻的周蛟頗為謙遜地拱了拱手,樂嗬嗬地說道:

“慚愧慚愧,主要是我今日仔細研判了試題,猜到不一定是人耳後的甲,借此機會順便指導了一下顏師姐,這也沒有什麼。”

說著又招呼身後跟著的書童,“啊,那個,阿鳶,寫封信送西陵,跟我爹娘請安說說就行了,叮囑一下,不要驚動我祖父祖母和外祖家,稍微請我那幾個先生喝兩盅就可以了。”

末了,又加了特彆講了一句,“讓我爹彆到處亂炫,低調一些,隻把這半顆血靈石拿給王先生掌掌眼,他當年沒少批評我,我爹也沒吵得過他……”

一回頭,被最高處那扇窗戶邊沿的金光吸引。

周蛟拚命揚起頭,看著那扇窗,從那抹在窗邊支頤看書的人影揮了揮手,喊道:

“暄之老弟,還在這坐著呢?人年輕,做事一天天淨沒個輕重,怎麼不去恭喜一下顏師姐啊?再怎麼說她拿中等也不像我這麼容易啊。”

這句關懷響徹藏書閣。

窗內少年很快持書探出半個身子來,一身雪衣在夏日正午暴烈的陽光中白得發光。

他迅速以食指抵唇示意周蛟噤聲,日光鍍在他腕上的黑玉鐲和襟前長命鎖上,散漫悠然。

周蛟震了震自己腕間兩隻鑲寶金環,撇了撇嘴,嘟囔道:“神氣什麼,你倆夫妻還真是一個德行。”

末了,悄聲問道:“阿鳶,你看我好看,還是暄之好看?”

“少爺,您跟一個魅妖比什麼?”

“那就是他好看嘍,那你說我好看還是虞師兄好看?”

“當然是少爺您好看。”

周蛟歎了口氣,“到底是讓顏師姐沾了光啊,若不然,該將暄之老弟說給周善意。”

“啊?說給後街五姑娘啊?

裴小郎不是......”

“你知道個什麼,周家眼界豈是那麼小的?暄之是掌門的兒子,魅妖又如何,隻要換了心契,他也再不能出去找彆人放蕩,頂多我五妹妹受點罪而已,家主自然樂意此事......嗐,算了,不提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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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浣月將與周蛟分割的一半血靈石吸食乾淨,靈海靈脈又充盈了幾絲,去天碑之中直接又殺得前進了一名。

她看了眼最底下那部分的排名,轉身出了青石碑。

今日掌門真人送了婚書,又令人搬了許多聘禮來,她前世的嫁妝還是掌門給的,今生也不知怎麼湊。

倒是掌門真人特意登門說讓她不必拘泥舊禮,她父母已逝,天衍宗是她成長之地,又是救人的緣故才有此樁婚事,一應婚儀由他著手辦理便是。

婚期在她九月旬假,倒是一點兒不耽擱她上課。

她走在夏夜溫涼的夜風中,四野風過山林,蟲嘶蛙鳴,走到自己小院前時,一個小小的影子從門簷上向她飛躍而下。

顏浣月伸手一撈,觸手都是毛乎乎的鬆軟感。

金色的小貓喵嗚喵嗚地往她懷裡鑽,顏浣月心情瞬間放鬆了不少。

趁四下無人,她撈起小貓進了院門,低頭在它毛茸茸的腦袋上狠狠吸了兩口。

“你不是跑了嗎?在山裡找不到吃的嗎?”

小貓掙紮了兩下,沒一會兒就放棄了抵抗。

圓乎乎的臉蛋乖乖地靠在她腮邊,一隻毛爪子輕輕蹭著她的下頜,一雙濡濕的大眼睛呆呆地看著她,蓬鬆的尾巴在她襟前蕩來蕩去。

顏浣月將它抱回去放在桌上,給它找吃的,可轉個身的功夫,就不見它了。

她跑出門找了很遠,還用它的氣息尋蹤,到底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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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林間小徑,少年陰沉著臉提著一隻對他又抓又撓的貓。

“彆再出來丟人了。”

小貓不服,嗷嗚嗷嗚地控訴著。

少年平靜無瀾地說道:“我與你不同,少胡言亂語。”

小貓繼續嗷嗚,吊在他手上憤怒地挖他的衣袖。

少年一揮手,小貓向後飛了出去,化作一條金蛇,張嘴咬在他手腕處,化作一縷金霧鑽進他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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