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能趕得回來。”
伏黑惠點點頭,“一路順風。”
沙耶加飄過來一人抱了一下,“要平平平安安哦。”
“放心啦,好歹是一級。”菜菜子拍拍她的肩膀,又注意到她的指甲換了一個新樣式,淺綠色的漸變,還帶著小花的轉輪。
等到姐妹兩個坐上了離開這座城市的新乾線,菜菜子才忍不住的道:“其實……一天換一個樣式的美甲,真的是很方便的技能唉。”有點心動怎麼回事。
美美子的語氣平靜無波:“我倒是可以配合。但如果真的因為這種事情選擇變成咒靈的話,夏油大人會傷心死的吧。”
“啊……說的也是。”
“而且因為沙耶加的原因,惠那孩子入學後估計也是特級……你要是真的寄生在了我的身上,留學的檔案就很難辦了。種花那邊不會輕易放特級咒靈入境的。”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想繼續享受一下美好的大學時光。”
雖然種花那邊的學生在學習上卷生卷死搞得她們壓力很大,但屬於正常人的生活,依舊讓她們在經曆過島國與咒靈的廝殺之後得以喘息。
夏油傑和五條悟曾在十年前放出過年輕人就應該好好享受青春的宣言,並且多年來為這個宣言不斷努力。為此他們炸過咒術界高層的辦公室,拆過咒術傳承上千年的禦三家,保過被欽點死亡的天內理子,還曾經把乙骨憂太踢回家休假。
不過乙骨憂太休了沒兩天就自己跑回來接任務了,五條悟也管不住他。
在這樣的背景和前提條件之下,雙胞胎深受感觸。
如果自己都放棄掉美好的青春和未來的話,那簡直不可饒恕啊。
美美子注視著窗外風一般掠過的景象,如此想。
——
沙耶加有一種莫名的把握。
就在再一次見到津美紀的那一刻。
她很難說自己的咒靈化究竟是好還是壞,已經發生且有了結果的事情她無意執著,但成為咒靈之後,的確讓她在各個方麵都加強了很多,說是實現質的飛躍也不為過。
她在沉睡期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咒力正在因為脫離身體而呈幾何倍數的瘋狂增長。
也許人類的身體在某方麵也限製了咒力的上限,所以在她失去身體之後,這種上限就變的模糊,並且被突破。
她和咒靈成為了客觀事實上的同類關係,於是對於咒力的感知也並非人類時期可以比較。這讓她在進入到津美紀的病房之後,就敏銳的察覺並捕捉了來自沉睡的少女身上的詛咒。
伏黑惠在推開姐姐病房門的那一刻,就發現了沙耶加不易察覺的異動。
“怎麼了?”
沙耶加順手帶上病房的門,在這個過程中目光一直停留在津美紀的身上。這舉動很顯然不同尋常,她的眼神與其說是在看和她關係很好的姐姐,不如像捕食的野獸一般盯住了一個獵物,帶著些許泄露出來的殺氣。
“我能看見它。”沙耶加伸手按住伏黑惠的肩膀,向前走了一步。
“真奇怪,連五條先生的六眼都沒能發現它,但我現在卻可以看見它。”沙耶加緊緊盯著病床上的津美紀。
她的額頭因為詛咒而出現紋身一般的印記,那是個看起來繁複美麗卻又惡毒的咒文,來自一個覬覦鮮活少女的古老詛咒。
“它藏得的真好,我還是人類的時候一點兒都察覺不出來,是什麼已經失傳的古老咒術嗎?”沙耶加一步一步的往病床的方向走,伏黑惠悄無聲息的比出了手影。
“我覺得我能把它拽出來。”冰涼的手指向津美紀的額頭伸去,她淺綠色的指甲閃爍出一種溫潤的光澤。
於是那隻手堪稱順利的抓住了一縷咒力。
也許是實力的暴漲讓沙耶加的信心隨著一起增長,儘管她還沒有完全消化適應自己新的等級,但已經摸到了一些門路。
她抽絲一般將詛咒一點一點的拉出來。藏在旁人靈魂當中的卑劣詛咒在這一刻暴露無疑,竟然是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被一點點抽出來,漸漸卷成一團毛線。
這倒並不算意外。咒術的使用在冥冥中有著非常嚴格的“等價交換”代價,用常見的【束縛】形容也許會很合適。
既然這不知名的詛咒神不知鬼不覺瞞天過海,甚至躲過了來自六眼的探查,那麼在某個方麵也一定會遭受到同等強度的削弱。
沙耶加覺得是反抗能力。猜錯了也沒關係,打一架就行,她不覺得自己會輸,伏黑惠都已經在旁邊擺好架勢隨時準備召喚式神幫忙了。
被強行從津美紀身體裡拖出來的詛咒扭曲、掙紮、接著發出刺耳的大聲尖叫。沙耶加忍了一小會兒,繼續團它。本來以為應該不用團多久,誰知道好像看不到儘頭一般,一直在抽絲。
過了一會兒沙耶加實在受不了了,一隻手抓著詛咒線團,另一隻手抽在正在被拔出來的詛咒上:“閉嘴。再瞎叫喚就把你喂玉犬。”
伏黑惠擺出狗狗手影。
伏黑惠召喚了玉犬。
一黑一白兩隻玉犬張開了嘴,露出閃著冷光的森白利齒,一看就啃過很多詛咒。
被抓、被抽、被卷成毛線團的詛咒線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