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會長個,衣服不用買太好,穿不了多久就要換。她一直想往平價店鑽,齊禮拖著她進了奢侈品店,從裡到外給她買了一套。
路過一家奢侈品店的珠寶展櫃櫥窗,焦棠腳步突然停住,她看中了櫥窗上擺著的古銀男款手鏈,她眼睛黏在上麵,她能想象那個手鏈有多適合齊禮的手,她轉頭裝作平靜的樣子,對齊禮說,“禮哥,我想買個手鏈,你能幫我看看嗎?”
齊禮看了眼品牌名字,邁開長腿跟焦棠一起走了進去。
焦棠假裝為自己挑選的樣子,挑了兩三個後直奔目標,指著那款男士手鏈對服務員說,“那個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那是男款。”導購打量焦棠,她脫離了妝容,還是小女孩的樣子。
“我哥戴,合適吧?”焦棠開口那瞬間心跳的什麼都聽不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她說,“你拿出來
給我哥試試。”
齊禮雙手插兜靠在展櫃上看那些女款手鏈,確實都不好看,不適合焦棠。他剛要移開眼,聽到焦棠發顫的聲音,便看了過去。
焦棠人都快趴到展櫃上了,耳朵通紅,脖子也是紅的,她指著導購拿著的男款手鏈,轉頭對齊禮說,“禮哥,你試試吧?”
眼神躲閃,一副心虛的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司馬昭之心。
齊禮看了看門口的位置,又看取出手鏈後空出來的展櫃,他不動聲色地頂了下腮,把手遞過去,“行啊。”
焦棠就是奔著這個手鏈來的吧!
銀鏈特彆好看,很配齊禮,深色的古銀貼著他冷肅修長的手腕,矜貴冷淡。
“好看嗎?禮哥。”焦棠盯著他的手,覺得好看死了,她想讓齊禮戴。
“嗯。”齊禮從嗓子深處溢出聲音,他緩慢地抬起手腕,銀鏈從腕骨上滑落墜到腕間。涼涼的像是焦棠那天在長城上的手,帶著她獨有的溫柔。
“那我去付錢了。”焦棠直往裡麵衝,“我刷卡,那個。”
齊禮看著焦棠勇敢的後腦勺,翹了下唇角,懶懶地看向上麵的標價,“你送我?”她自己不舍的買奢侈品,送他奢侈品。
“沒有你,我一分錢都拿不到。”焦棠不敢回頭看齊禮,她從書包裡快速翻出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背對著齊禮沒那麼緊張,“你也送了我耳釘。”
焦棠簽銀聯時手都在抖,一共四千六,她送了齊禮一個禮物。
齊禮晃動著手腕上的銀鏈子,舉到燈光下,笑意是緩慢地在他的丹鳳眼裡蕩漾開來。
想送就送,找什麼理由。
焦棠簽完單轉頭過來,他斂起了笑,拎著購物袋跟著焦棠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再一次五進四,他們放棄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一共兩首歌,他們第一首唱了《藍蓮花》。
《藍蓮花》是三個人合唱,他們三個人都是主唱。三個人的聲音各有特色,合在一起一瞬間,全場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麵HW樂隊幾個人臉色鐵青,他們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搞掉了夏天樂隊,又被拖回來羞辱了一遍。
李文臉色難看死了,這世界上就是有一種狂人。他生來無畏,具有極高的天賦,肆無忌憚,他們自由張狂,不被任何東西束縛。
沒有人能遮住他們的光芒。
他們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那是最赤誠的少年,那是長大後再也回不去的少年。
李文嫉妒齊禮,他知道齊禮多有才華,知道齊禮的狂傲。他想總有一天齊禮會像他一樣摔跟頭後接受現實,但齊禮逆著風衝出來了。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
他們唱的意氣風發,三個少年無畏勇敢,天賦極高。
第一輪投票,內場票,節目組還是控票了。但四個導師都投給了夏天樂隊,夏天樂隊領先十票。第二輪,夏天樂隊唱了一首原創,
齊禮寫的歌,名字叫《夏天的最後一夜》。
他抱著吉他站在燈光下,仰著頭,冷肅的喉結落到白光下,他唱“夏天的最後一夜,那是沒有儘頭的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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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粉絲瘋起來,他,無人阻擋。
焦棠看著前麵唱歌的齊禮,那一刻,他光芒萬丈。
他什麼時候寫的這首歌?焦棠不知道,焦棠隻知道下午,齊禮把樂譜遞給了他們,讓他們來配樂,他獨唱。
能贏過齊禮的隻有齊禮,《夏天的最後一夜》超越了《我會死在明天》。
焦棠剛認識齊禮時,說他是一些人的信仰。那時候她是為了進夏天樂隊喊口號,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音樂的力量,感受到了什麼叫理想,什麼叫信仰。
信仰的名字叫齊禮。
全世界都在喊一個名字,他們在喊NEO,他們在喊夏天樂隊。
這一輪場外投票,唱完後,齊禮轉身拉起後麵的焦棠,帶上了席宇,帶著他們朝台下鞠了一躬,他手腕上銀色手鏈閃耀著。
台下粉絲瘋狂尖叫。
齊禮鬆開兩個人的手,拿下麥架上的話筒,看著台下萬千熒光棒,他們已經有應援團了,他看著夏天樂隊的口號橫幅拉的很長,聲音帶著唱完歌後的沙啞,“夏天樂隊隊長NEO。”
“鼓手兼和聲高音焦棠。”
“貝斯彈的很狂的席宇。”
他一個個介紹。
“夏天永不散場!”台下粉絲整齊喊著口號回應他,“我們永遠都在!”
席宇彆過臉抹了一把淚。
齊禮仰起頭,他這一場是黑色頭發,有幾縷被汗打濕了,隨著他仰頭的動作垂落到他冷白俊美的臉上,隨即他把下巴放下來,平視前方,“我們不怕輸,我們隻是不想不公平的離開,所以有了這場比賽,我們公平地比一場。大家不用投太多票,以節目組的小氣程度,最多能買到五十萬票。不要給節目組多花錢,投六十萬就夠贏了。”
全場嘩然,這是直播,齊禮真敢說,他不怕被封殺嗎?
主持人想打圓場,剛湊上來,齊禮提高了聲音,“夏天樂隊沒有簽約公司,夏天樂隊是自由身。夏天樂隊什麼都沒有,唯一的底氣是音樂。音樂是自由的,音樂不受任何東西約束,音樂,它至高無上,夏天樂隊也是。這場比賽後,我們會離開,大家不必感到難過,我們沒輸,我們隻是不陪玩了。下一個夏天,我們也許會重逢,自由的重逢。”
他停頓了一下,說,“願我們能一直堅守夢想,無論這個世界有多糟糕,規則有多少,願你——永遠自由。”
全場靜了幾秒,隨即尖叫聲震天。
焦棠轉頭看齊禮,眼睛泛著熱,她有種耳鳴感,她感覺到震撼。齊禮在燈光下堅定地站著,勇敢又熾熱。
他一往無前,他無畏又坦蕩。
齊禮也回頭看她,隨即他笑了一下,他拉住焦棠的手高舉起來,他對著話筒狂道,“敬自由!”
聲音穿透整個錄音棚,震蕩著每一個人,衝擊性太大了。
第二場投票,HW很尷尬地卡在了五十萬的數據上。確實是節目組買的,跟齊禮預計的一模一樣。
很尷尬。
隨後夏天樂隊的數據也出來了,焦棠感覺在百萬左右。
數字跳了出來,六百七十萬。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震驚於這個數字,怕看錯了,焦棠還數了一遍數字,粉絲瘋了嗎?零頭都比HW的總投票多,她回頭看齊禮。
然後她重重地撞入了齊禮的懷抱,齊禮在大庭廣眾抱起了她,他有力的手臂箍著她,緊緊把她抱進懷裡,抱離了地麵。
全場歡呼。
焦棠感覺到齊禮的唇貼著她的耳朵,像是親吻一樣,他在萬眾矚目下,在全場瘋狂尖叫歡呼嘶喊中,濕潤潮熱的唇貼上焦棠的耳朵,呼吸熾熱,“焦棠,我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