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兩方都有強烈的意願，所以和啟航科技的談判加速拖進，這個時候公司就算是掃地的阿姨，也知道這不是投資而是並購。
頓時人心惶惶。
並購就代表著會優化裁員。
方協文這天一上班兒，就感覺公司氛圍不太對，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那麼熱，就看見林昊急匆匆推門而入。
“老方，這麼下去可不行啊，正常工作都已經耽擱了！”
“嗯…”方協文柱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這樣吧昊子，你叫上小周還有張成李子他們晚上一起吃飯！”
“嗯！”林昊點點頭。
下班後，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這也是平常團建的地址，就這間包房的都熟悉的不能再熟。
所有人陸續到齊。
七八個人都是程序員，一個個30多歲看起來全都臉色蠟黃，都說學計算機的未來掙大錢，但這個東西都是用自己健康拚出來的，尤其亦方天地是創業型公司，24小時連軸轉那都是常態！
看著大家都到齊了，而且一個個都心事重重。
“各位！”方協文率先端起酒杯。
等所有人目光都看過來的時候，笑著高聲說道：“你們都是進公司最早的人，四年前剛創業的時候咱們就在一起！”
“小張，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剛畢業，看起來懵懵懂懂眼神清澈，不過發量濃密的驚人，現在隻能通過燙紋理來保持形象！”
被點名了張成有些靦腆，在其他人的笑聲中摸了摸頭。
“李子，你應該是004號員工，除了我還有昊子、小周之外，就說你最早加入公司，當時放棄了大廠給予的優厚待遇！”
“方總，我敬您～”小李顯得成熟一些，這好像有些散夥飯的意思。
方協文與其碰杯，然後並沒有直接喝而是招呼著大家。
“來來來，都把酒端起來！”
眾人一飲而儘。
平常在公司負責銷售事務，性格比較跳脫的林昊，拋出心裡包袱之後就能活躍氛圍。
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好的不得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三三兩兩聊天兒，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一起奮鬥的日子。
戴著黑框眼鏡臉型胖胖的小周，性格和其他程序員一樣有些內向，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哥！”
“小周，昊子都跟你說了吧？”方協文剛剛可沒少喝，這個時候正靠著椅子休息呢。
喝的太急，得緩緩！
而小周聞言先是有些沉默，最後點了點頭。“嗯！”
“隔～”方協文打了個嗝兒，然後摟住他的肩膀。
“小周，你的股份是除了我和林昊之外最多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和你提前打個招呼！”
“公司發展到現在，說實話遇到了一些瓶頸，在兩大巨頭的聯合夾擊之下，亦方天地一直都是在夾縫裡麵求生存，這也和我個人有很大的關係，所以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將公司整體賣給啟航！”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小周典型的技術男，除了做項目基本上也不知道乾些什麼，突然聽說老大走了還有點慌。
方協文見狀抬起頭，以前是一片熱鬨喧囂的場景。
“兄弟，他們的情況我都不擔心，但你要是想留在公司的話，我會給啟航的張總寫一封推薦信，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
“當然要是有其他的想法，你的股份我也可以溢價收購，也不枉咱們朋友一場～”
“那你和林昊以後有什麼打算？”小周抬起頭表情認真。
說實在的，原身雖然性格方麵有些偏執，但還是具有一些獨特的人格魅力，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跟著一起走。
話題突然變得很沉重，方協文倒了兩杯酒。
倆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