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邊疆插隊估計比黔州環境還惡劣,最起碼姑姑是衛生院護士,姑父的工作累一些但也有工資,那特麼也是雙職工好不好?”
“但王阿姨為什麼就成功留在姑蘇,有些東西姑姑自己不爭,就等著天上掉餡餅可能嗎?”
“話又說回來,林叔叔15歲以前都是林奶奶拿著扁擔去爭水源,作為一個女人你知道這有多難,但林奶奶知道不爭孩子們就得渴死!”
“王芳阿姨也同樣如此!”
“所以姑姑沒能成功回城,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在她自己,用不著你在這兒怨天尤人!”
“再把話說回到咱媽這,她是在為你我還有小婷爭水!”
“彆特麼扯什麼你不會受影響,這個家就你一個人嗎,不為我和小婷考慮一下,鵬飛來了那振東振北是不是就得來?”
“到時候咋的,你們四個一起擠上鋪啊,說到底最後侵害的還不是我和曉婷的利益,你莊圖南有什麼權利替我做主?”
“我告訴你,彆再給我這整事,咱媽因為你整天整宿的睡不著覺,然後還要去工廠上班兒!”
“你可真是莊超英的親兒子,但我求你了,能不能彆總在咱媽一個人身上薅羊毛,大哥你以後有什麼事衝我來行不?”
莊圖南聽到這不再掙紮,低著頭沉默不語。
見狀莊圖溪也就鬆開他,不過卻是麵無表情死死的盯著。“記著,所有人都可以怨她,因為其他人沒占到便宜!”
“唯獨你莊圖南不行!”
……
不知道莊圖南聽沒聽進去,不過第二天狀態好了很多,最起碼表現出來的不是在抗拒。
莊圖溪也就沒搭理他,每天自己的事都夠忙活的。
眼看著暑假都過半,莊超英仍舊是還是沒能回來,但也沒辦離婚手續仿佛就這樣名存實亡。
他也是特彆痛苦,尤其放暑假閒著沒事兒乾,人家食堂阿姨也都放假回
家了,自然不可能為他這一兩個老師單獨開火,所以這日子過的就彆提了。
每天就是吃點兒掛麵對付對付,要不就是買兩個饅頭喝點熱水,實在饞了才去點碗麵條。
這天晚上煮了點半生不熟的掛麵。配上醬油草草的填飽肚子,閒著沒事乾不知不覺的溜達回那條熟悉的小巷子,聽著院子裡麵的歡聲笑語,沉默片刻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從兜裡翻出皺皺巴巴的錢,坐公交回道機械廠莊家老宅。
“你怎麼回來了?”莊老頭麵對大兒子就沒個好臉色。
“這個家不歡迎你!”
“大伯!”振東振北想要打招呼,結果還被莊三嬸手拉一個帶走。
順帶著還冷嘲熱諷。“大哥來了,實在抱歉這家具都被你兒子打碎了,沒辦法給你倒水喝!”
“走,還站著乾嘛,等著挨打呀,大伯大伯你叫的挺親,你看人家管你了嗎?”
帶著兩個孩子離開的莊三嬸,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
莊超英有點尷尬。
“老大,你…算了,你也彆怪老三媳婦兒,莊圖溪那個兔崽子鬨了一通,全家的家具都換了一遍,就連她陪嫁的櫃子都被打碎了~”
“媽,實在對不起,等我發了工資就把錢送回來!”莊超英一臉愧疚的道歉。
“啪!”莊老頭拍了一下桌子,橫挑鼻子豎挑眼。
“你呀,就是個廢物,連個老婆孩子都管不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