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確確待會要陷害主角呢。
然而卻欲蓋彌彰,結結巴巴道:“鐘翊,你、你快把這隻壞蛇打跑呀。他就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
“……好。”鐘翊愣怔一下,以為雲渺這是願意同自己緩和關係,當即重新催動靈劍對敵。
劍氣所到之處如疾風驟雨,招招直衝要害。
宴朝這回隻守不攻,明明費力格擋眼神卻黏在雲渺身上,好似要將對方的模樣刻下來般。
輪廓分明的英俊臉龐上也再不見笑意,陰沉沉的戾氣翻湧。
若要求徹徹底底壓製敵人,宴朝或許要費一番功夫,然而隻是脫身卻綽綽有餘。
見勢不妙,他直接往雲渺所在方向扔了不知什麼。
發覺鐘翊回頭去擋,他轉身便走。
……
“有受傷麼?”
一劍將空氣中不知是什麼東西斬成兩半,鐘翊聲音發緊,眉心緊蹙將雲渺拉到懷裡查看。
地上是碎成幾截的蛇形木雕,形態逼真,口中還吐著豔紅蛇信子。
看來宴朝臨走也不忘嚇唬雲渺,惡劣至極。
“……沒有受傷。”細密羽睫蝴蝶振翅般顫動幾下,雲渺乖乖搖了搖頭,嗓音還黏糊糊的帶著點兒啞。
他思考時無意識咬著下唇,腦海中全是待會要把主角推下懸崖的畫麵。
雖然不會死,但鐘翊肯定會很傷心,還會恨死自己吧……
“渺渺?”
“唔,”被喚著名字回過神來,雲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一雙桃花眼暫時失去素日靈動還有些迷迷糊糊。
因此並沒有發覺鐘翊眼神幽深,一錯不錯在盯著看他的嘴巴。
原先被親到亂七八糟,淚水淋淋漉漉的臉蛋兒已經褪去紅暈,此刻在陽光下像即將融化掉的雪團子。
然而唇瓣依然紅馥馥豔得滴血,小巧唇珠都腫起來些,一看便是被人銜在齒間又舔又咬弄了許久。
“沒受傷的話……就漱漱口吧。”沉靜如水的眸子異常冰冷,鐘翊直接從儲物袋拿出水囊,都不等人反應就湊到那嫩生生的唇畔。
被迫“咕嘟咕嘟”喝水漱口,雲渺那白軟兩頰鼓成個包子臉,最開始還不小心咽下去幾口。
他感覺自己嘴巴一吞一吐的都快累死了,鐘翊才堪堪開口說可以停下。
結果口腔還沒空閒多久,就又被猛得塞進去個什麼。
鐘翊一隻大掌直接捏住那軟乎乎的雪腮,迫使雲渺仰頭將嘴巴張開些。
趁著紅豔豔的小舌頭吐出一點兒,帶著薄繭的指腹便迅速擦過唇珠,按進去個圓滾滾小石子樣兒的東西。
“唔……”
雲渺眉尾懨懨向下一耷拉,是要生氣的征兆。
然而他剛要用舌頭把嘴巴裡的異物吐出去,便嘗到股甜絲絲的滋味。
是飴糖。
這回炸了毛的貓兒不再言語,抿著唇瓣努力咂摸著口中甜味。
害怕很快吃完待會兒就沒有了,他又將糖塊推到牙齒間咬著。
說話也咕咕噥噥,仿佛濕軟口腔中含著包蜜汁:“你、你哪裡來的糖……”
自然是為了吊小狸奴上鉤,早早就備下的。
否則鐘翊一個不喜甜食的人,如何會隨身帶著幾塊黏黏糊糊的飴糖?
然而他卻不回答這個,眉梢一擰反問雲渺:“那個妖族為何纏上你?”
先前宴朝化為原型時,鐘翊便猜出對方是螣蛇一族。
妖類報複心強,而螣蛇又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