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求父親幫幫我……戰事刻不容緩,機會難得,所以沒來得及同你當麵告彆。”
像隻犯下錯的大號狼狗,秦逸說一句便要打量主人的表情如何,還不敢光明正大去瞧。
其實這些話,秦逸早在城郊見到雲渺那日便想說。
可他太高興了,又有點兒害怕。
害怕他期盼了這麼久的人,轉眼變成一縷雲飄走。
可誰知那日之後,小郡王再也沒出過宮。
他等不及,便用些人脈搞了個禁軍腰牌,仗著武藝好偷偷潛入宮中去尋。
宣鶴殿沒尋到,便一個個宮裡摸過去。
其實皇宮並不很難進。
往年冬日大雪,都會在京中撥數千人於內廷掃雪。皇宮那麼大,普通人總比侍衛要多,並非每道宮牆都嚴加戒備。
隻是少有人冒著殺頭的風險在宮裡閒逛罷了。
……
“你還不快走!”
雲渺不知曉秦逸胡言亂語些什麼,隻忙著推搡人快些離開,還不敢高聲隻能細語,白嫩雙手黏在對方胸膛。
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瞧見,定會覺得這幕像是誰家娘子幽會情郎,急得跺腳生怕對方被人發現。
然而情郎是個傻的,隻顧握住那截凝霜似雪的手腕,興高采烈道:“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秦逸從袖子裡掏出個油紙包,小心翼翼解開上頭的紅繩,幾個或粉或白的小巧點心散落開來。
是酥油泡螺。
形似螺螄,乳酪以蔗漿霜,再將邊緣捏出螺旋狀,烤至金黃。
同雲渺曾經吃過的泡芙差不多。
“渺渺,你快嘗嘗!這是我祖母最擅長的一道點心,府裡旁人都不會。”
“……好吧。”
雲渺告訴自己這是老人家的心意,不能浪費,便矜持地捏起一個雪堆似的小點心,嗷嗚一口吞進嘴裡。
儘管如此,還是因內餡塞的太滿而在唇角留下雪白痕跡。
秦逸有些心癢,情不自禁舔了下嘴角,被誤認為是饞蟲發作。
“你也吃。”雲渺有些難為情自己一下吃了太多,主動塞一個給對方。
“渺渺你真好。”
嚼都沒嚼,秦逸就直接將酥油泡螺咽進肚子,讓從小嗓子眼兒就細的雲渺目瞪口呆,還有幾分佩服。
然而來不及說什麼,就被臉色一變的秦逸鎮住,對方突然用手指著床鋪,嗓音戰栗中帶些委屈。
“那是什麼!你、你有同旁人做過上頭的事情麼?”
秦逸眼尖,一下認出那是自己曾看過的春宮冊子,甚至看的時候心心念念想的還是眼前人。
有好幾回那些書頁都被黏在一塊兒,壓根沒法再讀,隻能看一回撕一回。書肆老板嘴都笑歪了。
“才沒有!”
雲渺嘴角還沾著白點,尚未來得及一同舔進肚子,就紅著臉連聲否認。
親是有過的,也抱過,但上頭大部分事情是沒做過的。
不算數,通通不算數!
小郡王眼神飄忽,秦逸輕輕碰了下他的臉,簡直像是熟透的蝦子。
“你這模樣,分明就有過!是不是已經和那個齊忱弄過?親過肯定有!”
高大青年咬牙切齒,將醋意和怒火壓製在快捏碎的拳頭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