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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立刻垂首快步離去,個個神魂微蕩,噤若寒蟬。

聖上懷裡抱著的人並未回首,隻能用餘光瞥見一片白皙漂亮的脊背,不知是羞是冷還微微發著抖,上頭的蝴蝶骨振翅欲飛。

方才進去的分明隻有小郡王……

難道這便是對方聖眷不衰的緣由麼?!

可那是長公主的孩子,聖上的親外甥啊。

究竟多少次永靖帝以教養外甥的名義,將小郡王召來並屏退眾人,實則在行不軌之事?

不敢再細想下去,眾人隻能在勤政殿外小心守著。

然而看到那一幕後,心中皆升起對皇帝的憤懣不滿。

往日覺著英明神武的上位者,此刻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沒人認為矜傲病弱的小郡王,會主動寬衣解帶像水蛇似的纏著人不放。

畢竟那一身紅痕,定是推拒不得。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少欺辱。

……

“阿菟連一國之君都敢打,為何方才要將臉埋起來?”

段桓強硬地對上雲渺雙眸,連被掌摑的屈辱也暫且不顧,下頜緊繃仿佛在審問犯人。

“能同齊忱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還怕叫人看麼。”

“你說誰不知羞?”這番話刺痛了雲渺最柔軟的自尊心,委委屈屈掉眼淚,哽咽道:“我隻是幫齊忱治病,憑什麼這麼講我……”

說罷發覺自己哭哭啼啼很沒底氣,於是抹掉眼淚,一雙桃花眼亮的出奇,毫不猶豫抬手又想故技重施。

隻是這回卻被猛得捉住手腕,動彈不得 。段桓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至極的言論,一字一頓還帶些譏諷:

“治病?他有什麼病要你這樣去治,不若也給朕瞧瞧。”

“你既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何必還羞得不敢見人?”

雲渺細白的手腕被人鉗住動彈不得,於是隻能恨恨瞪向對方,語調黏黏糊糊半含撒嬌,卻口不擇言道:“才沒有羞!我沒錯為什麼不敢?那你把他們都叫進來看呀!”

“放肆!”段桓不由得力道重了些,在雲渺手腕留下淡淡紅痕。

對方現在這幅模樣,他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瞧見。

“你才放肆呢。”雲渺眼睛紅彤彤的像隻兔子,癟著嘴巴,“你沒有聽說過這種病,就覺得彆人說謊。分明是自己沒見識!”

敢說皇帝見識短淺,恐怕這也是頭一個。

“你、”段桓一時氣結,然而細瞧懷中人的委屈不似作偽,仿佛真錯怪了他似的,莫名問道:“當初是哪些人教導你房事的?”

“要你管……什、什麼房事?”

雲渺愣神後一下子羞惱起來,將唇瓣咬的泛白,鬆開牙齒後又是嫣紅一片。

原來雲渺在現實世界就被保護在真空罩裡,而到了大文朝,又因為心疾身子一直不好。

長公主憂心過早教導他人事,會貪一時歡愉不利於養病,也就一直擱置下來。

故而直到今日,雲渺在此道上都是一片空白。

就連早先很有經驗似的去教齊忱弄自己,也是食髓知味後依葫蘆畫瓢,從段霖那裡學來的。

……

段桓細細回想,發覺雲渺的確從始至終都對人不設防,懵懵懂懂的樣子很是好騙。

想必正是缺了些教導,才會被不明不白占去那許多便宜

自己從前不也是利用過這一點麼?

先前他叫雲渺的放肆之語給衝昏頭腦,竟沒有往此處去想,倒是真錯怪了人。

既然當初沒有學,那現在便由他來教。

雲渺不明白段桓怎麼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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