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1 / 2)

無數風雷之韻交纏在一起,煥發出一種極為玄妙的光輝, 光輝中又是十成劍氣淩厲, 挾著極強的威能,直衝那名金丹修士!

金丹修士察覺到那股可怕威能, 幾乎肝膽欲裂,然而劍光極快,如風雷滾滾,又破體森寒, 斬來時硬生生將他劈成了兩半!

——不錯,正是將其活活劈開了。

因風雷真意鼓蕩不休,其劈開處有風雷肆虐,那金丹修士體內被破壞了個乾乾淨淨, 然而那劍又太快,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 眼中靈光已然沉寂, 性命就此終結。

“嘭!”

在劍光劈開金丹修士之後,那兩個半邊的身體也轟然炸裂,化為成片的血雨, 紛紛灑灑落在地麵。

霎時間,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許多蠢蠢欲動的修士都不由得停住了動作,滿麵驚恐地看向花自然一行人。

而花自然麵色微微發白,倒是沒露出什麼訝異的神情。

原因無他,三人手中本來各有一件符寶,但秘境中遇到危險重重, 當時花自然與花顏月兄妹兩人手中的符寶已都用了,早早就顯露出那符寶的威能,他們都已見識過,自不會再感覺驚異。不過也因此事導致了花顏月和兄嫂失散,也才讓她後麵得到傳承機緣,又被那吳三公子盯上。後來花顏月跟兄嫂會合,一同來到此處,隻有白鳳瑤手裡的符寶還在,如今使將出來,正是想要給出幾分威懾,也讓花顏月保住符令。

白鳳瑤的手指撫在袖中,像是還想繼續取出符寶的模樣,而其他修士見狀,也都神色深沉,不知她是虛張聲勢,還是確還有符寶在手。同時,也有些更精明的料想白鳳瑤手中已然無有此物,否則當可微微抽出一角,但更有多疑者,怕她刻意為之,想多要幾個人的性命,以削弱威脅……不過,符寶如何製成,修士們大抵知道一些,既然白鳳瑤可以拿出這一張符寶,那麼此刻她不論是否能再拿出來,那製作符寶之人,她想必也是有些關係的,若是真因此對她動手,符寶尚且如此威能,若那劍氣的真正主人又該是何等強悍?除去這幾人,也不知是否會引起那劍修不滿?一時間,眾人自然就投鼠忌器起來。

不遠處,晏長瀾瞧見這一幕,笑著說:“倒是有些小聰明。”

葉殊則道:“能不能混過去,便看那些人有多大的膽量了。”

·

來到此處的修士並非人人皆有符令,先前有不少人隻瞧中白鳳瑤等三人,自是因著他們的修為不足。而其他修為隻在築基的,除非身旁有守護之人,也大多已然被奪走了符令,他們三個幸存至此,自是要叫人緊緊盯住不放了。

此刻,雖說投鼠忌器,不少修士仍不甘心,僵持起來。

不過僵持並未多久,沒過半盞茶的工夫,前方大墓倏然又生變化。

隻見大墓不斷抖動,抖過一陣後,墓上驟然出現一個裂縫,而後裂縫中湧現出股股白煙,而白煙散去後,就有一座墓碑顯現而出。

墓碑上,有個黢黑的漩渦,深邃幽暗,好似要將人吞吸進去一般,多看上幾眼,便覺神誌恍惚,幾乎要撐不下去了。

墓碑顯現,正是這大墓允許有符令者進入征兆。

當下裡,有好幾個修士祭出符令,那符令打在墓碑中的漩渦上,漩渦就噴出一道門戶,驟然將那有符令之人卷入漩渦之內,瞬時消失。

眼見這些修士順利進入大墓,其餘有符令者也都迅速祭出,而原本還在猶豫的修士,也都不管其他,從四麵八方撲來,一齊搶奪花顏月手中符令!

花自然幾乎是立刻受了一名築基五重修士一擊,噴出一口血來。

白鳳瑤柳眉倒豎,瞬間使出家族中給自己準備的護身法寶,前去相助。

花顏月麵上露出焦急之色,也想撲過去:“三哥!”

花自然厲聲道:“快祭符令,不必管我!”

花顏月豈能自己去得傳承,卻叫兄嫂在此受難?可想而知,若她真入墓中,自己倒是逃脫了,兄嫂必定被人拿來泄憤,到那時,即便她得到傳承,莫非還能心安理得修煉不成!因此,花顏月雖說心中極為不甘,但也一咬牙,寧可用符令保住兄嫂性命了。

花自然與白鳳瑤則是知曉機會難得,修行之人逆天爭命,希望花顏月抓住機會,都是死死支撐。而其他修士發現他們二人手中的確再無符寶,當即攻擊便越發淩厲起來,隻幾個呼吸間,小兩口已沒了多少抵禦之力……

花顏月神情急切,立即就要說出放棄符令之言,忽然間,她腦中卻響起一道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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