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瑤是真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會這麼狠。
她眼巴巴的望著葉輕悠,很想似尋常那般與她對峙,卻又沒有勇氣真與她死扛到底。
因為她看到葉輕悠眼神中的輕蔑和不屑。那不止是拿了她的把柄,也不止是身份,還有一種智者看向蠢人的蔑視。
“我說……但你要答應我,一定帶我離開郡王府!”
葉輕悠湧起了一絲不耐,“你說不說?”
葉輕瑤咬了咬唇,也不敢再有耽擱,“……他、他是燕國的奸細。”
“?!!!”葉輕悠瞠目,“你拿什麼確定?”
葉輕瑤下意識抬手伸進衣襟內,可她很快就停住了。
“你先帶我走,我才能把東西給你!”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你還有威脅我的可能麼?你彆忘記洛寧王是做什麼的,即便你不給,他也可以直接封了郡王府,仔仔細細的查。”葉輕悠也帶了一絲威脅道。
葉輕瑤倒嘶一口涼氣,“你、你這是想逼死我!”
“那不也是報應顯現了麼?”葉輕悠嘴角掛著笑。
葉輕瑤無奈,隻能伸手到了衣服內襟裡,翻出一個小荷包。
荷包打開,裡麵一層又一層。
她剛拿出了一個特彆小的物件,門外就響起了巧月通傳的說話聲。
“……王妃和郡王妃在屋內說體己話,奴婢這就進去通傳一聲。”
“不用,本王進去就是。”陳郡王的腳步聲響起,葉輕瑤滿臉驚恐。
葉輕悠瞬間搶過她手中的物件攥在手心,轉身就見陳郡王從外進來了。
他先看到葉輕悠,葉輕悠雙手搭著,麵無表情地在看他。
葉輕瑤嚇得全身發抖,額頭都浮起了一層冷汗,她十分笨重的往葉輕悠的身後挪,根本不敢再看眼前這個男人了。
“打擾你們姐妹說話了,也不知在說什麼,居然嚇成這幅模樣?”他十分狐疑,側身走了兩步,隻想去看葉輕瑤。
葉輕悠一步就把姐姐擋在後,“說什麼了還用問?姐夫做了什麼心理清楚,這會兒明知故問可不怎麼聰明。”
“那至於連衣裳的領子都解開?”陳郡王正看到葉輕瑤敞開的側身排扣,一連串都沒係上。
葉輕瑤嚇得連忙扯了扯衣襟,卻哆嗦著怎麼係都係不上,“我剛才是、我是,我沒有……”她已經語無倫次的不知能說什麼。
葉輕悠直接開口打斷,“解開衣裳當然是給我看她挨打的傷!你已經把她嚇成了什麼樣子?這是你的郡王妃,不是春香樓的姑娘,好歹還被稱一聲陳郡王,簡直不要這個體麵了!”
葉輕悠越說聲音越高。
陳郡王被噎得青筋暴起,卻也不敢說什麼。
因為宇文宴就在郡王府,他是外人不進女眷內宅。但那冷漠桀驁的氣場卻彌漫在整個王府,哪怕此時不在現場,也讓陳郡王不敢重說一句話。
“本王也是一時之氣,而且已經道過歉了,王妃何必揪著不放。”
葉輕悠冷嗬,抬手就當架子上的一個青花瓷瓶給砸了!
陳郡王嚇一大跳,頓時惱怒,“你乾什麼?這裡是陳郡王府,不是你們洛寧王府!你彆欺人太甚!”
“哎喲,對不起,我也已經道過歉了,姐夫何必揪著不放?”葉輕悠也陰陽怪氣,抬手又把另外一個瓷花枕頭給砸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