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您若不想徹底惹我們姑娘翻臉,就快些離開這裡吧!”
丫鬟眼見袁枚兒承受不住,眼淚汪汪,也隻能冒著膽子直說了。
“您剛剛這話,換做氣性大的姑娘還不得羞憤自儘求清白?您也是一等伯府的公子,怎能如此沒羞沒臊!”
葉菁之:“???”
“明明是她先對我眉目傳情,我總不能不給個答複……”
“行了,彆說了!”袁枚兒的眼淚徹底忍受不住了!
“我走,我這就走!我袁枚兒與你葉家毫無瓜葛,再無往來!”
袁枚兒氣勢洶洶就要走,她實在受不住這麼不要臉的人!
可是剛一轉身,葉輕悠帶著春棠出現在門口,好似早就到了這裡,滿麵笑意的看著她。
袁枚兒徹底崩潰,回頭看了一眼葉菁之,目光徘徊兩次,“葉輕悠,你故意的?你就是用這麼臟的手段來遮掩?我沒想到你是這麼齷齪的人!”
袁枚兒劈頭蓋臉,已經連廢話都多說一個字。
葉輕悠卻沒理她,反而是身邊的紅苕先上前駁斥,“是袁姑娘二話不說來我們府上見人,我們還沒說你不懂規矩呢,你憑什麼先血口噴人?而且這是我們葉家府邸,不是你們員外郎府,你的丫鬟直接斥我們大公子離開,到底是從哪個鄉野門戶學的規矩?可真是不懂身份了!”
“可、可你們府上讓大公子說那麼一番話,就是攆我們姑娘走!”丫鬟駁斥不了,隻能忿忿地看著葉菁之。
春棠嘴巴一歪,“我們大公子說什麼?出麵招待你們姑娘還遭嫌棄?還得我們府上老爺親自招待才行嗎?”
葉菁之好歹也是葉府的嫡長子,甭管人品值怎麼樣,這個身份是夠的。
丫鬟回不上嘴,隻能轉頭看向袁枚兒了。
袁枚兒一直盯著葉輕悠,“我隻想問一句,是不是你?”
有些話也不必挑明,可以含沙射影。
葉輕悠笑笑,沒直接回答,倒是講了一個故事。
“我昨兒聽個笑話,就說京郊的村裡有一隻野狗聽牆根兒,洽聞隔壁鄰居家說要燒肉,野狗就連忙告訴了主人去搶,隻想著真的把肉搶來了,也能得一塊骨頭嘗嘗。奈何主人去了,發現是一盆臭狗屎,於是把野狗給打了。”
“誰知這野狗卻跑到鄰居家來質問為何做的不是肉?是不是故意害它?”
“一隻狗而已,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葉輕悠說完,直勾勾地看著袁枚兒。
“你、你居然這麼說?你血口噴人!”
袁枚兒瞠目結舌,沒想到葉輕悠的嘴巴如此毒!
她好歹也是戶部員外郎府的人,卻被她嘲諷為野狗?
“我隻是講個故事罷了,袁姑娘何必這麼激動呢。”
葉輕悠幽幽地陰陽怪氣,有本事就認下自己是狗啊?她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不愁,根本不怕多得罪她一個了!
可袁枚兒哪會認下這件事。縱使葉輕悠指桑罵槐,她也得硬撐著裝作不知道。
“我隻想問你一句是不是,何必敷衍罵街,故意轉移話題。”
葉輕悠聳了聳肩,“我都不知道你是來乾什麼的,轉移什麼話題?還是你希望說一說,故意與我大哥眉目傳情的事?”
袁枚兒:“!!!”
她今日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