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不可胡說,這與本將有何關聯!”林誌頓時覺得後脖頸子颼颼涼風。
葉輕悠嚶嚶而泣,“怎麼沒關?想去見父親,林總頭不讓,那小女子隻能去宮中求陛下開恩了,難不成讓父親一直都在牢獄之中委屈著?”
林誌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還能不懂?擺明了是希望他做出頭鳥,去給宮中遞個信兒。
“忠英伯也是大梁的中流砥柱,陛下自然不會苛待,難不成小娘子懷疑陛下虐待良臣?”
他可不去觸這個黴頭!
誰知陛下是不是故意看他不順眼,想要多關幾日呢。
葉輕悠目光幽幽,卻透著淩厲的狠,“如若陛下把您的父親也關起來,您是不是也能這般愜意說話?”
“你大膽!”林誌瞬時驚怒!
他的父親雖然隻是一個小官,但也是國舅府的五服親眷,豈能被她如此褻瀆?
“是我大膽還是你口無遮攔?今日我就要出王府去見父親,有本事您就把我給抓起來!”
葉輕悠說著話就直出王府,大管家早已驚慌失措,連忙在後麵跟著。
府內有常嬤嬤在,春棠與夏櫻跟隨葉輕悠身邊。
林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是他想錯了?
這小娘子不是想利用他,是真想去見葉明遠?但不管怎樣,這件事的確要和陛下說一聲。
陛下正為了那“第一刺客”頭疼呢,若是知道小娘子要進宮的話,還不徹底的瘋了!
林誌吩咐手下跟隨葉輕悠,他則快馬加鞭直奔宮中了。
梁帝此時看著遠方來信,說著宇文宴失蹤的訊息。
“這個老四,行蹤也越發的耐人尋味了。”
李公公在一旁笑了笑,“沒準是又去何地找錢了?殿下總有奇思妙想的法子的。”
“嗬,你倒是會替他說話!”梁帝明擺著不是這個意思,但也沒埋怨李公公故意歪曲。
“聽說那葉輕悠回到府上就到湖心島呆了一整日?那島上到底有多神奇?朕也十分好奇了。”
梁帝之前並未對此過多思忖,畢竟宇文宴掌管聽音閣,消息封閉謹慎是正常之舉。
但如今又冒出一個第一刺客,而且還出現了大梁根本造不出來的長箭!
這是梁帝最深的痛,痛徹心扉,他本還自詡是大陸上的第一帝王,比其他國主強千倍,可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讓他疼得神經都已經抽搐了。
“陛下您好奇,等殿下回來時去看看不就知曉了?”李公公連忙給陛下添茶,也察覺到陛下對宇文宴的懷疑了。
“你說那什麼第一刺客,會不會就是老四?”梁帝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李公公陡然一僵,挪動的腦袋都緩慢了,“可潘小爺說,那個人刺殺封國國主之後,傳聞死了,咱們的四殿下一直都是好好的。”
“你故意裝聽不懂?老四就這麼深入你心麼?”梁帝白眼一撇,甚是不滿。
李公公頓時跪了地上,“陛下恕罪,奴才鬥膽猜,您懷疑救小娘子的是四殿下,可四殿下的確是在北邊救災呢,豈會突然趕回來做這種事?這個猜測不合理啊!”
梁帝冷哼,“有什麼不合理?他對這個女人已經包容到了極致,鍘刀下救人都做得出,還不敢殺他一個尹文釗?”
“那陛下您是想?”李公公不敢再多嘴。
梁帝也沒想好怎麼辦。
正琢磨的功夫,外麵通傳林誌來見。
林誌得了應允覲見後,便把葉輕悠惱火去見葉明遠的事情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