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航疑惑的飛過去，盤坐下來，雙手結印，片刻就吃驚的睜開雙眼：“這裡可以！”
“怎麼回事？”
龍秀吃驚的問道：“沒道理啊。”
他用元神感應，依然是古代世界的空間，根本感應不到外麵。
謝歡動用了《仙人返本還原篇》，亦是如此。
“這個古代世界，隻有一個地方是與外界坐標重疊的，便是波航所立之處，其它任何一個點都不行。”
綠苒解釋著說道。
“不可能！”
龍秀率先反對道：“如果空間重疊，一旦海都移動分毫，就會有空間波蕩。”
“可海都並不會移動啊。”
綠苒看著他笑道：“現在的九天明珠，和以前的不一樣，早已經失去了絕代兵器的作用，更多的隻是作為一個承載。而這個坐標，就是一個固定點，將九天明珠固定在深海之淵。可以理解為用一枚釘子，將一張紙釘在牆上。海都雖然有輕微的自旋，但也是以這個點為中心的。”
“可是……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龍秀雖然理解了綠苒說的，但無法想象這是如何做到的。
“原石。”
謝歡突然說道：“是不朽豐碑的原石，將九天明珠釘在了這個點上。”
“正確，正是那塊原石。”
綠苒含笑地說道，對著謝歡露出讚賞之色。
“那塊原石哪去了？”
龍秀這才反應過來，忙問道。
他此行海都，最大的目的就是原石，居然在眼皮底下消失了，再沒出現過。
“那塊原石自有靈性，我也不知道。”
綠苒搖頭說道。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龍秀露出懷疑之色，顯然對綠苒並不信任。
“那你要如何才信？”
綠苒並不生氣，笑著問道。
“那塊原石中的秘密是什麼？”
謝歡插嘴問道。
“我又不是百事通。”
綠苒撅了噘嘴，雙手抱胸，並不回答。
“那換個問題，這神珍空間內，原本應該是有世界之樹的，可這裡並沒有。”
謝歡盯著綠苒說道。
另外幾人也心有所動，都望過來，特彆是海姍和神心雲璃，似乎對這個問題，比謝歡和龍秀還要關心。
“你懷疑我偷了那樹？”
綠苒反問道。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樹沒了。”
“你見我修行的功法是木屬性的，所以……”
“我隻是想知道，樹怎麼沒了？”
“你就是懷疑我。”
“我隻是想知道……”
“好了，不用說了，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
綠苒生氣的樣子，冰冷生硬的說道。
“……不
回答就算，可以再換一個問題，比如先前我們見過的阿紫，哪去了？”
謝歡見她抵觸強硬，立即換個話題。
實在是綠苒身上的秘密太多，而每一件都關係甚大，他不得不弄清楚。
“怎麼，你看上那丫頭了？”
綠苒的臉色緩下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我隻是想知道她哪去了。”
“你就是看上那丫頭了。”
“不是，我隻是想知道……”
“好了，不用狡辯，下次遇到她，我會告訴她你的心意的。”
綠苒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
謝歡當即不再問了。
他知道綠苒是在裝傻，逃避自己那些鋒銳的問題。
既然對方不想說，再交流也隻是浪費時間。
這時波航身上湧起道道紋路，並且從元神中擴散出來，低沉的咒語音節在虛空上一字字響起，仿佛來自遠古的吟唱。
奇異的空間波動開始出現，波航的元神變淡幾分。
他是在用最後的生命獻祭，開啟這不知相隔多遙遠的連接。
波航的元神慢慢消失，變得和先前困住凜的時候一樣，隻剩下一個頭顱和結印的雙手，身體完全化作漆黑的空間，湧動著波蕩。
許久後，一道生硬的聲音傳來：“波航？”
並非聖島島主。
“是我，無殤先生，我有要事，要和島主聯係。”
“島主有要事在身，你過會再聯係吧。”
那聲音毫無情感的說道，就要切斷連接。
波航急忙說道：“我真的有天大的事，一定要現在聯係島主，否則就晚了。”
“天大的事也沒辦法，島主在喝下午茶。”
“……你是說，島主有要事在身，是在吃下午茶？”
“是啊，難道喝下午茶不重要嗎？”
“……”
波航強忍住極度的不適，咬牙說道：“重要是重要，但能不能抽空跟我說幾句？關係到海都內亂，以及兩族未來。”
“不能。”
那邊直接回絕道。
“……那島主吃下午茶要多久？”
“大概半個時辰吧，已經進行了一刻鐘，應該快了。”
“好，那我等這一刻鐘。”
波航的雙手發抖，雖然沒了肉身，但額頭煞白，跟冒冷汗一樣。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支持一刻。
謝歡等人都聽得暈乎乎的。
“彆搞笑了，趕緊說正事！”
綠苒黑著臉，目光望向四周說道：“空間的能量波動太大，已經驚動海族，目標暴露了，再不談正事，我們都得被圍死！”
謝歡也感應到了大量海族修士，如百川歸海般聚攏而來。
他對著那漆黑空間，破口大罵道：“趕著去投胎啊，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拚命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