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楚保持謙虛:“沒有呢,我廚藝一般般啦。”
回完之後,她夾了塊桐桐和薑寧特意給她留的魚尾。
有一句漁諺叫“十二月青魚要吃尾”,因魚尾長期在水中劃動,而肉質緊實,豐腴粘軟。
薑寧把握火候,桐桐掌勺,魚尾燉的湯汁粘稠濃鬱,煎製過的魚皮焦酥柔密,香得叫人著迷,魚肉的鹹醇細膩,嫩得人無可挑剔。
楚楚第一口是驚喜,第二口第三口是連在一起的。
桐桐用濃鬱的醬汁拌著米飯,叫著:“楚楚,你試試我這樣,超棒!”
“嗯嗯,好吃,謝謝你給我留了。”薛楚楚真的很感激,不偷吃小土豆了。
“楚楚,給你!”桐桐主動夾菜,“多吃點,那天我們吃魚,你還吃盼盼小麵包呢,肯定餓到了吧!”
薛楚楚倒是不好意思了:“那天親戚家人多,桌子做不下,我就隨便吃兩口讓位子了。”
解釋完了,她道:“你也吃。”
桐桐得意:“我早吃過了呢。”
她目光斜睨,瞧見身旁的薑寧用湯勺舀了些湯汁,又夾了根大魚尾,放到碗裡拌飯。
桐桐不滿:‘可惡,他又在偷吃!’
薑寧見狀,給桐桐夾了根骨多肉少的魚尾。
“我才不要呢,我要吃你的!”桐桐撅嘴,盯著薑寧碗裡的好肉。
薑寧:“我這根太大了,你吃不下。”
桐桐馬上證明:“我能吃得下,我都吃過了!”
飯桌上看戲的薛楚楚比較純潔,她默默乾飯。
突然,桐桐把薑寧的搶了過來,說:“楚楚,我們一塊吃!”
薛楚楚不知該說什麼了。
薑寧歎氣:“我快回村了,臨走前連塊好肉也吃不上。”
聽他語氣可憐,桐桐馬上心軟了,分了一半給他:“我幫你檢查檢查嘛,小氣。”
……
農家樂門口。
商采薇回屋了,畢悅和老同學桑哥閒聊。
畢悅主要目的是打探商徵羽:“你知道他做的什麼遊戲嗎?”
桑哥臉上帶了滄桑,他摸出手機,示意一款卡牌遊戲的圖標。
畢悅難以置信:“就一款遊戲?”
“對,就這一款。”桑哥同樣無法相信,他大學畢業後,辛苦考入國企,由於沒關係,整天爬杆子,有些時候半夜一個電話,他也要出去爬杆子。
和那些有關係的,天天坐辦公室的,完全是兩種。
哪怕如此,這份工作仍是無數人趨之若鶩,然而,商徵羽憑借一款遊戲,比他工作五千年賺的更多。
他明明很努力讀書了,打敗了無數人,進入國企,然而拚儘一切,卻達不到彆人的起始。
桑哥頗為惆悵。
畢悅望著遠處的雪景,她掏出一包女士香煙,桑哥擺手拒絕。
畢悅點燃香煙,竟有幾分優雅。
桑哥瞧見養尊處優的畢悅,被煙霧繚繞,他問:“怎麼學會抽煙了?”
畢悅吐出煙氣,道:“我高中就會抽煙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桑哥想了想,提醒:“煙,還是少抽比較好。”
畢悅反問:“你也認為
女人不該抽煙嗎?”
桑哥察覺到她語氣中所蘊含的某種‘她’力量,他識趣的沒回答。
如此一來,畢悅本來想例舉‘為什麼什麼男生抽煙大家就覺得正常,女生抽煙,大家就覺得她不好?’的話,便沒再說出口。
抽完了煙,她和桑哥一起回農家樂。
開始上菜了,農家土雞燒乾豆角,羊蠍子,野生鯽魚…不是多麼花哨尊貴的菜,但用料是實打實的,也更適合國人的口味。
眾人吃著飯,喝著酒,有人給商徵羽倒酒,被商徵羽擺手拒絕。
畢悅坐在商徵羽身邊,誇他很清醒,不會被酒精影響大腦。
商徵羽聞到她身上的煙味,皺眉:“你抽煙了?”
畢悅愣了一下,點頭:“嗯。”
商徵羽擁有許多理工男人特有的固執和腦回路,他帶著上位者的氣質,道:“女人啊,少抽煙比較好。”
此話一出,圓桌對麵的桑哥立刻投來關注的目光。
卻見畢悅擠出笑容,非常認同的說:“確實確實,抽煙傷身。”
她又補了一句:“今天老同學來了嘛!我心裡高興,忍不住慶祝慶祝。”
商徵羽嗬嗬一笑:“你倒是比以前會說話了。”
畢悅笑容綻放如花。
失意的桑哥心中一咯噔,覺得是這世界真有意思。
今日的飯局是同學聚會,酒過三巡,往事浮上心頭,話題回歸學生時代。
“商哥,你現在還打籃球嗎?”一個發福了的眼鏡男問。
商徵羽:“打的少了,怎了恒哥,吃完飯練練?”
恒哥哈哈笑道:“成啊,看我回頭怎麼虐你,桑哥,咱們一塊!”
桑哥:“可以!”
他知道恒哥家裡開了小超市,時間安排寬鬆。
商徵羽端起可樂,道:“雖然很久沒打了,但虐你沒問題,你忘了你以前在籃球場跟我單挑,被我晃趴的事了?”
恒哥渾然不在意:“此一時彼一時!”
“不過話說回來,那點小傷算啥,我在籃球場受過更重的傷!”他抹了抹頭發。
畢悅:“嗯,我咋不知道?”
桑哥和其他幾人,同樣望來。
恒哥捂著胸口,痛心無比:“有天下午體育課我把你虐了,開心的了不得,後來隔壁班的女生跑來給你送飲料,草,我特麼當時心如刀割!”
商徵羽從小帥到大,從不缺女孩子喜歡,財富到達一定界限後,他更喜歡彆人認可他的男性魅力。
他灑然笑道:“實力在此,沒辦法。”
飯桌上的女人,望見英俊帥氣的他,不禁目眩神離。
弱小孤獨的商采薇,聽哥哥和同學聊天,她握緊了手機。
她瞅準機會,小聲說:“哥哥,薑寧喊我去他家打遊戲。”
商徵羽笑容一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