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張香蘭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屋裡,看到桌上插著鮮花的仿瓷花瓶,怒意更甚!
仿的就是仿的,就算插上了花,也避免不了她出身小戶人家的事實!
她舉起花瓶,“碰”地砸到地上,頓時砸了個稀碎!
服侍的丫鬟戰戰兢兢埋著頭,不敢說話。
“去把黃婆子給我叫來。”
“是。”貼身服侍的大丫鬟青翠,快速出了門。
過了一盞茶功夫,黃婆子被領進來。
“夫人,可是有事安排?”黃婆子一臉富態,不用想也知道在廚房撈了多少油水。
“那小賤人還活著!”張香蘭眯了眯眼睛,尖聲怒罵:“你怎麼讓人辦事的,不說說好萬無一失嗎!”
黃婆子相好的是鄴城街上的混子,在市井有點勢力,手裡肮臟事不少。
“夫人息怒啊!”黃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哭喊不知情,一邊擦眼淚。
張香蘭被她哭的煩,但事情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麵色不好看道:“行了,此事以後不準再提。”
“多謝夫人。”黃婆子站起身,小心翼翼瞅了一眼張香蘭身邊的人。
“自己人,你還要說什麼?”張香蘭語氣透著不耐煩,要不是這人還有點用處,她恨不得將人沉塘,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那口子說,那天他親眼見到二少爺沉下去了,但離開的時候聽到了馬車聲,會不會是有人多管閒事?”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張香蘭瞪大眼睛,像是要生吃了黃婆子。
“夫人息怒,若不是今天二公子回來,我家那口子也沒想起來啊!”
張香蘭一個“滾”字卡在了喉嚨裡,她胸口起伏不定,在黃婆子惶恐的神色下,她冷哼一聲,“行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奴婢告退。”
張香蘭疲憊的衝黃婆子揮了揮手。
“青翠,你讓人好好查查,到底是誰救了那賤人!”
想到今天在老夫人那,二夫人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張香蘭露出狠色。
手掌扣緊身下的椅背,指甲在上麵留下劃痕,誰也不能動搖她當家主母的位置!
“奴婢這就去。”青翠不敢耽擱,立馬出門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