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宗難掩驚訝,薛崇秀聲音帶著羞惱:“你胡想什麼!你才四歲,我才兩歲,能如何?笨蛋!快點,莫要暴露了!”
“對對!”
張昌宗連忙過去一骨碌鑽進她的被窩……唔,確實是小孩子,被窩裡的氣味兒還帶著一股奶香。想到自己掛心的問題,張昌宗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道:“你說認識我是不是誆我的?”
薛崇秀躺下,翻身與他麵對麵,此時距離近了,倒也能大致看出他臉上的輪廓,倒也不再克製自己的眼神和情緒,放肆的看著他,語氣卻收斂:“你猜?”
又是這兩個字!
張昌宗簡直要抓狂了,想也不想的立即伸手捏住她脖子,狠聲道:“你說是不說!如果你認識我應該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以現在的刑偵手段,殺了你我也有辦法叫人不懷疑到我!”
薛崇秀沒動,臉上的表情張昌宗看不真切,也不知是否嚇住她,但感覺手下的又軟又嫩的脖頸並沒有一絲動作,就那麼軟軟的任他掐著:“我自然知道你是特種兵出身,殺我這般毫無反抗能力的人自然不難。”
語調聽著鎮定,但是,似乎有些傷心的意思。張昌宗緩緩鬆開手,懊惱:“看來我猜錯了,你不是我的學姐,她隻知道我去當兵了,不知道我當的是什麼兵!你能知道這件事,看來確實是認識我的,好吧,你說吧,你究竟是誰?之前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怪他腦洞大,實在是把所有認識的女性朋友扒拉三遍都沒一個能跟薛崇秀對的上號。反正大家都是魂穿的,前世是誰、是男是女在今世的皮囊麵前都不是事兒。不過,想到自己居然跟一個男的麵對麵躺著,張昌宗就渾身不對勁,感覺有些惡心,有些想吐,他果然很筆直。
“想什麼呢?你才是人妖!”
薛崇秀嗔怪了一句。然而,即便是嗔怪的話語,說出來給人的感覺也是斯文有禮,絲毫沒有潑辣的樣子。
張昌宗放心了,不是男的就好。不過,這種範兒……好陌生!
“你就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沒有!我認識的女性朋友少得可憐,性子、作風都跟你截然不同!那句小品的台詞怎麼說來著……對,女神和女漢子!你就是女神範兒,她們就是女漢子,跟我是哥們兒,除了上廁所的時候去的房間不同才會讓我想起我認識的是個女的外,其他時間那是一點性彆意識都沒有。你是她們中的誰嗎?”
張昌宗有些不敢想象,如果真是她們中的誰……臥槽,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薛崇秀沒說話,隻是定定地望著他,雖然看不真切,可是,能感覺到她似乎有些失望:“你把我忘了!”
張昌宗一骨碌翻起來,驚訝道:“你真是我認識的人?不可能啊!你這麼女神範兒,如果我真認識,應該有印象才對,但是我完全不記得我認識您這樣的人啊!”
如果真互相熟悉到穿了都能依據一些小習慣把人認出來的程度,他也不會直到重生了也還是保持光棍的姿勢——
被一個女人這麼惦記,甭管是誰,隻要不是長得睜眼能嚇暈人的,當然都要先談談。成不成那是另外的事兒。
薛崇秀歎了口氣,低聲道:“借問酒家何處有,你還沒有女朋友;牧童遙指杏花村,好大一隻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