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就停在山頭莊園的外麵,沈殿傑隻好留在那裡。
陸西渟一路上都繃著臉,沒有和沈殿傑發生任何交流。沈殿傑也沒有心思搭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沈殿傑沒有出嫁前也知道一些有錢人玩的話,像這種坐在輪椅上的男孩,頂多就是玩幾天,玩膩了,誰還記得他是誰?
所以沈殿傑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很輕蔑的,縱使現在陸西渟能在保鏢的小心翼翼帶領下進入鬱錦音的莊園,但是那又能怎樣呢?
陶音美都不肯正式公開他的身份,這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他隻是個玩具罷了。
陸西渟也感受到了沈殿傑的視線侮辱,不過陸西渟心裡沒有任何想法,隻有後悔,不該將陶家的胃口喂的那麼大。
鬱錦音來到公司裡,就看到韓剛和一眾保鏢中間圍著一個人。
張祿生跪在地上,手中捧著一個盒子。鬱錦音來了,張祿生便二話不說打開盒子給鬱錦音看。
保鏢們離開,鬱錦音的本事比他們大多了不用他們來保護她,事實上,他們就是個打雜的小弟。
鬱錦音看一眼張祿生,然後接過盒子,盒子裡麵就是一些出生證明,還有一些照片。
從頭一張一張看完,才明白原來原主陶音美和蘇舒舒是姐妹。
陶音美的媽媽是蘇舒舒的小姨。
這兩個母親是親姐妹。
而父親,卻都是張祿生。
鬱錦音看完後,就把東西扔回去給他:“我看完了,你可以滾了。”
張祿生的表情一僵,抬頭問:“音美,你真得要置你妹妹於死地嗎?”
鬱錦音收起笑容,回頭對保鏢說:“把這個架起來,帶著這些東西扔去警察局。我懷疑,五年前的案子是故意殺人罪。”
張祿生臉色不變。
他繼續勸說鬱錦音:“隻要陶家屹立不倒,我會求仙君把你複活的,到時候你就不再是人人唾罵的惡靈,這樣難道不好嗎?”
“好,你和蘇舒舒搬出去,把仙草莊園還給我,我會保仙草莊園萬年不倒。”
張祿生的臉色沉下來:“你還怪我?讓我搬出去?你不想想,要不是你一定要研究科學,仙草莊園會倒嗎?會遇到今天這些麻煩嗎?”
鬱錦音好整以暇道:“奧,那你在裡麵繼續住著,至於仙草莊園,我想創立多少個,就有多少個。”
張祿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早知道就早點殺死她,可是早殺死估計也沒用,她死了都能搞得整個莊園不安生。
他拿她有什麼辦法呀?
文搞不過她,武力更不行。他現在隻能憋著氣,好生求她開恩。
鬱錦音慢悠悠道:“君子不食嗟來之食,張祿生你不是君子。”
張祿生也咬著牙冷笑:“我要是君子,我就不會生出你這個畜牲來。”
鬱錦音根本不會被他的語言激怒,她一眼就看穿張祿生背後的算計:“我聽說你們聯係不到你們的仙君了?想用這個法子激怒我?引仙君出來?”
張祿生:“你想多了。”
“哦,那我直說,今天是你求我,你就要把我當你們家那位仙君一樣供起來,每天給我上香磕頭。還要搬離莊園,你和蘇舒舒,還有那個什麼沈殿傑,我一個人都不想看到,懂嗎?”
鬱錦音說完,張祿生腦子裡不知想到了什麼,哀傷道:
“真得沒有挽回餘地嗎?讓小傑回到你身邊呢?其實殿傑心裡是有你的。”
“……”
“但是那個時候你死了,殿傑無依無靠,他必須找到下一個繼承人,才能保住沈家。”
張祿生垂首,抹淚:“相信你也知道,沈家隻是外人看起來強大,本質上還是依靠著陶家,他們全家的希望都壓在殿傑的身上,殿傑也是沒有辦法。”
然後張祿生再抬頭就呆住了,麵前哪裡還有惡靈的影子?
周圍空蕩蕩的,剛才隻有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跪在這裡說了這麼長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