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開始生的時候，鬱錦音就蹲在旁邊幫忙，小花生過幾胎了知道鬱錦音是來幫自己的所以也不緊張。
現在小花生崽子已經很熟練。
唯一不熟練的是村民們，很多村民家的豬已經生過崽，但是成活率卻奇低，生下十頭頭豬到了滿月時成活四頭就不錯了。沒有哪一家的豬像是陳錦錦家的豬成活率這麼高。
等小豬仔生下來後，鬱錦音輕聲說：“等小豬臍帶裡的東西不再動了之後，我們就把臍帶裡剩下的血液用兩指頭壓著反推進小豬的腹部。然後在五公分左右的位置剪短臍帶、打結。”
鬱錦音輕聲說著，然後手裡動作操作不停。
“剪斷後一定要用碘酒消毒。”
跟著看的多是村子裡的婦女，沒有成家的男知青也跟著看，沒辦法他們也養豬吃這口飯。
鬱錦音在忙碌時，聞奚華進來了，端著一盆熱水在鬱錦音對麵蹲下，幫著她一起清理剛出生豬仔的口鼻。
“剛出生的豬仔一定要立刻清理口鼻裡的臟汙，要讓它們立刻用口鼻呼吸，然後還要用毛巾擦乾淨小豬的身上，使它們保持乾燥。”
於是眾人就清楚的看見聞奚華坐下來後陳錦錦同誌表情就變得不太自在起來。
鬱錦音是真得不太自在，在那麼多人麵前，她已經不敢去看聞奚華那雙看起來純真無辜卻包含深意的雙眼。她都儘量避開他飽含深情的視線。
聞奚華同誌現在深受啟發已經掌握的如魚得水，鬱錦音已經從最初的沉醉到現在的更加沉醉中接受這個現實了。
自己現在能鎮靜自若地看著他而不臉紅，那真是她表麵功夫修煉到家了。
“麵對假死豬的處理問題。”
這時候就有人恍然大悟了：“還有假死豬嗎？我們當時的豬生下來後的第二天我們才去看，當時就發現有兩頭小豬不動。”
“王大嬸子你也真是心寬，豬生崽子這樣的大事你也能睡過去？”
“嗨呀我們等了半夜了它還不生，我們就以為它可能明天生。這熬一晚上不睡覺太難了。”
這次開會就是大隊上和鬱錦音說好了，等她家豬崽子下崽的時候，請大家來觀看一下，並開個簡單的會議講一下豬生崽子時的注意事項。
當然不是白白的講，每一個需要來聽的人都會主動給鬱錦音帶上一份當天割好的豬草。現在已經沒有工分製了，鬱錦音就算不講大隊上也不會說什麼。她願意把經驗講出來，那大隊上的村民也不能白白受這個情分。
鬱錦音托起一頭不動的小豬： “奚華，你先把其它的豬清理一下，我給大家講講這隻假死小豬。”
聞奚華深邃地眼眸無聲地望鬱錦音一眼：“好！”
接下來鬱錦音沒有說話，而是立刻開始施救。
眾人隻看見鬱錦音一手倒提小豬，另一手拍打小豬的背部，然而這種方法還是沒有作用後，鬱錦音一手托住小豬的臀部，另一隻手托住小豬的背部，兩隻手分開合起來分開合起來，伴隨著她的動作，小豬的身體一會會平展一會垂下，最後小豬哼唧一聲，四肢一蹬，開始呼吸。
“活過來了！？”所有人好奇地看著。
男知青們一開始還覺得這就是很簡單的活，但是現在一看就發現這活不好乾。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用烈酒塗抹小豬的鼻子，刺激它呼吸。如果是在寒冷的冬季，可以采用熱水浸泡的辦法幫助小豬們保持體溫，但是一定要注意，小豬崽子的臍帶斷頭不能浸入水中。”
“為什麼啊？”
“臍帶見水容易造成腹部發炎，嚴重的會產生敗血症。”總之就是會危及生命就是了。
有個人就說：“俺家豬冬天下崽，俺就用了溫水，但是豬還是死了，現在想想那就是臍帶出問題了？”
鬱錦音點頭，將救活的小豬崽子遞給聞奚華，聞奚華給它擦乾淨身上，然後熟練地放到母豬的身邊。
“這些東西都挺有用的，陳錦錦同誌，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鬱錦音來到小豬仔們吃奶的地方，聞奚華正在幫忙擺放小豬仔，擺好後他就收拾好東西離開。鬱錦音繼續說：“咱們再說一下喂奶的問題，母豬通常有多對*頭，經過我仔細觀察發現，這些*頭含有的奶量是不一樣的。”
“我曾經嘗試過，所有的小豬一起吃完奶，我再去靠近前胸的*頭，刺激母豬放奶，這時它的含乳量依然很豐富。但是後麵的幾對，就已經枯竭了。也就是說這些*頭裡麵的奶量並不想通，不會說後排的小豬一直吃就能吃到大家吃不完的奶，後排*頭沒有奶了那就是沒有奶了。所以大家一定要留意那些總是吃後排的小豬仔，它們有可能頓頓吃不飽。”
很多人聽著這句話心想，陳錦錦同誌就是厲害，養豬都能折騰出這麼多門道來。
至於一開始抱有不好意思、鄙夷想法的男知青在聽到這些小竅門後也禁不住點頭，心裡感歎陳錦錦的聰慧和無微不至。
這樣厲害的人養不好豬是不可能的。
鬱錦音繼續說：“小豬仔一般兩到三天內就會有固定的次序，我這邊建議大家講體質較弱的小豬仔放在前排，將特彆強壯喜歡搶奶吃的小豬仔放在後排。在它搶奶吃時人工捉住它，按在最後排的，時間長了它就不再搶了。”
“最後再說一下，如果有兩頭母豬同時生產，是可以合在一個窩裡喂養，小豬仔生出後也可以繼續合窩喂養。這樣兩頭母豬都會幫助彼此照顧剛出生的幼崽，而不會打架。”
已經是淩晨時分，鬱錦音也講完了，大家夥也聽完了，大隊長帶頭端著煤油燈往外走，村民都走了，大隊長對鬱錦音夫婦說：“大隊裡不會忘了你們的付出！”
“隊長，這是我們應該的。我和奚華都是外來的，我們本來就占用了這個村子裡的資源，所以我們夫婦倆有能力，多付出一份也是應該的。”鬱錦音和聞奚華把大隊長送走後，兩人關門，疲憊了一夜，終於可以睡覺了。
其實在小白生產時，聞奚華正壓著鬱錦音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們兩人都聽到豬圈裡的聲音了，不得不停下來，聞奚華穿好衣服去村裡叫隊長。
鬱錦音則留在家裡鎖好臥室房間門照看豬。好在小白住在前院，隊長帶著幾十號人來了也能站開腳。
當下沒有人了，夫婦兩人洗乾淨身上的血汙，躺回炕上。
聞奚華看一眼鬱錦音，見她疲憊了，就摟著她睡去，破天荒沒有胡鬨。等到了早上鬱錦音醒來後他就開始折騰了。
看她不願意，聞奚華趕緊哄她：“音音，你不用著急，飯我已經做好了，在鍋裡熱著。你先等等我好不好？”
“你不是說不生崽了？”鬱錦音便任由他胡鬨，她也已經習慣了他時而柔軟纖長攀附在她腹部、腿部像是美豔的食人花口器一樣的東西。
幸好沒有人闖進她的家看見這一幕，不然要被嚇暈過去。
正常男人哪裡有這樣的？
但偏偏聞奚華根本就不是人。
“嗯，可是，好玩啊！”聞奚華沙啞說，“以前為了不傷到你我忍得辛苦，現在發現，其實傷不到你。你也很喜歡，對不對？”
鬱錦音輕輕哼了一聲，閉著眼，已經沉淪在他製造的漩渦裡。
她起床穿衣服，聞奚華咬著她，失落道：“真不想你起床。我越來越發現，我最大的本事竟然是在床榻上取悅你。”
鬱錦音來到廚房添火，聞奚華也來到廚房，他給鬱錦音盛好飯。鬱錦音接過來他盛好的飯碗，無奈道：“奚華，那還不是你最近都在研究這個了？”
聞奚華坐在她對麵，淡定吃菜：“嗯。你說的有道理。怪我最近早上一睜眼到晚上睡覺，都在琢磨這個了。”
但是她還是很滿意的不是嗎？他早該琢磨這個的，至於做的那些衣裳和無關緊要的男人爭風吃醋，那些都無所謂。最接近她靈魂的事是他自己這個人，是他本身。以前是他狹隘了，聞奚華淡淡地想。
兩人吃完飯，鬱錦音又開始計劃了：“現在小花生的豬仔三個月，它肚子裡的豬仔也懷孕將近三個月也快生了。這麼一算可能這個月咱們家就要養四十多頭豬......實在是養不開了！”
預算他們夠，但是地盤不夠。
“我考慮去村裡大隊那邊問一問。”鬱錦音是不打算賣這些豬崽子，要賣也是等到食品站收購時。隻要想辦法弄到地就迎刃而解。
聞奚華和鬱錦音找到大隊長時，韓書記正好也在，韓書記聽到鬱錦音的話後，很乾脆地說：“我幫你打個申請，在村子裡在租一片場地，你們交錢給大隊就可以。”
鬱錦音自然是認可了這個辦法。
隻不過場地要等大隊長和韓書記商議做決定。鬱錦音當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是購買機器。
地裡的活不忙，趁著小花還沒有生，鬱錦音和聞奚華坐著村子裡的拖拉機上了更遠的市裡，購買飼料打漿機和粉碎機。
這樣牛骨、草料之類的可以直接使用打漿機。
如果家裡養四十多頭豬，那麼今年的年出欄豬數目也隻會比這個數字多。那就意味著每天都要供應相當數量的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