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養豬致富路26(2 / 2)

鬱錦音醒來時看到一桌子早飯也不驚訝,反正家裡的三個男人都一個賽一個能乾。

公公和父親吃完早飯,兩人就扛著鋸子上山了,說鬱錦音缺一個放洗臉盆的架子,還缺一個鞋架、掛衣架、碗筷架......於是這兩個老父親就上山砍柴,爭取把這些東西做出來。

鬱錦音本來還想勸他們歇著,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當年做實驗那會兒,其實體力上來說並不是那麼疲憊,最疲憊的是腦子。有的時候乾個體力活就相當於放鬆腦子了。

乾體力活需要休息時就要靜臥,乾腦力活休息時就需要動起來。

“哎?這裡竟然還有一隻兔子!”陳剛本來打算在小豬圈的牆角角落裡把這對草抱起來挪開,在這個地方放鞋架,方便晾曬鞋子。誰知道草堆下麵藏了一隻兔子,一開始摸到毛茸茸的東西他還嚇了一跳。

陳剛一叫,三隻小貓咪就火速趕到了現場。

“喵嗚~”

“咪嗚!”

三隻貓咪上前,尤其鬱姿先抱著兔子來了個貼貼,可惜兔子不怎麼買賬,蹦跳著把鬱姿甩開,另外兩隻貓咪看見妹妹被甩開了,也跟著上去用貓貓爪子壓住兔子的身體。

兔子:“......”你們不講武德!三個打我一個!

袁紅玉看得稀罕:“錦錦,家裡怎麼還養兔子了?”

說起這隻兔子,鬱錦音就想起去年冬天:“奧,在山上砍柴,不小心抓到的,帶回來給奚華玩。”

四個長輩當場就愣了下來,給聞奚華玩?哈哈,這場景怎麼有點好笑?

聞奚華提著豬食桶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也接收到了來自長輩的視線關懷,忍不住尷尬道:“給三隻貓兒玩。我都多大了?”

劉朝秀笑笑,自己兒子靦腆害羞了,她也就不打趣了。

接下來兩個中年男人在家裡做木工,其他人都背著筐子去山上割乾豬草。冬天時比較難找,但也不是沒有。

然而到了中午吃午飯時,一個不速之客來了。

孫新穎提著禮物登門。

“聞叔叔,劉阿姨你們好!”

聞閣年和劉朝秀看向來人,隻覺得眼前這女孩子熟悉:“新穎?”兩人不確定的喊出聲。

“是我!”孫新穎幾乎快要落淚,甚至有種見到自己父母的感覺。曾幾何時,她是拿聞閣年和劉朝秀當成公公婆婆看待的。

從小時候,聞奚華就知道鍛煉廚藝,說是要做給將來的媳婦吃,那個時候大家住在一個院子裡,都紛紛打趣聞奚華說他要把菜做給哪個媳婦吃呀?是不是孫新穎?

孫新穎就經常去聞家蹭飯呀!

後來,夥伴們看到孫新穎來了就會大叫:“聞奚華,你媳婦來了!”

從那時候起,孫新穎就覺得自己將來就是聞奚華的媳婦。

孫新穎哭的很傷心。

袁紅玉和陳剛也感到好奇,在院子跟前的桌子前坐下,問聞閣年和劉朝秀兩人:“這是你們認識的嗎?瞧這孩子哭得多傷心,來,先彆哭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先說說,叔叔阿姨能幫的就一定會幫你!”

這句話讓孫新穎哭地更厲害。

聞閣年和劉朝秀還沒有出聲,孫新穎就對袁紅玉耍脾氣道:“阿姨!您有所不知,我是以前聞奚華同誌的未婚妻!”

孫新穎說到這裡難受的直打嗝,她哭得很痛苦,眼淚不停地掉。

這下好,袁紅玉夫妻兩個直接愣住,他們夫婦倆一臉震驚地看看女孩子,又看看婆家。

“怎麼回事?”

聞奚華在廚房裡握著鍋鏟子出來了,臉色沉沉地:“孫新穎,你怎麼又來了?!”

孫新穎打著哭嗝說:“你拋棄了我,我就不能來嗎?你們小日子倒是過得紅紅火火起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有誰來考慮過我的感受?聞奚華你以前十歲時就說過,練好廚藝娶我!可是現在你娶了彆人,做的菜也隻給彆人吃——我這心裡就是不痛快!!”

袁紅玉和陳剛的臉色沉下來了,之前還覺得聞奚華這孩子踏實能乾,也一心一喜對待錦錦,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兩人都結婚了他還冒出一個未婚妻來,還跑到親家麵前哭,好像還和親家很熟的樣子?

“親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姑娘說的可是實話?我這好女婿,居然還藏了一個這麼大的未婚妻?!”袁紅玉和劉朝秀說笑的時候很好說話,但是袁紅玉翻臉也快。

劉朝秀當然知道袁紅玉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她趕緊耐心解釋,在解釋之前先勸了一下孫新穎:“你先彆哭了,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

等聞奚華端著菜放在桌子上,和鬱錦音一起落座後 ,劉朝秀解釋道:“這是我愛人發小家的孩子,以前住在一個院子裡。但是,新穎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鬱錦音是無所謂,任憑孫新穎鬨。

孫新穎抬起臉來,疑惑地看向劉朝秀:“阿姨,什麼誤會?”

劉朝秀道:“我們家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我兒子的未婚妻啊!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句話?”

孫新穎頓時如墜冰窟:“阿姨,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劉朝秀的眼神也變得冷了起來:“你仔細想一想,阿姨什麼時候明確說過你是我未過門的兒媳了?阿姨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這樣說的是誰阿姨也不清楚。但是你和奚華確實不是正經契約的未婚夫妻。新穎,外人隨便開玩笑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聞閣年和劉朝秀沒有當真,是人為隨著年紀大了,各自成家立業後,這種玩笑話自然就會消散了,甚至不用等到成家立業。

怎麼孫新穎這孩子就硬是把外人還不知道是那個租客開的一句玩笑話當真了。

“你們那時候的玩笑話,街坊四鄰都開過,我雖然也聽到過,也一笑而過了,但那個時候我能說什麼呢?說:不行,你們兩個不般配?那不是打你的臉嗎?阿姨能那樣說嗎?”

“所以,阿姨和叔叔從來沒有動用過以童年的玩笑話壓製你們兩人在一起的念頭。”

“唯一強迫聞奚華的是,孫新穎,你的爸爸和閣年關係好,所以作為家長,就經常提醒聞奚華事事謙讓你。”

孫新穎呆滯後,她哭地更撕心裂肺了:“你們就這樣欺負人!!!”

問題解決了,孫新穎再也沒有登門。

這件事絲毫不影響夫妻兩人的感情。

四個長輩就這樣在這裡生活了將近一個月,給鬱錦音夫妻兩人做了一堆東西,然後啟程離開了這裡。

鬱錦音將此前掙回來的八百元錢還給袁紅玉,袁紅玉說什麼都不肯要,還給夫妻兩人留下一筆錢,鬱錦音哪裡肯收,袁紅玉不收錢,鬱錦音也不收錢,三家人就這樣告彆了。

這一個月裡聞奚華快要憋壞了。

家裡的小花都和公豬一號第三次配種了,那天是聞奚華盯著公豬母豬配種,那種日子有多難熬,隻有聞奚華自己心裡知道了。堪稱是人生至暗時刻。

這時雙方父母都還沒有走,聞奚華隻好忍著,鬱錦音本想給他用另一種方式解決,聞奚華卻說什麼也不肯。不肯是因為他一定會忍不住,忍不住弄出更大的陣仗來,那種將近被逼瘋,近乎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他很可能失控,以至於最終會做出什麼對於人類來說並不體麵甚至下流的行為。

而送走雙方父母的那一刻後,聞奚華就徹底鬆了一口氣,慢悠悠地和鬱錦音往家裡走。

聞奚華說:“是不是還要割豬草?”

鬱錦音的視線掃過他的臉頰,含笑:“對呀。要割一天。”

聞奚華自然聽出來鬱錦音話語中的促狹之意,他也回以微笑:“是要割一天,跟我回家,走。”

走到院子裡,聞奚華就把門拴上了,天地褪色,呼吸聲格外清晰,然後像是彼此吞咽的聲音。

聞奚華對上鬱錦音,永遠都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鬨饑荒的人。

他甚至已經等不及就要在院子裡動手,鬱錦音咬疼他,才讓他意識回籠,但他還是不肯撒手,抱著她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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