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歲那年,陳錦錦一無所有,男人出軌養小蜜,並成功轉移了家產。她一無所有,且拋夫棄子的名聲傳到了媒體,還被電視台點名批評了。
而她最後還發現,和章雲建好的那個女人不是彆人,就是一起下鄉的知青,更讓人吐血的是,這個知青也是陳錦錦父母托關係拿到的好學校的複讀名額。
在她精神抑鬱期間,對方告訴了她一個秘密:那個井裡的嬰兒。我知道它不是你的。
現在原主重生一世,想要逆天改寫命運,但是沒有想到,她反抗的太激烈了,以至於人沒有了!
而她前世手中一直帶著的一個小小的精致筆記本,化作了她,想要為她完成未完成的遺願——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乾出一番事業來,讓她的人生開出智慧的果實。
回憶了這麼多,卻是眨眼間在腦海中閃過。
鬱錦音抹了一把頭上的血,就要站起來,太臭了,她受不了了。
而旁邊的章雲建根本顧不得扶她,也顧不得給她擦腦門上的血。
章雲建是想生米煮成熟飯來著,但是沒有想殺人啊!他現在很害怕陳錦錦說出什麼對他很不列的事情來。
“看看,要不是咱們來的快,他們倆就要跑了。”
“聞奚華,你對象給你戴綠帽子啦,你還不上去把那個奸夫抓住,讓大隊隊長給你做主?”
“就是,你是咱們這裡來的最早的知青,老一屆知青可沒有像現在的人這樣這麼亂來。”
一道方言濃重的大嗓門道:“雜還頭上掛彩了呢,該不會是太激烈了?哎喲喲年輕人還就是衝動.....”
“聞奚華,你媳婦受傷出血了......”有個賊頭賊腦的男人,眼神不老實的打量著女人的身材。
鬱錦音反應過來,臉色嚴肅的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飛快地攏住自己敞開的領口,然後許尋找人群中的“對象”聞奚華。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雙好看且淡漠的眼眸。
聞奚華並沒有像一般的男人看到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後那麼憤怒,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平靜不太正常,但是村裡人並沒有多想。
“聞奚華就是太老實了,平時有什麼活,誰叫他一聲他就過去幫忙了,一點也不計較誰乾多乾少,平時乾活時,他永遠都是那個打頭。”意思就是聞奚華對乾活以外的事都不在乎,乾活什麼的卻都排在第一名。
“但是這是媳婦兒嘛,能和其它的事情一樣不計較嗎?那心也太大了!”
“是男人就不能放過章雲建——”
但是聞奚華並沒有上前打人,也沒有幫媳婦遞一件外套或者站出來幫媳婦擋一擋彆人的目光,他隻是平靜地看了一眼後,就走了。
圍觀的村民都感到奇怪:“哎,他怎麼走了?不要媳婦了?”
“還沒有結婚,算什麼媳婦?頂多就是對象?談對象不就是今天和你好,可能明天又不和你好了,年輕人就是這樣嘛。”
“大隊長還沒有來呢?”
鬱錦音看見聞奚華頭也不回地離開人群,無奈地歎一口氣,她被眾人堵著走不了,章雲建也是。隻能等大隊長來了後把這件事說清楚。
期間章雲建眼神看了幾次過來,欲言又止。
在大隊長來過來的時候,章雲建心裡已經拿定了注意,如果陳錦錦告訴大隊長剛才自己想要強上她,那他就不認賬。
陳錦錦那麼大一個活人,又不是他把她綁到牛棚裡來的。
還不是陳錦錦自己走過來的?一般知青收工後都早早吃飯睡覺了,不正經的人才會到處跑呢。
要是陳錦錦說知青可以回城的事,章雲建心裡想,這種沒有發生的事情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當真,而且還會連累陳錦錦的父母。所以陳錦錦不會說。
不管陳錦錦怎麼說,章雲建都吃不了虧。
畢竟她剛剛一沒有哭,二沒有鬨。眾人來的時候也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真相,現在再說就沒有人相信了。
隻是章雲建在心裡回憶起剛才陳錦錦看他的眼神,那種哀傷、失望、憤怒,讓章雲建很迷惑。
章雲建看鬱錦音,鬱錦音就麵無表情地回看他一眼,表情上根本就沒有死很麼哀傷、失望。
她冷冰冰的表情,倒是讓這個炎熱的夏季降低了一點溫度。
大隊長來了,隊長姓王,四十多歲了,看了看眼前這一幕,他哪裡不知道這發生了什麼事,這種事他見過太多了。
他語氣很不好道:“你們兩個打算怎麼辦?我記得陳錦錦你是在和老知青聞奚華談對象吧?章雲建,你有事怎麼回事?他們兩個處對象你難道不知情嗎?身為下鄉知識分子,卻一點都沒有以身作則的覺悟?”大隊長跟著村書記也學到了幾句名言,就用出來了。
書記也來了,看著這一幕,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國家讓你們下鄉再學習,不是讓你們胡鬨的。”
章雲建這時候還算青澀,被人這樣說,臉自然紅了。他看了一眼鬱錦音,額頭上冒著汗,一時間想到了許多,比如她剛剛說知青回城這件事是不是真得?他以後回城會不會被這件事影響?搶先認錯道:“都是我的錯。”
“你呢?”書記問鬱錦音。
鬱錦音現在的形象很不好,頭發也亂糟糟的,身上沒有一點未來女企業家的魄力,書記看著她時眼中自然也是失望的。
韓書記還知道陳錦錦的父母在知識界都是很有名的人物,怎麼到了她這一代,就變成這樣了呢?
鬱錦音已經整理完思路,鎮定道:“我也有錯,我以後一定和章雲建同誌保持距離。”
難道隻有他章雲建一個人聰明彆人都是傻子嗎?
這件事解決後,大隊長和書記走了,圍觀人群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