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番外]
張媛聽到新女帝大婚, 娶的人是李光後,怔愣了許久,她不信李光就這麼離開她了, 雖然嘴上說著懷疑李光愛上了女帝,但是張媛私心裡知道李光心裡是在乎自己的,否則他不會隱忍這麼久。
怔愣久了, 一滴眼淚流下來。張媛感覺到腹部突然有一種劇痛,痛到昏厥。
她再次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在“醫院”了。穿著雪白醫服的女醫溫柔告訴她:不要擔心, 不是什麼大病,幸虧發現的及時, 現在醫療科技很發達,很多先天性的病都能治好。
張媛瞪大眼睛看著房梁:“新女帝大婚了......”
女大夫說:“對啊,新女帝大婚, 正君可俊了!女帝還給百姓們撒了錢, 你昏了兩天才沒看到, 不過呀, 還是你自己的病更重要些, 你躺好, 我給你做個‘腹腔照’,這可是咱們京院第一台腹腔器......你彆緊張啊不疼的。”
女大夫戴著高高的帽子, 嘴邊還戴著一塊布,手裡還拿著一個什麼儀器, 這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張媛以為自己是不是死了到了另一個時空。
但她知道不可能, 她剛才還聽到了新女帝和李光的婚事。
想到李光,嫁給了新女帝,張媛的心就難受起來,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掙紮著從病床上爬起來:“不,不可能,我要去找他。我不能沒有他——”
“你病了啊,你要住院治療,你這個病一定要開刀動手術......”
張媛推開不停勸說她的大夫,跌跌撞撞走到外麵,就碰到了宮裡新女帝的大太監劉公公。
現在的公公跟以前的公公不一樣了,不需要做淨身術,結個紮就成了。
劉公公站在醫院大門前,大夫們忙過來行禮——這裡又不得不說新女帝仁愛百姓,新女帝廢除了跪拜禮,除了必要的大禮之外普通場合都不必跪。眾人站在那裡等著劉公公念完口諭。
新女帝的口諭大致如下,令張媛看好病,搬離京城,永生永世再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張媛上去撕了聖旨,顛笑著說:“我偏不!李光心裡愛的是我,女帝為何不許我進京城?是怕李光看到我情難自禁嗎?”
眾人低下頭,恨不得捂起耳朵來。
劉公公讓開身子,張媛看清楚劉公公身後的人後,不動了。
李光真俊啊,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的李光,他身上穿著鮮豔的正君禮服,眼波中的神情是在她身邊時未曾有過的柔情。
張媛在這樣的李光麵前失去了勇氣。
李光將所有婚前財產變賣,按照北朝的律法分一半給張媛,今天他就是來把理應給張媛的錢還給她。
給完錢,李光轉身,視線不曾在張媛身上停留片刻,也不曾問張媛的病情如何,動手術有沒有風險,開刀後是不是就可以正常行房,以後會不會正常生育......那都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了。
張媛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在侍衛的監督下離開京城,她並沒有留在北朝學習一門手藝過普通人的生活而是去了鄰國,憑借曾經的身份成為一方小國的王子妃,那個小國渴慕北朝的科技與強大,很想和北朝攀上關係,以為張媛會是個機會,沒想到婚後,王子要求張媛帶著他去見北朝的女帝時,張媛和盤托出實話......
小國最終也沒有來北朝覲見新女帝,孟允微也沒有再繼續關注張媛的事。
[孟允微番外]
也許是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孟允微和李光的感情越來越深,以至於竟然到了片刻不見就要思念,孟允微往日的夙願終於達成,唯一一點遺憾是孟允微的身體如論如何都無法受孕,宮裡的醫院和民間的醫院都束手無策。
大臣們著急,孟允微和李光的子嗣可是北朝唯一的希望了。
直到有一天,孟允微當眾宣布她去世後傳位給李光,大臣們惶恐的心才安定下來。
唯有李光,皇位能夠再次回到他手中,並沒有帶來多少驚喜,他滿心滿意都是即將失去愛人的痛楚。
孟允微心裡何嘗不難過,然而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變得透明,十五年的年限就要到了,這是太女帝能夠在小世界留存的時間,孟允微是被太女帝複活的,理應不會超過這個時間。
孟允微心裡還有個直覺,就是她曾經特彆恨李光時,身體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她不恨了,她的身體反而不如從前了。
太女帝說過,複活卡裡的能量是前世的恨意。
大臣們散去。
李光跪伏在孟允微身前,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上朝前還好好的,過了才一會兒的功夫,新女帝的身體就又變透明了一分。
孟允微扶起李光的下頜:“不要哭了。”
“痛嗎?”
新女帝搖搖頭,一點都不痛,她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李光:“我對你沒有恨了,或許我心裡但凡對你有一點點恨,我都還能繼續活下去,但是,和你在一起太快樂了,時間總是經不起消磨......”
李光無能為力。
他沒有一點辦法阻止新女帝身體的淡化,他隻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握住她的手,守在她身邊,記住她的模樣。
在孟允微做檢查的時候,李光求孟允微給他留下一份念想。
北朝的科技發展了多年,在太女帝的扶持下日新月異,醫學發展早已到了現代水平,人們可以保存自己的*子*子,女帝當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