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撥人在林正豪的帶領下,反對抓捕怪獸。林正豪之所以站出來搞事——
事情是這樣的,薑父想要單獨的宿舍,私下找了薑音,結果不愉快,大概受了什麼打擊,回來後就一蹶不振。
程母隻好親自去找了方振,問他們為什麼待遇和彆人不一樣,彆人有肉吃,他們就清湯寡水。方振說大家要領地,親自種菜種糧食,而且要每一天打卡,組長檢查過了後,第二天才能正常在食堂吃飯。
薑父和程母拉不下臉,恰恰在走廊裡碰到了之前和程雅寧、林正豪有矛盾的女同學。
那些女同學可不客氣,直接指出來說了:“這不是欺負薑博士年幼無人照看的後媽和後爹嗎?怎麼也有臉來北部基地啊?!這位後媽您親生女兒搶了您繼女的男朋友,請問這事您知不知道呢?!”
薑父和程母住在走廊裡,這事又和薑音有關,當時這話一出,大家夥兒瞬間不忙了,趕緊拿著手中的活兒過來吃瓜。
並不寬敞的走廊裡擠滿了人。
薑父和程母羞得無地自容,偏偏那幾個女生就是不肯放過他們:“你們倆老賊是知道的吧!?嗯?!那不都親眼看見程雅寧和彆人的男朋友睡一個被窩了?”
有另一個女生曾經和程雅寧打過一架,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程雅寧正好身體不舒服躺在過道裡的第三張床上,當時就氣不過爬起來紅著眼睛辯解:“我們早就分手了!分了手不能再談啊?我們都已經這樣了,還想怎麼樣?她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其中一個看不慣她的女生冷聲道:“好好的?虧你能說出這句話。阿爾法和薑音兩人必定死了一個!不就是你們害的?薑音媽媽的病也有蹊蹺——有人見不得她媽媽好過,天天去醫院刺激她媽媽,自以為天衣無縫,但是想不到吧,阿爾法芝林留下了日記!”
程雅寧:“什麼阿爾法?我不知道。”
“那我來告訴你——薑音在學校裡性格很沉默,受了委屈也不說,你們是不是以為她隻要不說,就沒人發現你們曾經對她作過的惡?
“我家父從事心理學研究,我高中時也自學過心理,所以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薑音的不同。有一天我撿到了一本日記。
“叫《阿爾法的日記》,我不知阿爾法是誰,在全班同學麵前問,也沒人回答,後來在學校的尋物啟事欄留了聯係方式也沒人聯係我。這本日記也就一直放在我這裡。
直到末世,我無聊拿出來看,才陡然驚覺,阿爾法不是彆人!!就是薑音——”
說完,薑父和程母的臉色變了,程雅寧的表情也變得很奇怪。
程母一改往日的懦弱:“哼,你也說了,她精神狀況不好,這本日記本縱使真得是她所寫,內容可信度也不高!”
眾人原本偏向女同學,聽程母這麼一說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不過大家不懂阿爾法是誰,有些人甚至不懂過道裡住著的這家人跟薑博士有什麼關係,於是就這麼聽下去了。
程母下床,整理好衣物,漠視所有審視她的目光,她抬頭挺胸地走到這個女同學麵前,用力從她手中一點一點抽出日記本。
不待女生搶回來,情緒發狂般推開女生,當眾撕爛了日記本,然後以得勝者的姿態說:“你也說了,她是瘋子!瘋子的話怎麼可信?!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我們家從沒有任何對不起她,也沒有對不起她媽媽——”
方振推開人群,讓袁指揮走進來。
“阿爾法是誰?!”
隻聽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程母最後的倔強,袁指揮跑得氣都快斷了,眼睛熬得赤紅,滿臉倦容,進來後就著急地盯著幾人看:“你們認識阿爾法?在哪兒?”
有人指了指地上的日記本,彆的也不敢多說。
不明白袁指揮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袁指揮看著地上的日記紙,又看看眾人,彎腰把日記本子皮撿起來,雙手顫抖地把那個被撕碎的名字拚接起來......
“對,就是這個名字,來信就是這個名字,這個字跡,一模一樣!!!”
袁指揮欣喜,大聲宣布:“找到了,同誌們,咱們這座容納三十萬人的地下基地圖紙捐獻人員找到了,就是這位阿爾法!她就是咱們原市所有幸存者的恩人!她應該是和薑音同誌一起,被曆史銘記的那個人啊!!!”
一群女同學臉上都露出笑容,齊聲道:“袁指揮,阿爾法就是薑音呐!!!”
眾人:“......”目光鄙夷地轉向程母,這叫瘋子的話不可信?在人家還是瘋子時就為國家做了巨大的貢獻!臥槽,這人好毒,她殺人不用刀啊!
慶賀英雄的人群走了。
後來隻留下薑父和程母程雅寧三人。
等林正豪從地下基地的天地裡回來後,才從周圍人的話語裡得知此事。
林正豪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由於和薑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薑音的英雄事跡並沒有讓他高興起來。
相反,經過下午的事情一鬨,程雅寧被氣得險些小產。
這筆仇,林正豪記在了薑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