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上野真的話出口的時候,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半響之後,眼神才重新清明了些,然後開始疑惑上野真在抽什麼瘋。
總不能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心血來潮,想要聽一下自己的下屬對於組織有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吧?
他瘋了嗎?
這個時候他能聽見什麼有用的意見?
而且還用的是上野真的身份。
這是什麼意思?
琴酒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上野真這是什麼套路。
於是半響,琴酒開口:“組織很好。”
因為姿勢原因,琴酒現在看不見上野真的表情。
但是根據彆的狀態,也能確定上野真應該對於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因為想要更加詳細的,有針對性一些的內容?
正在琴酒這麼想著的時候,上野真再次開口:“組織真的很好嗎?”
琴酒有些疑惑上野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有認識的人,是黑衣組織的。”上野真說道。
琴酒對此自然沒什麼反應。
畢竟整個黑衣組織,從上到下哪個人上野真會不認識才怪。
“他告訴我說,您在組織裡麵過的......並不好。”
琴酒:“......?”
他現在更加不明白上野真是什麼意思了。
隻能沉默的等著上野真繼續開口。
“他說您之前和秦厲那個混蛋在一起,其實不是自願的,其實是被迫的!”
“而且除了那次之外,還有好多次您都是被迫被他們欺負的!”
“還有黑衣組織的boss,他也借著自己的身份,對您進行職場性/騷擾,欺負您!實在是太混蛋了!!”上野真說著說著就有些義憤填膺了起來。
力氣都用的大了幾分。
琴酒被衝撞的微微仰頭,皺起了眉頭,不明白上野真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不都是上野真他自己乾的嗎?
自己罵自己?
而且還生氣了。
看上去還挺真情實感的。
他這是想要作什麼?
“......所以呢?”琴酒微啞的嗓音響起,“你想做什麼?”
“黑澤先生,您想不想要脫離黑衣組織?”上野真問道,動作越發的加大。
琴酒悶哼了一聲,抓著床單的手因為過於用力,青筋突起。
指尖都泛著紅。
至於上野真為什麼忽然這樣——是按照赤井秀一教的,防止琴酒聽見了這句話直接轉頭一槍把他打死。
當然,上野真並不覺得自己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他有自信琴酒是不會對他動手的。
不過......他也沒有必要因此減慢速度不是?
因為沒有得到琴酒的回答,半響之後,上野真重新問道:“黑澤先生?”
琴酒渙散的精神重新回籠,然後快速的思考上野真怎麼會忽然問他這個問題,目的是什麼。
總不能是想要試探自己對於boss他們的真實態度吧?
那也不應該用上野真這個身份啊。
畢竟雖然雙方誰都沒有戳破這個窗戶紙,但是雙方都應該很清楚對方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了才對。
琴酒知道了上野真能切片。
上野真知道了琴酒知道自己能切片。
不然情況不可能這麼安穩的。
所以......上野真現在是什麼意思?
......等等。
之前琴酒觀察過,雖然上野真的身份很多,而且很多身份相互之間都有關聯,但是上野真不同的身份都在做著自己的身份應該做的事情,並沒有過任何的利益往來。
上野真從來沒有幫助烏丸蓮耶處理黑衣組織的情況。
黑崎一除了因為他,之前也從來沒有給黑衣組織開過無緣由的後門。
就好像他們幾個都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從來沒有任何不合理的交集。
要不是證據直接的擺在了琴酒眼前的話,琴酒憑空怎麼都不可能想到他們居然是一個人的。
但是既然上野真之前一直是堅持著身份之間不互通的話。
現在上野真做的這件事情,應該和烏丸蓮耶沒有聯係才對。
不是為了烏丸蓮耶問的話......
琴酒忽然想到了這段時間,波本和黑麥兩人對於自己的輪番試探,還有自己一直在等著的攤牌。
......
雖然不知道上野真是怎麼會和他們兩個人搞在一起去的,但是,這應該就是上野真的目的了。
就是沒想到,最後來找自己攤牌的人,居然是上野真。
既然如此,琴酒也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開始行動。
“......如果能安全脫離,並且沒有後顧之憂的話。”琴酒的聲音有些低,暗啞的感覺更加明顯了幾分。
上野真一臉的驚喜的看著琴酒,表情十分的堅定,“黑澤先生,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您從黑衣組織裡麵拯救出來的!”
“讓您再也不用被人欺負了!”
琴酒:“......”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