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皓以一種重傷垂死的語氣,給他打電話:“沈哥,你來看看我吧……我真的感覺這次我要涼了。”
“慌什麼。”沈風眠本來也打算過去看看他的,看了看地圖:“我在你家附近了,三分鐘後到。”
他掛了電話,小三兒就湊上前來:“沈哥真的會來?”
童皓嗯了一聲,滿臉愁苦:“唉,我感覺隻有他能救我了,不然我這病,怕是好不了了。”
明明五哥那麼厲害,為什麼沈哥看出來的坑,他卻沒看出來啊?
如果能趕在宴會前攔下那批貨,也許還不會出這麼大事……
童家傭人以非常熱切的態度,將沈風眠迎上二樓。
等沈風眠落了座,童皓和小三兒才總算鬆了口氣。
“沈哥,這事咋辦?怎麼收場啊?”
沈風眠接過熱茶,神色從容:“還能咋辦,涼拌唄,收場需要你們考慮麼?那是秦五哥的事了。”
“唉!”小三兒一拍大腿,特彆糾結:“你說五哥怎麼就沒看出來沒攔下呢?”
童皓攤在床上,完全是生無可戀的模樣:“攔得下麼?秦伯父那脾氣,怕是根本沒告訴五哥,想著一鳴驚人呢!”
對於秦爺,沈風眠確實沒有他們了解。
不過依照事情發展,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小三兒手肘撐在膝上,托著臉苦巴巴地:“我昨晚去了現場的,聽秦伯父那意思,好像還準備把東西放店裡,做壓堂……”
壓堂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那可是鎮店之寶。
雖說清乾隆雕蟠龍禦題玉瓶是不錯,但是從這種野路子來的貨,他也敢直接誇口當壓堂?
沈風眠越聽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這秦爺……到底有幾分真本事?”
童皓和小三兒彼此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想瞞著他。
“說實話……”童皓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瑟瑟發抖:“可能……和我妹差不多的那種。”
我去,小三兒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這形容,真是賊兒精準。”
都是不甚了解,但卻特彆要麵子,還不準彆人說不好。
“不過我妹現在變好了。”童皓咧開嘴,笑眯眯的:“她如今特勤奮呢!”
對於童瑤的變化,暫時不作評論。
沈風眠想了想,既然秦爺是這種性格,那也就難怪如今珍緣館是秦雪舞掌事了。
以前他還奇怪過,畢竟,江雲這邊的人還比較守舊,一般來說都是代代相傳。
但珍緣館卻是直接跳過了秦爺,掌櫃成了秦雪舞。
“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沈風眠怕他們不明白,做出些畫蛇添足的事,索性詳細些解釋道:“昨天雖然沒有人直接挑明,不好給珍緣館當麵難堪,但言語之間肯定有透露一點風聲的。”
而秦雪舞既然能獨當一麵,他也是有點真本事的。
作壓堂的東西,他肯定會再三確認。
這不是誰是誰的爸能決定的,作為一店之長,他必須保證器物到代。
到代就是說貨物達到一定的年代,也叫夠年份。
至於正偽,更是初級門檻。
“想必昨天他也將眾人反應看在了眼裡,尤其是要當壓堂的東西,出不得一點問題,他今天上午肯定在仔細查證……如果不出意外,他今天晚上應該會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