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忽悠萊登去重建猛冒,具體多了!
就這短短幾句話,一下就讓難民清晰的看到了未來,還有了吃喝。
聽到這兒,我趕緊從剛剛停穩的綠皮卡上走了下去,才露頭,正看見司法委大樓裡,一個抱著文件夾的女人走出來。
“許爺,我正好有事和您商量。”
於老師!
真是於老師!
我再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已經變得讓我徹底認不出來。
這女人身上所有‘浮皮潦草’全部消失,將所有精力都放到了最實際的地方。
“許爺,我剛回猛能就看見了大量難民堆積在城裡,再不處理很可能會出問題,所以,沒和您打招呼……”
這才是能讓頂頭上司接受的先斬後奏!
“我讓警察局的納哈,肅正局的‘關冒’開始上街,讓他們開車喊話,並指引難民方向,將他們一路引到司法委……”
我攔了她一句:“說說細節。”
於老師抬頭看了我一眼,她可能沒想到我會問這些東西。
“我告訴‘關冒’,一定要告知難民,猛能絕對不會推卸任何責任,這樣能捋順他們在戰爭中飽經創傷的心;我還告訴納哈,凡是碰上在此期間搗亂的、為了自己的生存擾亂公共秩序的,要用重典,必須以儆效尤。”
我再問:“為什麼讓警察局的警察拿警棍?”
“難民犯罪,是為了生存,不是生性本惡,所謂重典,也不過就是讓其他人看起來足夠嚴重就可以了,沒必要真要了他們的命,或者因為這點事做後續處理。”
“所以我覺著在街頭當街打一頓,告訴所有人猛能還有‘正義’,就可以了。”
樁樁件件都合莪心思,這一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既能讓挨打的心服口服,也能讓被禍害的順過這口氣來,還不至於出現太過慘烈讓難民心涼的結果。
“往下說。”
於老師繼續說道:“將難民引到司法委之後,我先做一個最基礎的登記,主要登記內容為‘職業技能’,這樣一份資料和難民一起送到猛冒,半布拉主任可以拿起來就用,不用再做二次甄彆。”
“除此之外,我還征用了您之前送萊登他們的那些車,這些車會一直往猛冒運送難民,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費用問題……”
於老師變了。
不喊口號了,將每一個想法都落到了可以實施的實處,並擲地有聲。
她用‘吃喝’與‘安穩’為引,招來了整個猛能的所有難民,再將這些難民分門彆類歸攏明白……
下一秒,我又看向了於老師,問道:“還有麼?”
於老師抬起了頭:“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和您商量的事。”
於老師將我拉到了一邊無人處,謹慎說道:“能第一時間接受咱們安排的,應該都是真正的難民,但是,我不信東撣邦沒有攔截這些難民離開的能力,所以,我懷疑這些人是東撣邦故意放走的,還懷疑他們將人手混在了裡麵。”
“隻要這些難民入了城,那猛能的一切都將進入他們的觀察範圍,等再用兵,就可以知己知彼。”
“許爺,我想跟您借人。”
我明知故問:“借人做什麼用?”
“我會讓人在猛能城內連喊三天,確保所有難民和每一個猛能居民都能聽見咱們對難民的處理,絕不會漏掉一個人。”
“三天之後,凡是沒有接受安排的難民,無論是租住房屋滯留在猛能的,還是故意隱藏起來的,全殺!”
全殺!
一個女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半點情感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