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呢?”我遮掩著說道:“我這槍不還在後腰裡彆著呢麼!”
嘡!
我把槍掏出來直接拍桌麵上了。
“那怎麼能叫搶呢?”
“咱就是商量。”
“不過啊,我這人有點個色(shai),跟我商量得按我的規矩來,那就是我說完的事,你不能不答應,要不,就是不給我麵子。”
說著話,我把腳搭到桌麵上了。
扣著指甲連頭都不抬的說道:“這麼著,我說個數,要是不合適呢,你們和我兄弟商量,到時候你們拿個章程出來。”
“我忙,就不陪了。”
說完,把腳收了就往門外走,等走到了門口,我就跟才想起來似的:“對了,剛才忘說了,大過年的跟你們要太多了也不合適,這麼著,一人……一億,就這麼說啊。”
整個園區十位老板,算上老林,十一個。
我都不看他們,轉頭就走,打會議室出來,我直奔二樓辦公室,進了屋就給手機掏了出來,打開監控看起了會議室內的畫麵。
麵癱很小心的將我坐過的椅子推到了一旁,他沒坐下,站在所有老板麵前一動不動。
其中一位老板勉強壯著膽子問了麵癱一句:“兄弟,價,真能談麼?”
麵癱立馬回道:“能談。”
“咋談?”
“一隻手一百萬,一條命一千萬,你的,你媳婦的,你老媽,你兒子的都行,你爹的我不要,我怕你們真能豁得出來。”
“隻要你們舍得,咱就談,到時候許爺那不答應,錢我給你們墊。”
我坐在辦公室裡捂著嘴這個樂啊。
這小子比我狠多了,還一點廢話都沒有,看樣子我算是用對人了。
那位老板把腦袋往後一甩:“那還談個屁了。”
老林站起來了:“彆人我不管,這筆錢,我出了。”
然後,用雙手拄著桌麵看向所有人,問道:“還沒看明白啊?”
他抬起一隻手,往桌麵上被我留下的那把槍上麵拍了兩下:“再看不明白,都回去盤算盤算手裡還剩下多少人吧,說個數,我都收了,反正你們也用不著了。”
說完,他安安穩穩的坐下了,把眼睛一閉,再不言語。
滿桌子上,再沒有人出聲,可這時候也沒人和老林一樣答應什麼,他們都卡在進退兩難的節骨眼……
我也是。
我看著手機屏幕的眼睛花了,起因是,我從這些園區老板眼睛裡看見了不一樣的眼神。
他們看向麵癱的時候,就像是我曾經看著阿大、大老板一樣,帶著恨。
但。
站在主位的人卻不是麵癱了。
是三個人,準確的說,是逐步轉變的三個人,第一個,是我,剛從國內來到緬北的我,那時的我剛剛贖完罪,孑然一身;第二個是個惡魔,通體血紅,頭頂張角、身後有尾的惡魔……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出現,可沒想到還有第三個!
第三個,是一具如同歐洲皇帝似的,穿著華麗長袍,頭戴王冠、手握權杖的……骷髏!
骷髏!!
沒有血肉、眼眶處隻有兩個深坑的骷髏!
它不是人了,它漠視生命,不顧他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坐在那兒,歲月都無法侵蝕。
像是,徹底進化成了一個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