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沒想到這個西亞軍火商,是人家大佬在台前立起來的招牌,結果讓你們直接把招牌砸了!”
“哎,就這件事,你們領導要是在撤退的時候不罵包少爺二裡地,我腦袋給你。”
賽索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像是這輩子都沒碰上過這麼開心的事。
“你說實話,搶完這批貨,腿肚子哆嗦沒?”
“有沒有覺著這東西‘香臭香臭’的?”
“知道我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什麼反應不?在辦公室笑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賽索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在僵硬的機械性表情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回。
“可誰能想到你們玩了一出調虎離山啊?”
“我們這兒還兵馬齊出,滿猛能山區的抓你們呢,你們他媽拎著槍都堵我家門口了。”
賽索目光呆滯的看向了那個果敢同盟軍:“哥們,咱倆都是當兵的,你給我說句實話,反正我被你們控製得死死的,也動彈不了。”
“要是真讓你們拿下了猛能,能不能讓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活下去,哪怕給你們擦個鞋捂的呢。”
這一刻,那個果敢同盟軍仿佛真動了惻隱之心,慢慢的搖了搖頭:“夠幾把嗆。”
賽索的目光一下就沒神了,像是失去了最大的精神支柱一樣,沉默當場。
此刻,頂在他腦袋上的槍也都逐漸收了回去,麵對這麼一個人,拿不拿槍頂著都是倆幾把熬湯,一個幾把味兒。
賽索一個側身,將放在方向盤的手收回來一個,他這個動作一點沒引起關注,隻是看著眼前的果敢同盟軍說道:“那起碼能多活幾天兒吧?”
果敢同盟軍又笑了,臉上的笑容仿佛在說:“我就說他是個慫包軟蛋吧?”的點了點頭。
賽索緊盯他的點頭節奏,在對方腦袋落下去的一刻,伸手直接往檔把旁邊的儲物盒裡摸,那地方還放著他之前收拾手扣時候留下的一把十字螺絲刀。
就在果敢同盟軍將腦袋揚起,準備再點下來時,賽索一螺絲刀順下巴直接給他插了進去,順勢就彆進了腦袋裡。
噗!
那個果敢同盟軍當時眼睛就直了。
緊接著,賽索不再研究他,將螺絲刀抽回來,扭過身奔著副駕駛後座上的另外一個果敢同盟軍紮了過去。
他自己後麵坐著的那個家夥,賽索都沒管。
碰!
可先響的是槍,在這小範圍距離內,槍是又他媽快、又他媽準。
賽索剛要紮對方,整個人都讓這一槍給打晃悠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哪中槍了,就覺著整個上半身全發麻,但那個開槍的果敢同盟軍竟然愣住了!
因為他看見賽索隻是動作遲緩了一下,握著還往下嘀嗒血的螺絲刀,居然再次紮了過來!
噗!
螺絲刀順著這個果敢同盟軍的左胸口直接攮透,賽索都能感覺到自己用螺絲刀穿過人體紮透了真皮座椅的靠背。
碰!碰碰!
碰碰!
賽索後邊那個僅存的果敢同盟軍恨不能把扳機直接摟到底,就怕他轉過身來。
隻是,賽索也是人啊,他不是神!
他被這幾槍已經近乎震碎了所有內臟,怎麼可能還有力氣?
唰!
可就是這樣,賽索依然扭過頭狠狠瞪了那個果敢同盟軍一眼。
這一眼……
他被汗水陰濕的頭發垂到了眼前,半露半遮擋的擋住了一隻眼,那眼睛裡,放出了能殺人的寒光!
他手裡的螺絲刀正在被費勁的往出拽,每拽出一寸,已經死透了那個果敢同盟軍的胸口都在不停竄血。
他他媽在車裡就像是個不會死的戰神,就是這個神,連拔了三次螺絲刀都沒拔出來。
果敢同盟軍卻受不了了,被這一眼瞪得打開車門奔著胡同就跑了進去……
這群果敢同盟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聽見槍聲就哆嗦的賽索能如此凶悍,畢竟包少爺在給他們消息的時候可不會標注哪些人是許銳鋒提拔的,哪些人是老喬親手拉拔上來的。
而老喬提拔的人裡,怎麼可能有慫貨?又怎麼可能有沒心眼的?
此時,鮮血才順著賽索的嘴角緩緩流淌了出來。
他趴在了前排座椅的中縫處,麵容灰濤濤的緊繃著,在生命最後的時刻,說出了三個字:“賺一個”
慢慢低下了頭……腦袋在後座的空隙處,不受控製的晃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