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芳姨和我媽:“你們的護照都在我這兒,我呢,也覺著猛能這地方的醫療條件實在太差,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先給你們送回國生孩子去,等孩子生下來了,拿了國籍,你們願意回來再回來……到時候……”
“不行!”
芳姨立即否定道:“肯定不行!”
“我這還有好幾個月才生呢,生完了還得做一個月的月子,喂孩子半年奶,裡外裡一年就過去了,到時候沒準你那個筱筱都該生了,我回來伺候月子來啊?”
“肯定不行……呃……”
她說不下去了。
我媽可都沒說出這個女人的名字來!
“你知道筱筱?”
芳姨求救一樣伸出另外一隻手摸向了我媽的手。
而我看著芳姨說道:“你怕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意思了。
我好像在這一刻,成孤家寡人了。
我媽甚至都不敢向以前一樣嗬斥我,眼睜睜看著芳姨在我麵前為難,卻低著頭沒法救。
“嗬嗬嗬……”
我笑著站了起來,笑容有什麼隻有我自己知道,默默奔著門口走了過去,到了門口將拖鞋留下,推開了房門,那時,天剛剛黃昏。
我以為我能回家吃一口安心飯的,我以為有人能理解我的。
我以為的,也隻是我以為的。
我上了車,都不等擰動鑰匙門,分配給大黑他們的皮卡率先啟動了。
對了,大黑雇了個中文老師,今天早上見到我的時候,標標準準的說了一句:“你好。”
我衝著他點了點,這個中文老師還是筱筱給介紹的,對了,筱筱。
我開著車直奔筱筱的住處,這一次,我竟然明白了男人為什麼要出軌。
首先,我必須占一個立場,無論是對是錯都得先說明白,一個老爺們出軌……第一選擇永遠是要匹配生理需要。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討論這件事的對錯。
一個男人,尤其是有家庭了以後的男人,假如他的生活需要在家裡低三下四的伺候一個女王,就會出現一種‘代償’心理。這是什麼意思呢,意思就是,他一定得找一個地位比他低的,去撫平內心中的不滿。
不是總有女人說,不知道自己老公為什麼會找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人出軌麼?
就是因為這個,因為那個女人,肯低頭,而你,必須要在家裡當嬌滴滴的公主,還得是他媽蠻橫版。
這就是我要說的生理需求,記住,是生理需求,不是心理需求。
而此刻他真正的心理需求,是在生理需求得到滿足的同時,能有一個小小的升華。
他要的不是吆五喝六,沒準就是一句嬌滴滴的:“明天咱們去吃街對麵的火鍋,好不好啊?”
這個‘好不好啊?’能帶給人巨大的心理滿足感,至於是火鍋還是燒烤,能不能給銅爐或者鐵簽子擼出火星子來,不重要。
“你來啦?”
筱筱開門的時候,雙手垂到了身前,低著頭,帶著笑,眼皮不自覺的往上挑。
當我看到這副表情的時候,還什麼都沒乾呢,我就已經舒服了,真的。
而我的思想意識,卻在這種情況下,開始長得越來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