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猛能的軍隊在你手裡,可這行當兵的是個什麼艸性,你比我更清楚。”
“他們上不了戰場,最多也就比敢拿槍的黑社會凶悍一點。”
“你怎麼用這種人抵擋佤邦?佤邦有死士,你有麼?”
……
“不~變的你,矗立在茫茫人海中……”
“聰明的孩子,提著易碎的燈籠……”
……
“瀟灑的你,將心事化進塵緣中……”
“孤獨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寵……”
……
“你能擋住佤邦?”
央榮一把將我剛放進嘴裡的煙搶下,扔在地上狠狠用腳碾碎。
我卻不動聲色的又點燃了一根,回應了一句:“我能。”
……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像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彆時哀傷的眼神……”
……
我一字一句說道:“是老喬為了爭權奪利殺了大包總,賀春田為嶽父報仇殺了老喬。”
“你他媽糊弄鬼呢吧!”
我再次掏出了煙,給自己點燃:“可包少爺必須得信,因為我拿著他刺殺親爹的證據。”
“我有佤邦死士刺殺大包總時候的全程錄像,他要是不信,完的不是猛能,是佤邦。”
“而且我還允許賀春田成為猛能的縣長,在搞定你們倆之後,我會搞定包少爺,用不了幾天,委任狀就會下來。”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當時那份錄像,我在給老喬之前,是留了底的。”
“而我一死,這一切就全完了。”
“包少爺會把所有事情都扣到我、老喬、你、布熱阿身上,讓每一個既得利益者都成為死人,隻有這樣,他才能鎮得住佤邦的場子。”
央榮不理解的問道:“你讓賀春田成為猛能的縣長?你圖什麼!”
“不,不是賀春田這個人成為猛能的縣長,他得在黑獄裡砸一輩子翡翠原石;我是允許賀春田這個名字成為猛能縣長,僅此而已。”
央榮死死盯著我:“你怎麼確定包少爺會聽你的?他要是鎮不住佤邦的場子呢?”
“我活著,包少爺不需要鎮場子。”我慢慢起身,看著央榮說道:“因為我會讓你去繼續襲擊緬軍,將緬軍引到果敢軍勢力範圍之內,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之下,所有人都得頂著包家的招牌活著。”
“這是猛能唯一喘息的機會。”
央榮冷哼一聲說道:“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吧?”
“有區彆麼?”
緊接著,我將煙霧都吐到了央榮的臉上:“總之,我活著猛能就在,你還掌控著軍隊。”
“我死了,猛能就沒了,包少爺會立刻派兵過來。”
“你還千萬彆學著我這個辦法,因為你手裡沒有能壓得住包少爺的底牌。”
……
“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經擁有你的名字我的聲音……”
“不變的你,矗立在茫茫的塵世中……”
“聰明的孩子,提著心愛的燈籠……”
“瀟灑的你,將心事化進塵緣中……”
“孤獨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寵……”
……
我沒再說話,抱起了渾身是血的老喬順著椅子上扔了下去,下一秒,滿手是血、渾身汙穢的我,一屁股坐在了那張滿是血汙的椅子上。
當我再次吐出口中的煙霧,狹小的地下室在屏幕光照耀下,微微發藍,我整個人隱藏在迷霧裡,若隱若現。